赵先生的评断,在下可送你一张长天坊珍宝大会的名柬如何?”
苏嫄打了个激灵,珍宝大会上,说不定就能找见八卦残图呢!
她连忙握拳,殷勤笑涡挂在脸上,“我看可以!”
其实苏嫄哪里有什么鉴赏珍宝的能耐,不过是做了那么久的长公主,看惯了宫廷里的奢华,凡俗的珍宝也是入不了她的眼。她好整以暇摩拳擦掌,那副雀雀欲试的模样逗坏了白彬,顺手抄起小桌上的扇子,在她头上磕了下。
苏嫄瞪圆了眼睛,心说和这位白公子明明也没有相识多久,怎么会有那么熟稔的感觉呢?
不过正在她迟疑的时候,赵先生捧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用丝绒覆盖,显得神秘异常。
苏嫄也好奇的凝视着赵先生坐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揭开了那银色的丝绒布,露出那宝贝的冰山一角。却原来是个八卦的图案,她蹊跷的看向赵先生,只见他摸着长须,轻言慢语的说:“小公子,你猜猜看这是什么?”
苏嫄凑近了看,不过是一个用青石制成的八卦,盘心处欠了块晶莹剔透的朱红宝石,卦盘外是用精细刀工刻出的朱雀云纹。她看了一眼就惊讶的张嘴,“这不是……”
赵先生眯眼,“什么?”
将“玄天八卦”四字咽回了肚中,她的脑中浮现的便是那些江湖传闻:“玄天者,朱雀袖,殷红眼,盖以天下苍生为念,得之者则得天下。”
这赵先生居然拿出仿造的玄天八卦意欲何为呢?难道说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会那么巧吧?不过是刚刚出了地狱门,只不过才到这里而已,哪里会有如此巧妙的妖蛾子?
她尴尬的笑了笑:“这不就是个八卦么……”
白彬上前,忽然盯着她的眼睛,“公子分明方才似乎亦有所言。”
苏嫄镇定的回视,“这卦盘好看是好看,不论是做工亦或者是雕饰,都趋于极品之列。”
“你看,这是前朝之物么?”白彬笑笑,很是神秘。
苏嫄愈加镇定的抬首,“自然不是,即便是最浅显的人,也能看出这等雕工,是近几年的东西。”
白彬转到她的面前,又是瞧了半天,忽然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色名柬,递到她的手上,“恭喜,你过关了。”
咦!这也太容易
了吧。
苏嫄斜眼,见白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是忧郁,去还是不去,都成了自己此刻纠结之事。然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拿这张名柬,又如何能进入珍宝大会现场寻找第二张残图呢?
她深吸了口气,接下名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未料居然能过关,当真是十分幸运啊。”
顺手展开名柬,她便冲着上头龙飞凤舞的一把好字发愣,文盲公主十分痛苦,她指着那名柬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噗。”白彬这才知晓她真个不识字,笑了出来。
苏嫄有些发愣,不说别的,白彬这一笑,真的是灿若春华,缕缕入心。但见他极为耐心的指着上方的字,一句一句的说:“长天坊珍宝大会入场函,下排四字是……”
“我认得,与牌匾上一样,惜香公子!”
然后她瞠目结舌抬头,哑然的看着白彬,“你……你是惜香公子?”
白彬把玩着小扇,向后一坐,潇洒的说:“不才,正是在下。”
苏嫄没想到自己这么巧居然第一回就见到这传说中的人物,半天都还在云山雾隐中,没有回神,直到惜香公子白彬将其带到最初二人见到的那小宅院的门后时候,才回过神来问:“难道这里是珍宝大会的现场?”
白彬又习惯的在她头上轻轻一敲,“然也,只是还没到时候,大部分与会的人,都会住进这里。”
“那岂不是鱼龙混杂!”苏嫄懊恼的捂着头,瞥了他一眼,怎么但凡是亲近自己的人,都喜爱敲自己的头,比如水千墨,比如白彬。
然后她忽然又看向白彬,为何对白彬感觉如此熟悉,原来真的是像水千墨。同样的白衣,同样的温润,同样的清澈,同样的潇洒。唯一这白彬,多看他一眼,都会有入骨三分的毒,把个人深深的吸入那诱人的漩涡,拔不出来。
苏嫄甩了甩头,从那双蓦然回望的眸子里拔出,听白彬皱着眉头说:“入我珍宝大会者,都是精心选择的江湖名士,怎会是鱼龙混杂之辈?”
苏嫄微微腹诽,即便是自己,似乎来的就极为简单。当然她此刻也是硬着头皮到达此处,依着从来不算太坏的运气来瞧,既来之则安之吧。
白彬敲了敲门,内里有人说:“什么人?”
“是我。”
门缓缓打开,一个俊俏小哥站在门边,笑面迎人的说道:“公子您回来了,这位是……?”
白彬侧身,让苏嫄先进去,才回答道:“一
个朋友,受冷羿参加珍宝大会的。”
那小哥惊愕的问:“难道是公子你的名柬?”
眼瞧着这小书生一副懵懂的样子打量着长天内坊,十足除了小白脸也的确没观瞻出是否有钱是否有贤,小哥就皱着眉头看白彬领着苏嫄朝内去,口中还颇为温柔的解释着长天内坊的诸多规矩,甚是不解。
往日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