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耳听打斗之声,明白出事了,突然嗅到一丝气味,惊恐道:“有烟,着火了!”
果然坑道内着起了火,攻击三人的囚犯暴徒,却并不畏死,前赴后继只为拖住吴岩等人。
万里愁在前持铲,吴岩在后持锹,将白羽夹在中间,向坑道外厮杀。幸得二人元气在身,暴徒无法抵挡,纵是如此,烟火夹攻下亦是好不容易才跑出坑道,来到矿坑中央的空旷处,却又被层层包围。
围住三人的竟有十余囚徒,带头之人喊道:“把他们都杀了!”囚徒们步步紧逼。
吴岩和万里愁护着白羽,不断打退扑上前的囚徒,白羽大喊道:“为什么要杀我们,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
围攻三人的暴徒也不回答,下手更是凶狠,暴徒之外的数百围观囚徒也是不明就里,然而只要事儿再闹得大些,保不齐就要一哄而上,打杀了看守狱卒,寻衅逃跑。
哐哐哐哐,一阵脚步声,一条黑线如蚁群从远处疾奔而来。却是夜吼带着近百狱卒,全副武装跑步赶到。
“反了天了,本校尉管制之下,竟敢聚众暴乱!谁给你们的胆子,上,把他们通通抓起来,细细盘问!”夜吼一声令下,众狱卒喊杀着加入战局。
“校尉大人,这些人想是冲着老朽来的,待平息了,再与你细说。”万里愁向夜吼喊道。
夜吼将带头的暴乱之人一脚踹退数米,来至万里愁身前,与万里愁眼神交汇,和暴徒们厮打起来。
暴乱很快平息,暴徒们一个个被狱卒们在身后反扭双手跪倒在地。
夜吼喝道:“今日劳作到此为止,有干系的向狱监自首,知道底细的也去向狱监汇报情况,其他人给我滚回牢里老实待着,今天没有晚饭,收队!”
暴徒被狱卒们押走,围观的囚徒也如往日般,上交了工具,被搜身查验后,步行前往各自监舍。
牢房内,万里愁不在,而那丑囚徒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脑子不太好的矮个壮汉被狱监叫去问话。长发汉子和瘦麻杆儿相对而坐,又是没饭吃的一晚,他俩并非暴徒,对午后暴乱同样不知底细,俩人正在议论着。
白羽和吴岩也说着话。“哗,听老神仙说,你也有元气,那便也是炼甲士!”白羽语气中满是羡慕。
正当此时,万里愁回来了,同众人打了声招呼。
“老神仙,你说那些人是因你暴动,到底咋回事?”白羽问道。
长发汉子和瘦麻杆儿也停了窃窃私语,等万里愁说话。
万里愁腆着脸说道:“大家伙儿,不是老朽有意隐瞒,实在此事尚不便说明,大家原谅则个,连累大家受惊了。”说完冲众人拱拳作揖。
白羽仍想问,万里愁却没给机会,紧跟着对吴岩说道:“大黑兄弟,过来说话?”
吴岩犹豫一下,对万里愁拱手说道:“前辈,您还是叫我吴岩吧。”
吴岩和万里愁到了牢房的角落里,万里愁低声说:“吴岩兄弟,连累了你,属实对不住。”
吴岩说道:“我倒没事,只可惜了那位替小白挡锹的大哥……”
万里愁道:“正是,此事怪我思虑不周,也不知此间暴徒是否已被尽获,你与我接近,还得当心些。下午与暴徒争斗,我见你虽有元气,却不懂得运用,你若肯学,我便厚着脸皮教你一些,也好防身,你看可好?”
吴岩始终没闹明白炼甲士到底是个啥,自是满口答应。
万里愁却说并不难,主要是看是否身怀先天元气,像白羽并无元气,再教也是无用,而有元气之人则需心无杂念,吸清炁呼浊气,将意念集中,感应元气流淌,如血液般让那元气由心脏流向四肢百骸,再收回心田,每日如此往复,静坐忘身吐故纳新,元气便如百川到海存于丹田,日日增益。
吴岩听得玄妙,便依万里愁所言试了起来。
片刻后,除白羽外,众人都傻了眼,只见吴岩周身泛起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芒,皮肤却似附着了一层苔藓,而仍在生长,隐约有长成小草之势。
“我靠,植物人吖!”长发汉子没忍住惊呼起来。
吴岩听闻睁开双眼,金光和苔藓一并退去,却有些埋怨长发汉子打断自己,暗忖:植物人?植物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啥叫植物人!
“金光,明明是土象甲士,却为何生发木象?”万里愁暗自诧异,问向吴岩:“如何?”
吴岩摇头说道:“心无杂念实在是难,只觉得如同置身温水之中,浑身有暖流经过,倒是舒坦。”
“哈哈哈!”万里愁开怀大笑,说道:“别急,一下就能摸到门道,已实属不易,可是吴岩兄弟,元气虽生发于心,但却存贮于身,元气炼甲并非舒坦轻松之事,还需锤炼体魄,这元气如同琼浆玉液,若没好的酒具装载,轻则跑了酒气,日益消减,如酒具像纸糊的一般,那重则覆水难收,元气爆体而亡,而身体便是这酒具咯。”
吴岩吓出一身冷汗,赶忙说:“那还练啥啊,不练了不练了。”他心中责怪万里愁不早点说明,却不知自己这副身躯经那绿色石头扎根后,已是此世间顶好的酒具了。
万里愁又笑:“平日看兄弟沉稳果敢,此刻竟会怕了?老朽见你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