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见坐在绣榻旁边,凑近刘丹亭,摇着一柄小扇。秋肥则端着一个托盘,站在一侧。托盘之上放着三碟糕点,还有新鲜的瓜果。
秋肥弱显肥胖,皮肤白皙细腻,仿佛一块人形豆腐,她眯着双眼,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
春见狠狠地瞪了秋肥一眼,并没有说话,她的心思在少爷身上,少爷睡觉爱做梦,爱出冷汗。
“少爷,你又做梦了?”
刘丹亭睁开双眼,梦里的景象在脑海划过。
“春见,你快掐我一下。”
“我可不敢的,少爷是修士,要遭天罚的”,春见不敢掐少爷,只有离开绣榻。秋肥咬紧嘴巴,不敢笑出声来,她嘴里的绿豆糕还没有嚼完。
在春见心里,少爷可是比一些大官王府出来的公子王孙要高贵一万倍。
春见去倒了一杯清茶,接道:“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刘丹亭听到老爷和夫人回来了,打了一个激灵,才算回过神来了。
这老爷和夫人便是他的姑父和姑母。由于他并非张家子弟,便不好跟老爷夫人住在张家。只是在外面寻了一个独立的庭院,雇了几个佣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好在以张家修士的身份,这也不难。
庭院名为春丹园,有春见,秋肥,冬稚三名近身侍女,还有三四名年纪稍大的妇人,做一些粗活。
姑父姑母视他为己出,所以一切都是按张家的规矩来。一些凡间的黄白之物,各类开销,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刘丹亭用冷水洗了脸,便向后面的庭院走去。后面很大,东西,南北各十几丈,是个正方形的院子。
庭院被分成很多小块。每块种满灵花灵草,旁边不好的位置也种了一些青菜和瓜果,郁郁葱葱,让人感到清爽而舒服。
虽然灵花灵草的年份不够入药,却能够聚拢灵气,使院子里的灵气要浓密几分,更有利于修炼。
刘丹亭在院子里转悠半天,看下灵花的颜色,又翻动一下土壤,随后犹如凡间求雨的道士一般,双手舞动,左右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头顶一团乌云翻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可是乌云滚动半天,一滴雨水也没有下来。却知道是自己灵力不够,也只能作罢。
刘丹亭修炼四年,已经是气海境的修士了,学的只有这“小云雨诀”,这种低阶小法术拿来种花洒水倒是很实用,可是用来斗法攻伐,却是万万不行的。
他突然想到梦中的一幕,自己要是到了炼气七层,御空而行,那也是在铜绿城横着走的一号人物了。
他随即摇摇头,现在还只是炼气初期,连洗髓境都无法突破,更别说那炼气后期了,就不再去想那遥不可及的事了。
庭院中间搭起一个凉亭,周围爬满了爬山虎,中间还牵了几株葡萄,葡萄都挂了果,一串一串的若隐若现。
刘丹亭在中间的蒲团上坐下来,盘起双腿,闭目修炼。虽然修炼中并没有时间的限制,但是他每天却是在三更起来,坐在亭中吸纳灵气,淬炼身体,只是这段时间,姑父姑母出门访友去了,才有所懈怠。
自从到了气海期巅峰之后,不管他如何吸纳灵气,就是无法突破,他知道这是遇到修士所说的瓶颈了,虽然只是小境界的突破,那可是难了去了。
刘丹亭的丹田气海,约莫一间三四丈的的阁楼那么大,这已是炼气三层的极限了。丹田气海内云雾缥缈,混沌一片。修士的丹田气海越大,灵力聚拢的越多,修为便跟着涨大,灵力浑厚,施法持久,斗法起来便有很大的优势。
这丹田气海犹如一个水瓶,灵力犹如水瓶里的水。水瓶装满之后,便再也装不下水了。他吸气入体,灵气在经脉中不停搬运,七个大周天后,丹田气海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也不再浪费时间和丹药了,待有机会,只有去藏书阁翻阅典籍,或是去请教传法的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