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紧张异常,虽然把黑衣人网进渔网中,手上又扔出一个混着蝎子草的水弹,只是心里慌乱手上准头就不太行了,扔中黑衣人左肩。
这蝎子草需要碰到肌肤才有效果,而且对于这些会武功的人来说,只是简单的触碰也不能限制他们的行动。
小刀又拿出一颗,这次不偏不倚地扔在他的诡异面具之上,果然见对方微颤一下,跟着紧闭双眼。
池家升见机不可失,挺剑就来刺网中人。
柳夜明一边与另一名黑衣人缠斗,一边观察这边的情况,见池家升身形一动,喝了一声,“不可!”
池家升似乎没有像柳夜明那样感受到网中人身上那股妖异的气息,或者说他感受到了气息,但没有发现源头是来自哪里。
长剑已经递出。
网中人紧闭双目,不敢稍稍睁眼,掌中双刀护在身前。
就在长剑离那人还有一尺远时,黑衣人突然就动了起来,他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起来,把原本就收紧的渔网缠得更紧了。
这不就更难脱困了?
池家升还在惊讶间,那人已经如旋风般转起,手中两柄短刀如同螺旋刀片,“唰唰唰”连声爆响,渔网如碎屑般被他从身上甩开,四散飞舞。
小刀向后一扑才没有被卷入刀阵中,而池家升刺出的一剑,直接被旋转中的短刀砸开。
池家升只觉小臂酥麻,中门大开。眼前刀影重重,那人居然如旋风般冲了过来,双刀呼呼轮转。池家升紧步后撤,那人就快步逼近,不让他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一个人无论向后跑得有多快,始终比不上向前跑的速度。
两人一个向后,一个向前,相距不过三尺。黑衣人急转之下,每一刀几乎都是擦着池家升的咽喉掠过,刀锋急掠带着的寒气,让池家升脖子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过三、五步而已,池家升脚下步伐已经乱了。这洞里不比外面,地面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块,他向后走不能视物,脚下高低起伏速度受了极大的影响。
好在这黑衣人双眼也睁不开,同样也是走得极为坎坷,不然一早就把池家升的脖子给抺了。
即便如此,再走上两、三步,池家升始终还是会被他追上的。
柳夜明手上加紧,已经将自己的对手逼得无力回击。他一剑斜刺,掌中劲力一变,剑尖忽而转左,点向对方左肋。
他的对手连连退了几步,双环并在一起让剑从中穿过,双手一分,将剑身锁在其中。侧身进步,出肘压他臂弯,想迫他撤剑。
柳夜明早看穿双环中的套路,掌中劲力又是一变,那柄剑蓦地软如烟柳,在双环相扣中滑了出来。反倒是黑衣人进步出肘,撞到柳夜明怀中来了。
他左指轻点,在对方神封、章门两穴上一戳,黑衣人立时滚倒在地动弹不得。
柳夜明一个飞纵,挺剑向旋转的黑衣人刺去,只要能逼得他回刀自防,自然就解了池家升一时之危。
那人还是不管不顾,柳夜明的剑从后刺到,一样被他高速旋转中的短刀砸开。
好在柳夜明一是早就有了准备,二来他的剑本就是一柄软剑,被重力格开时,只要撤去掌中劲力,让剑身以柔卸劲,不会像池家升那样被砸得剑都荡开了,弄得门户大开。剑身软而毫不受力,这短刀上传来的劲力在剑身上就化去了,根本就传不到他小臂上。
柳夜明以换了三个方位出剑,“叮叮叮”三声连响混为一声,他这三剑出得快,对方格得也快,听起来只有一声而已。
柳夜明笑道:“这人的脖子我已经割过了,可由不得你再割了。”
手中剑悄然出手,这次再无“叮叮叮”的挡格声传出,这剑软得似乎化成雾气了,与对手短刀交在一起时,无半分声响,就贴在刀身上滑开,等刀锋一过,这剑又像雾气凝霜,如冰锥一般刺了过去。
等黑夜人再来格挡,那冰锥又似照见烈阳一般消散为烟为雾,再无实体。
只在顷刻间就往复了几次,“嗤”的一声响,黑衣人左臂已经中了一剑。黑衣人身形一滞,一个翻身拔地而起,倒纵出一丈有余,退出了战圈。
池家升正好脚步不稳,差点跌倒之际被柳夜明一把扶起。
黑衣人侧着一边耳朵对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双目紧闭,眼睛周围已经有些红肿了,低声道:“烟柳离情,你是飞絮庄柳家的人?”
这人语音颇为沙哑,听不出年龄,在洞窟中声音更是沉闷。
柳夜明轻轻一笑,“不错,我是柳家的人。那你呢?东海长离……可没听过阁下这么一位人物。”
那人桀桀怪笑起来,“西岭飞絮,东海长离,嘿嘿嘿……看来我们注定是会碰在一起的……嘿嘿嘿……”
柳夜明见他并不否认,又追问一句,“嘿,我可不知道长离岛……也要做这些……这些……嘿嘿……”
他想知道对方更多的信息,这才有意出言相讥。这话不用说全,只要对方自恃身份,就不可能甘愿做一帮绑匪的打手。
虽然看不到黑衣人脸上的表情,但任何人都能感觉到这人已经动怒了。
他全身紧绷地颤了几下,好一会儿才松弛下来,这才冷声笑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