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全是”宋英摇了摇头：“起初的胜利完全是于无惑将军的老辣，但从貉神森中撤退之后，于无惑将军就开始迷信莫夫人。”
“哦？怎么说？”沐村长注意到了宋英用的是有贬义意味的迷信一词。
宋英犹豫一会儿，才释然道：“反正你之后也会从军，大家都是一家人，迟早都会知道一些流言蜚语，我提前告知倒也还好，就是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这个你放心，我嘴最严实了”他说完给了其它两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特别是白朔，这家伙说话条理清晰，懂得繁体字比自己还多，但偏偏又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刚刚买回来的物件，都被人骗到姥姥家去了。
宋英稍微一顿，理了理头绪后，告知了沐村长事情原委。
原来在于无惑进攻之前，从北方蛮子中抓住的密探就有了莫夫人的踪迹，但那会儿还没人相信，直到后来莫夫人的身影住进了所有人的梦中。
而莫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那些天佑大齐的鬼话也就愚昧百姓会信。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军中有人推测莫夫人是某种邪怪，靠吞噬他人的精魄为生，同时赋予人力量。
现在军队已经全面禁止向莫夫人上供，但还是屡禁不止。
圣显三十年，北方蛮子大举入侵烟州各地，不掠夺金银，却偏偏对人畜中意，他们掠夺了大量的人畜，并且在之后的议和中也多次提及要人。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需要，一开始都以为这些北方蛮子已经彻底堕落了，把人当肉羊吃。
可后来就不同了，于无惑率领的军队虽说是一路高歌猛进，北方蛮子的数量比预期的少了太多，可他们当中却有不少恐怖的怪物，而这些怪物便是莫夫人的手笔。
他们将自己的同胞完全变成了嗜血的怪物。
虽然军队依靠数量和阵法大破这些怪物，可兵卒的士气不高。而且离貉神森越近，就越有人梦到所谓的莫夫人。
这些人有的还能保持理智，还有的表现出了对莫夫人极其盲目的信任。一点儿情感变化就会让他变得偏向于通过献祭来获得帮助。
而之后，于无惑为了提高士气，亲自带着儿子女儿冲进貉神森，而貉神森内有着体型更加庞大的怪物，这些怪物有的被北方蛮子当成了一次性的使用工具，还有的居然能配合北方蛮子发起进攻。
一时失策，于无惑被这些恐怖的怪物生生赶了出来。
就在危难之际，有一个号称莫夫人的信徒的人走了出来，他带着于无惑逃出貉神森，并带来了魂香，活骨扇，以及能够对怪物造成显著伤害的白玉膏。
现在大齐军队根本没办法和北方蛮子拼正面，上面已经默许了这种作战方式。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现在两边拼的根本就是人数，谁献祭的越多，谁就离胜利更加接近。
至于这个信徒，便是贾先生了。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另一个邪怪也插了进来，最近在不少村子里都找到了有关于白夫人存在过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