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隐原以为褚锦玥是忘了,看来只是她不愿提起罢了。
褚锦玥还是会想念北堂沛的吧,毕竟他们才是脾性相合。
春和宫
万惠心正在镜前细细端详自己的脸,上下左右翻来覆去照了不下八百遍。
一边照一边嘀咕:“她又不是没见过我,最近这是怎么了。”
“厉嫔,你有没有觉得皇后这几个月每次见本宫都会盯着本宫的脸看?”
厉江娥还在刚才的花团锦簇中久久回味。
因为褚锦玥没有忽视她,她才第一次处在人群中被看见,
即使慌乱不安,心里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厉嫔!本宫跟你说话呢!”万惠心大喝道。
厉江娥吓了一跳,忙说:“娘娘,嫔妾想着,皇后娘娘的确每次都会夸娘娘美丽,但她所言不虚,这皇宫任谁见了娘娘都会感叹的。”
万惠心斜眼瞟了厉江娥,之口又将目光转回了镜中。
她天生丽质是一方面,之后下的功夫也不容忽视。
每日都用一金一瓶的美容养颜膏敷面,说是可以容颜永驻。
万惠心虽然不信那套说辞,但她每次用完大家都说她更美了,便是万金也值。
万惠心叹了口气,不屑道:“那是自然。”
然后她忽然发现镜中的自己与褚锦玥竟有一分相似。
脑中立马浮现出褚锦玥的笑脸和话语。
“本宫真的很喜欢姐姐这张脸。”
“啊!”万惠心一下子把镜子甩了出去,瑟缩在椅子上。
厉江娥赶忙上去扶住了她,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娘娘!”
万惠心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死死拽着厉江娥,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你这几天天天去栖梧宫,皇后可有跟你提起本宫?”
厉江娥轻拍着万惠心的后背,言语非常温柔,“娘娘,皇后娘娘整日病着,并未提起您。”
万惠心原本眼神躲闪,听到厉江娥这样说就平复了一些,
“那就好,你,栖梧宫你继续去,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
万惠心松开了手,继续说:“你回去吧。”
厉江娥临出春和宫还听见万惠心在里面大喊玲雨给她打水沐浴。
想来又是要照顾那张脸皮了。
厉江娥直接回了自己寝殿躺着了,她这些时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却没找太医。
妙杉因为自作主张请了太医来还遭了厉江娥训斥,便只根据经验为她取了一些补气药。
这时花朝来了倾云宫,“厉嫔娘娘这几日可以不必去伺候了,皇后娘娘请您在宫里歇息,还专门挑了小玩意儿,还有一些补身体的药材,请娘娘收下。”
厉江娥诚惶诚恐地说:“这怎么敢当。”毕竟谁也没送过她什么东西。
花朝说:“厉嫔娘娘,皇后娘娘这几日幸得您照顾,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栖梧宫还有许多珍品便给娘娘送来了。”
说着一排宫女端着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名贵药材进来,放在了寝殿的桌上。
“厉嫔娘娘不必推辞,皇后娘娘望您养好身体,她还惦记着您做的点心呢。”
厉江娥恭恭敬敬地说:“多谢皇后娘娘惦念,嫔妾改日定当带着新式点心去探望娘娘。”
花朝说:“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歇息了。”说着便带人离开了。
待花朝走后,妙杉说:“娘娘,皇后娘娘送了不少好东西呢,您看这料子,这颜色也是您平时喜欢的。”
厉江娥这时红了双眼,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我入宫时皇后娘娘尚在寒溯宫,从前她们都说皇后娘娘冷清,如今看来人言并不可信。”
北堂隐半路又被董宜州叫回了致和殿,褚锦玥终于得偿所愿独自回了栖梧宫。
殿中每日给褚锦玥送来北堂隐的起居注,可褚锦玥已经对北堂隐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感觉就像自己给自己批作业,无聊得很。
花朝从倾云宫回来,说:“娘娘,厉嫔接了东西可十分感动呢。”
褚锦玥合上了书,说:“爱都能装出来,何况感动。”
这时高二蒙敲门请求进殿,褚锦玥叫花朝开了门。
高二蒙接连从怀里掏出三个小盒子挨个放在桌上。
“主子,您想先打开哪个?”
花朝关了殿门后走上前,不屑道:“干什么呢高二蒙,你挺能藏啊。”
高二蒙笑道:“这不是为娘娘找点乐子吗。”
站在旁边磨墨的画梦说:“不如我们三个一人拿一个,同时打开,让娘娘更欢喜。”
褚锦玥看着面前这三个活宝笑了,说:“那就按画梦说的,一起开吧。”说着张开了手,“来。”
“一、二、三!”
现在摆在褚锦玥面前的分别是一颗葡萄酪、一只手镯和一盒土。
花朝与画梦盯着这三个东西愣神了,手镯是褚锦玥日前让打的,点心也还说得过去,但这盒土是怎么回事。
花朝好奇地问:“你装这么盒土干什么?”
高二蒙没说话,脸上却骄傲得很,笑着等待他的皇后主子的夸奖。
褚锦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