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看这个画师画的这个样子,方知县为什么会让他来。
“安全什么安全,这个老头画的越丑,就证明本人越好看,所以方知县经常让他出来画。”
她看着梅歌丢了个卫生眼过来,满脸写着,【你太天真了。】
“以美为丑?”
花泠有些诧异地看着下面的画师,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这方知县确实好色,以往每年都要送他几个小姑娘,但是那些小姑娘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每半年,还会在西境猎杀一些鹿茸用于滋补。”
赛玉环眉头紧锁担忧地看着外面。
花泠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有些忐忑,现在整个寨子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剿匪之事迫在眉睫。
“寨子三面环山,没有可以跑的地方吗??”
她看着有些愣神的梅歌问道。
“又可以躲避之处,但是……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不可能一直把他们放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面。”
赛玉环接过话头,叹息了一声说着。
“不用管他们了,我们回去。”
花泠不知道梅歌想要做什么,但是回过神来梅歌已经走下去了。
“花泠小姐,此时不是因你而起,不需要太过介怀。”
赛玉环看着花泠眼底的担忧,轻声安慰道。
“虽然不是因我而起,但是现在纪青川不知所踪,这个寨子外强中干,如果真的被别人发现了真相,恐怕那些女子,都没有活路了。”
花泠确实很担心,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这么多人命如果自己眼睁睁看着她们……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被方知县带走,如果身份被发现了,那岂不是让自己的处境更加……
花泠忧心忡忡地走回房间,看着院子里晚晚带回来两个小朋友正在玩游戏。一时之间竟然出了神。
“姑娘!花!”
她顺着晚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竟然看到了院落小石子路两侧多了很多不知名的小野花。她收回视线看看这三个孩子脏兮兮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小孩子的感情是最纯粹的,为什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孩子呢?
“真漂亮,晚晚带他们去洗洗干净。”
花泠抬手摸摸晚晚的头,笑着对她们说着。
晚晚应了一声,带着孩子们撒欢跑了出去。
花泠无奈地摇摇头,晚晚和这些孩子在一起就像和狼群在一起一样开心。
她看着几个人跑远了,提着裙子进了屋。
第二天,花泠还在睡梦里便听到了叫嚷声。
很快就被晚晚摇醒了。
“姐!姐姐!”
花泠感觉喉咙有些干,一边咳嗽,一边坐起身。
晚晚怎么了,怎么这么慌乱。
“怎么了晚晚?”
花泠拉着晚晚的手,晚晚眼里满是焦急,但是这个小家伙说也说不明白。
她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就听到寨子里面声音十分嘈杂,全无往日宁静的模样。
“姑娘,我让人带你们去后山躲一下,这个官府是铁了心要找麻烦,我和外面的兄弟们抵挡一二。还能争取一些时间。”
梅歌一身青色的衣衫,带着赛玉环急匆匆地走过来说。
“躲不是办法,诚心被盯住了一定就是有备而来,你们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花泠轻轻摇摇头。
“让赛掌柜带着他们跑吧,晚晚跟去保护孩子们,我留下。”
晚晚听完拽着花泠的衣衫摇头,眼眶都红了。
“晚晚要带着狼崽保护好她们哦。”
花泠摸摸晚晚头安慰着,抬头看着微微怔住的梅歌。
“更何况,还要守护土金,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你忘了纪爷给我们的任务了吗??”
梅歌思虑着,几人却听到赛玉环开口说。
四目相对,花泠坚定地朝梅歌点了点头。
方知县府衙,书房内。
墨炀冷着脸坐在圆桌前,面前放着一箱子土,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方知县。
沈将军侧目看着院子里,方知县被墨炀亲卫在庄子上突袭搜出来的一院子土金,不禁唏嘘,一个县令,挖这么多土在家。
“方大人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面前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墨炀拿着茶杯,看着站在身侧的沈渊开口,轻轻抿了一口茶。
“墨……墨帅,小人未收到您要来的消息,没有去迎接您,实在是失礼!”
方知县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个煞神怎么从天而降一般,他不是在帝都照顾小皇帝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这个小县城里面了。
“问你土呢,当我不存在是吧?”
沈渊看着地上这个像球一样的县令很是心中甚是无语,脑满肠肥形容再贴切不过。
据说还有很多风流债,简直是为祸一方的祸害。
“回!回沈将军,这就是一般的泥土,下官最近买了新院子,准备修缮一番,所以在山上弄了些土下来。”
方知县看着这两个杀神,心中却早就做好了小算盘。
“你这土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