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危言耸听了!你这个坏东西!”
花泠看着这个方知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场景,得亏这个知县是没有什么高血压,不然直接给气死了。
“这个方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歌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冷哼一声就继续往前走了。
花泠看着这场闹剧,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话怎么说?”
花泠不解地问。
“他说去清点,他有说会偿还吗?”
梅歌反问道,看着花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耐心地解释着。
“早年,他是那个村子唯一一个有了功名的读书人。抛妻弃子,转眼回来做官就娶了城中乡绅的美貌小姐为妻。你说,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的妹妹,也就是这个王二的娘亲,为了供方知县读书读下去,和嫂子两个人给他凑进京赶考的盘缠,有一年冬天太冷了,大病一场没有熬过去。她是死了,这王二家就去找他这个嫂子要把当时成亲给的钱讨回来,再娶。那时候,王二都已经好几岁了。”
花泠一边吃瓜,一边和梅歌并肩走着。
梅歌的语速不快,平静地诉说着这件事。
“他们的村子因为规划土地,上面给了一笔钱,原是这十里八村比较富庶的村子,可是突然富裕起来,这些男人们就把田撂了荒。本来那些钱能用一辈子的,可偏偏,都败光了。回来,还要找女人们的麻烦。不过这都是我离开村子以后很久的事情了。”
花泠听着,无奈地摇摇头。
“这里都是男人管理家中钱财吧?”
花泠随口问着。
“谈不上,因为很多钱在到手之前就被预支出去了。王二他们家就是,下来的钱全都给王二换了赌债,还有王大的风流债。”
梅歌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花泠看着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着刚刚喧闹的地方,顺着视线看过去,方知县已经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刚刚方大人手上带的翠玉扳指,可不是凡品。
这地方当官的那么有钱?
钱哪里来的?
要知道陆大人的俸禄加上补贴,才刚刚够他和夫人温饱。
果然这帝都附近的官员就是不一样。
“他二舅,恐怕不简单喔。”
花泠看着有些狼狈的方知县,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这个方知县,在本地竟然财都敢外露,就证明这件事情在这里就是人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大家自然也都是见怪不怪。
“花泠姑娘你说什么?”
梅歌有些疑惑地看向花泠。
“没什么。”
花泠回过神应了一句,然后走进了药房。
方知县回到府衙中,那个被称为四喜的年轻人,抱着算盘也走进了方知县的书房里。
“真晦气,怎么上街还能碰上那个天杀的王八蛋!”
方知县生气的拍了一下实木椅子,然后捂着手掌吹气,原本是想去喝花酒,没想到这么一闹,只得又回来了。
“老爷老爷,总数算出来了。”
四喜跟进来,看着老爷这副窘迫的样子,小声试探着说道。
“算就算出来,闹什么,我让你算又没有让你赔!”
方知县用力拍了四喜头一下,不解气还补了一脚给他。
“小人愚钝,小人愚钝,不过……王二说那牡丹寨里面来了两个美人,好像是耽城来的,其中一个远远看着,可是绝色!绝非是他们村子或者周边那些村姑啊。”
四喜捂着自己的头,见方知县还要揍自己,连忙拿算盘挡着说。
“绝色?绝色能落进那女儿国里?那梅三娘软硬不吃,早说给我选几个小娘子他都不肯。活该被人堵在山上下不来!”
方知县有些气恼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哎吖,近几日梅三娘杀了村子里不少人,正巧那王二今日下午来报案的文书还在您案头压着,让府衙的捕快们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吗?带个画师过去。”
四喜谄媚地凑到方知县耳边说着。
方知县好色这件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而夫人因为没有孩子,一直吃斋礼佛,所以这方知县近几年一直留恋烟花之地。
早些时候,纪爷还会送来一些姑娘打点一二,现在纪爷得罪了墨帅,这谁还敢顶风作案?
更何况纪青川已经来到了这里,谁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也好,这纪青川跑到这里来了,过几日朝廷势必会来人,又不得消停。赶紧让爷,享受享受。”
方知县靠在椅子上,一边感叹着,一边头痛。
这纪青川跑到这里来了,这家伙的罪名可是叛国啊,得罪的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祖宗啊。
单说这墨帅,回京以后三皇子直接被下狱了,据说皇上求情都没用。
可是太后还在啊,这队要怎么站?
一个弄不好,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了,花泠三人快马加鞭回寨子里。
可偏偏半路上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晚晚在最前面勒住了缰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