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花泠也没有想明白,只是看着墨炀没事,想必战事也快要结束了。
他也可以好好养养身体了。毕竟即便是解毒了,身上的外伤,还有只见喝药体内残存的毒素也都还在。
想着想着,始终悬着的一颗心堪堪放下,她也有些累了,眼皮越发沉重。
不一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感觉全身都很冷。
朦胧间,晚晚似乎趴在自己的床边,嗯?怎么还有一个人?
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又陷入了黑暗。
墨炀洗漱干净,伤口也让军医包扎好,坐在床边看着发烧少了三天的花泠。
“打算不要担心,姑娘只是内火太旺,退热了就好了。”
贾溪看着墨炀冷漠地坐在花泠床边,眉头紧锁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出口。生怕说错一句话被拉出去砍了。
毕竟两天前给花泠小姐诊治的大夫因为到现在都没退烧已经直接被充军了。
“内火旺能烧昏迷三天?”
贾北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贾溪问道。
“姐,姑娘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就是风寒和内火。而且一般的毒也不可能伤了她啊。”
贾溪看着姐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委屈地碎碎念。
“大帅,我守着吧,沈将军他们都在书房等半天了。”
贾北北看着墨炀把花泠的手抓在手里,虽然面上很冷漠的样子,但是眼底闪过的担忧却十分真切。
可能感情的事情总是当局者迷吧。
墨炀醒过来的时候花泠就晕倒在他床边,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晕倒的。
“那就有劳夫人了。”
墨炀看着花泠皱着眉头睡着也不是很安稳的样子,还是十分地担心。
但是关于流民安置问题,还有后续处理纪青川的事情自己又不得不去。
贾北北看着墨炀准备离开,洗了帕子给花泠降温。
“贾三公子,你还不走?”
贾溪帮着姐姐拧帕子,刚刚递过去下一个帕子就听到墨炀的声音传过来,吓的手一抖帕子差点掉地上。
“走走走,现在就走。”
墨炀站在门口,看着贾溪乒乒乓乓收拾着自己的药箱,然后斜挎着药箱一溜烟跑掉了。
这才放心的离开。
“晚晚看到没,男人没有一个成熟的。”
贾北北摸摸晚晚的头,只能让晚晚帮自己了。
好在这个小家伙还是很乖巧的。
“坏蛋,好像,难过。”
晚晚看着大姐,趴在床边糯糯地说着。
贾北北细心地给花泠换着帕子,听着晚晚的话心里却有些惆怅。
其实,他们家老爷不也是这样,拿起边境大事,就要放下家里的小事。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或者生活在这样的家里,幸也不幸。
天色渐晚。
迷迷糊糊中花泠感觉到了细微小呼噜声,睁开眼睛光线有些昏暗,不远处圆润的身形应该是贾家大姐,旁边的晚晚睡得有些沉了。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想要给晚晚盖上一件衣服。
“醒了?”
贾北北写完家书,侧目看着花泠已经坐起身了。
花泠点点头,此时晚晚也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了,她抬手摸摸这个小家伙的头。
“晚晚回房间去睡吧。”
她感觉到晚晚这个小家伙突然抱住自己。小脑袋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
“终于,醒了。”
晚晚一双大眼睛就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般清澈。
“不用担心,没事的。”
花泠安慰了晚晚几句,小家伙一步三回头的去休息了。
“这个小家伙从回来就一直守着你,寸步不离的。”
大姐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给花泠。
花泠问着熟悉的茶香,看着贾北北含笑坐在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一路颠簸,到现在这孩子都没怎么休息,眼睛周围都挂着黑眼圈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可不能这样。”
她抿了一口茶,干涩的喉咙终于舒缓了一些。
“你高烧刚退,少了好几天真是吓死人了,下次不许逞能了。”
她看着贾北北眼底满是担忧,拉起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心底不由得多了一丝温暖。
“没有逞能,只是阿古尔一日不死,他就会放出各种诱惑和消息让整个西境的人来追杀我,到时候即便我能从墨炀身边离开,恐怕走到天涯海角,也还是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烛光有些晃动,花泠慢慢地和大姐说着,其实她还是感觉很冷,只是手中的热茶喝起来让整个人身子都暖了一些。
“你想离开?”
她看着大姐有些错愕地问着。嗯?
“还没有细想这个事情,但是如今墨帅没事,之前和贾公子说的生意还是要做起来的。”
花泠看着大姐一脸的疑惑,她难不成怕自己之前和贾溪说分账之事就完事了?
“谁和你说生意的事情了,你还真是满脑子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