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雪原入夜,花泠潜伏在树后,手都有些冻僵了。
晚晚跑到远处的一个山坡下面,吹着一个短哨,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苍茫之地,总是有些古老的传说,这些传说了大抵都因为万物有灵。
天地间,花泠闭上眼睛,仔细地感觉这,似乎风吹过的声音,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片雪原上曾经的霸主,狼群正在缓缓靠近这片营帐。
“前几日,走丢的那几个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近几日这里似乎出现了狼群,但是总是晚上靠近我们的营帐,似乎就是那个妖女带的银满族的小妖精唤来的。”
“猛兽一般都怕火,让晚上放哨的都注意点。不能再出岔子了,找个机灵的,去两边城门口探听一下情况。”
“刚刚有人来报,我们之前的营帐已经被扫平,剩余的奴隶全部都被放走了。莽图将军那边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莽图的饭食里已经被下了骨朵散,就算被活捉了也只不过是墨炀帮我们铲除了一个祸患。大事将成,总要有人来祭旗。不然部落里的年轻人,永远被他压制着没有出头之日。”
说话的人言语间的狠戾让人不自觉地后背一凉,花泠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心中不免有些悲凉,莽图无论是在原主记忆里还是在现在都是守护一方的大将。
明明和阿古尔是合作的关系,如今却落得被人当做威胁不得不除掉。
如果当初没有莽图和阿古尔暗中勾结,阿古尔现在还只是奴隶。
花泠听到两人对话的生意越来越远有些听不清楚了,起身从坡下面爬上来,抖落抖落身上的雪,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莽图是这样,墨炀又何尝不是被朝中小人暗算,在历史的长河里,封疆大吏又有几个能安度晚年不被忌惮呢。
她一边唏嘘着,一边向不远处晚晚所在的小山丘走去。
只是晚晚在小山丘的后面,而她却坐在了山丘之上,借着月色,她看着狼群悄无声息地包围着阿古尔的临时营地。
“狼!狼来了!”
花泠看着月亮,听着远处的哀嚎声,篝火的最后一丝火星也被大雪掩盖住了。
一时之间,耳边都是狼群的嚎叫声、呜咽声、以及那些人的惨叫声。
狼群显示叼走了守夜的三个人,随着一声呼喊,帐子里的人也走了出来。
小小的地方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花泠看着黑巫族的那个男人刚刚从阿古尔的帐子里走出来。
远处看,男人似乎一副精疲力尽得样子。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阿古尔应该是刚刚吃了药睡下。
狼群撤退的很快,偷偷叼走了三个人便四散开来。
他们根本摸不着头脑往哪个方向追赶。
过了没一会,晚晚带着一只体型近两米,通体雪白的狼走了过来。
这头狼通体雪白,眼珠是好看的蓝色,鼻子上还沾着一撮雪。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气势。
看样子,这应该是狼王。
狼王身后跟着一个小家伙。
它走两步摔一跤,自己左脚拌右脚自己,脸着地顺道在雪地里打个滚,时不时还叼着尾巴转个圈。
这个憨憨的小家伙正是那个时候晚晚怀里抱的那个“小狗”。
狼王在不远处打量着花泠,回头正好看见自己的崽子憨憨地模样,走过去拍了那家伙一爪子。
花泠没有忍住笑了一下,这狼王体型巨大长得非常英俊,但是面对熊孩子估计也是非常头疼。
晚晚和她还有狼王,两人一狼并肩坐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营帐。
那些人刚刚放弃寻找狼群回到营帐中,随着狼王的嚎叫声,狼群似乎重新集结起来佯装攻击。
守夜的人振奋精神,抽出砍刀的一瞬间,狼群四散而去。
如此反复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旁边也在打哈欠的狼王,天哪,这狼成精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那接下来难道就是……“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不可能,狼虽然智商高,但是也没有那么高吧?
这个小家伙已经掌握了游击战的精髓啊!
花泠站起身担忧地看着下面的营帐,显然那些人一夜未眠,都抄起刀准备和狼群战斗。
每当他们准备好出来,狼群就已经假装溃散而逃。
如果他们单个人去追狼群,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猛兽毕竟是猛兽,即便这些人可以占到便宜,那也必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阿花那个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会刚刚飞回来,落在花泠身边。
猛禽这种东西,还是不能下地,走的这两步实在是影响它作为部落神明的形象。
“差不多了。”
花泠看着这些人骂骂咧咧地熄灭了营地的火堆,准备好行装准备上路,这个时候阿古尔也从帐篷里面钻出来,只是整个人都佝偻着,穿了一件带兜帽的狐裘。
应该是怕着凉,所以才裹得那么严实。
原来,你也有这一天。
花泠冷笑着,脑海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