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听着阿古尔说话的尾音还有些得意的样子,直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还真的是无耻的有点清新脱俗。
怎么能如此理所应当的去当强盗。
这做派纯纯还不如畜生。
畜生还能种田,能拉磨。他脑瓜子里除了欺负女人,就是烧杀掠夺别人的资源。
不过她感觉自己似乎状态不是很好,看着浩浩长空,她却感觉自己两眼一直在冒星星。
大白天见星星,这是失血过多吗??
这些人取她的血又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昨日在马棚里救墨炀的时候,可能耗费了太多精力,不知道墨炀到底好了没好,如果人没救好再搭上自己,那自己不是纯纯冤种了?
花泠感觉到这个人在给她包扎,轻轻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幸亏昨日自己把两块玉珏都放在了自己里衣的口袋里。
她心里想着,此时已经被松绑押到了一个囚车上,但是晕眩感让她闭着眼睛没有办法睁开。
紧接着囚车就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断了原本还能感觉到的一点点光亮。
她有夜盲症,黑漆漆地突然增加了恐惧感。她不自觉地向后挪动着身体,整个人团起来抵在囚车的角落的木板上。
忽而,花泠听到了窸窸窣窣地声音。难道这里不止关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她全身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别怕。”
突然,一双有些干裂的手攥紧了自己的手,然后自己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药味和血腥味让她心下一惊,墨炀?
“墨炀……是你吗?”
长时间没有喝水,两个人的声音都有一些嘶哑。
“嗯。”
花泠轻轻地倚靠在墨炀的怀里。
“你的伤口,怎么还没有愈合?”
墨炀小心翼翼地把花泠的双手捧在手心里,她的身上都是血腥气,以前总是不经意间她的伤口就愈合了,现在碰一碰都还是湿润的感觉。
很明显血迹还没有干涸,简单的包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花泠贴在墨炀的胸口,他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强力跳动的心脏似乎跳得变快了。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吗??
墨炀的身体应该是好一些了,心脏都跳得那么有力气。
还好,总算是有一件事情达到目的了。
“没事,会愈合的。就是慢了一些。”
她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倚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是因为昨天的药吗?可是那时候在耽城,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不拿出来呢。非要沦落至此……”
墨炀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鹰呖,嘴角轻轻地勾起。
看来,援军马上就到了。
花泠的这只海东青和比当年阿娘的那只更聪明,似乎只有他知道,海东青不光听从主人的话。
就像当年阿娘的海东青追随父亲,一直到生命的尽头也在保护自己一样。
不过前提是,这家伙惦念自己。
黑暗中,墨炀其实视线也不是很好,但是能感觉到怀里人均匀地呼吸声。
捧着她的手,她说会愈合,可是要多久呢。
这些人取血不是去救助自己的士兵,而是去炼制什么丹药。
这些蛮族,到底在搞什么鬼?
花泠再次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
身体也暖暖的,但是身边却没有人了。墨炀呢?
而且大部队都已经停下来了。
黑色的布突然被拿下去了,花泠适应了一下温度和光线发现竟然已经到了耽城外面的树林里。
这些人在这里安营扎寨,显然是在做准备进攻耽城。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粮草不够没吃的走不动了。
毕竟这么多人一点吃的都没有,从他们上次停留的地方走到这里已经走了很远的地方。
人吃马喂,没有粮草,吃什么?
花泠四处寻找着墨炀的身影,但是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刚刚的梦里似乎还听到了阿花的叫声,不知道熊大和晚晚到什么地方了。
她发现,并没有人特殊地看守自己,他们的锅里不知道在煮什么,竟然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肉味。
自己身上也没有枷锁,见状,花泠一骨碌爬起来,睡了一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
那时候估计就是连续被取了太多的血,所以有点贫血才会那样的。
但是按理来说,在草原上面长大的女孩子,原主怎么会身体素质这么不好呢?
难不成从小就被放血放虚了?
来不及多想,花泠研究着这个锁,拿下头上的珠钗撬锁。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囚车的门。
这里竟然没什么人了?
所有人几乎都在营帐里,墨炀又被带到哪里去了?
“哎,听说了没有,他们都出去打猎了。”
“嗯?那岂不是很快又有吃食了?”
花泠躲在树后面,整个眉毛都拧成了川字,这冰天雪地的打什么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