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抓紧手中的药丸冲出厨房,赶紧来到了帅帐中。
只见帅帐中的军医连连摇头,而床上的墨大帅也气若游丝。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脸色惨白躺在这里,她才发现原来中毒折磨的他已经这么消瘦。
可是采药的时候他还是救了自己,在驿站里也一声不吭地给自己扛了一刀......
这个人......花泠握着药的手又紧了紧。
“还想让你们大帅活着就都出去。”
花泠让所有人都出去,侧目看着安静躺着的墨炀,黑色的印记已经直逼心脏了,肩膀上的血堪堪止住。
她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按照脑海中的说明书把自己手腕划开,血将药丸融化,给墨炀服下。
花冷紧蹙秀眉,冷声,“扯平了!”
她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墨炀的伤口,看见他那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眸色亮了起来。
她一向恩怨分明,不喜欢欠人,这回算是互不相欠了。
把被子给他盖好,转身走了出去。
墨炀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看到花泠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余光瞥见了自己的药碗里还未干涸的血迹。
这家伙做了什么?
来不及细想,墨炀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三天后,花泠正在帅帐中侍药,一个亲卫送进来一封信。
“大帅,耽城来的密信。两天前来的您还没看,今天又来了一封。不过前一封是付将军写的,后面一封是陆大人写的。”
“哦?有意思。”
墨炀挑眉打开手中的两封信,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这几日的药越来越苦了。
这耽城来的信笺,所述之事,便是黑龙河之战的缘由。两封信都是密信,说法截然相反。
花泠把药碗收好,军医和随军侍奉的亲卫和花泠说过,墨炀的碗筷从来只用自己的,别人使用过的一概不用。
所以每次喝完药的碗,花泠都要仔细收好。
起身的时候发现墨炀看着信眼底闪过轻蔑的笑容。
这信笺里的内容,怕是和那批军粮有关。花泠轻轻皱眉,看来这件事还没完。
“明日秘密出发去耽城,你也一起去。”
花泠听着墨炀的话,侧目正巧墨炀正在看着自己。
他的意思是自己可以跟着他进城了?
嗯?幸福不要来得太突然。
花泠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去城里找机会搞钱了。
墨炀摆摆手遣散了众人。
只是花泠也没有想到半夜就被扔到了马车上。
月黑风高,出发去耽城的路上,花泠坐在奢华的马车上才领教到了什么叫壕无人性。
不是说秘密去吗?
这马车门上这么大一个墨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墨家的马车啊?
马车的内饰都是云锦相织,坐垫都是缂丝的手艺,在花泠的认知里,这种工艺可都是皇上才可以享用的。
花泠不自觉地看着墨炀靠在正位上闭目养神,连自己的呼吸都尽量安静一点。减少一下存在感。
不过自从她来到这军营中,花泠是发现了,墨炀真的没有侍女,他的军营里也只有自己一个活着的女性。连侍奉的人都不多。
这人怎么回事?
鹰击长空,雪原千里,一路摇摇晃晃,傍晚一行人也到达了耽城。
花泠看着耽城巍峨的城门,不远处还屹立着东川的界石。
脑海中搜寻着记忆,原主似乎也没有来过耽城。
传说,耽城里面最有名的便是‘青川鬼市’。青川鬼市内最有名的除了风月场所,便是有一家神秘的药铺,没有人知道它具体的位置。
但是只要找到它,便能找到这世间你想要找到的珍贵草药,以及镇店之宝,回春丸。
花泠想着,感觉马车里的温度降下来,便作势又要添一块炭火。
又是中毒又是被砍,他可不能再着凉了。
“不用了,快到了。”
一直在闭目养神躺着的墨炀慢慢起身,看着花泠的动作说道。
花泠动作一顿,把炭火放回了原处,抬眼看着墨炀,墨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墨炀抬手敲了敲马车板子,便出来一个暗格,他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弯刀。
花泠下意识身体向后倾了一下,他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嘎自己一刀?
“大帅你听我说,我的血新鲜的才好用,这也不能直接喝的......”
“嗯?”
墨炀挑眉看着花泠不自觉后移的身体,她已经马上要抵住马车的门了。这么怕?
这家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墨炀表面眉头紧蹙,心里却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啊?”
花泠看着墨炀皱眉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手伸过来。”
墨炀收起慵懒的动作,伸手递给花泠。
花泠把手伸过去接过,这才发现这把精致小巧的弯刀不像是男子使用的。
这个刀的造型好像莽图那天拿的缩小版,只是这精巧程度,一看就是女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