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下意识抬手,捂住之前被周明也掐过的地方。
那块皮肤,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打开相机的前置摄像头看了眼。
苏时酒皮肤白,又很嫩,周明也突然掐的那一下,直接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
乍看之下,还真有点像吻痕。
但要说他们在车上……那可真是无稽之谈。
苏时酒将手机收起来,并未直接作答,而是神色平静地反问:“周董对自己的亲弟弟,就是这样的评价?”
周明祈嗤笑一声:“正是因为我了解他,所以才会问出这句话。”
苏时酒:“。”
……倒也是。
苏时酒垂眸,想起他已经不止一次撞见周明也在洗手间内跟人行欢作乐,工作人员站在外面把守的事。
对方每次挑选的地方都这么“独特”,性癖确实和大众不同,那在车上突然来了兴致,似乎很符合逻辑。
“不过。”周明祈又开口,“我后来又想起,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眼眸落在苏时酒的脖颈上,“痕迹哪来的?”
看模样不是撞的。
总不能是蚊子咬的吧?
苏时酒如实答:“二少伸手掐的。”
周明祈:“……”
出乎意料的回答。
周明祈收回视线,声线平稳道:“警方那边也觉得王勇突然自首很可疑,怀疑是幕后黑手找人替罪,因此紧急抽调了人员,想看看从王勇第一次笔录,到自首之间,都有什么人联络过王勇,或者王勇及其亲属的账号中,有没有新增的大笔钱财,但奇怪的是,非常干净,警方那边什么都没查到。”
苏时酒:“。”
好僵硬的转移话题能力。
不过……苏时酒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带着点疑惑开口:“如果幕后黑手的行为如此缜密,连警方都抓不到尾巴,那他找人替罪,应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让王勇犯下连毒品是从哪里来的都说不明白的错。如今的王勇,根本支撑不起替罪行为,反而会引出幕后人,让警方更加警惕……”
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是。”周明祈点头表示赞同苏时酒的话,“两拨人?或是对自己极度自负,故意挑衅?亦或是……这又是一场新的陷害?”
他轻哼一声,“你看,如今警方不就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我和小也吗?”
苏时酒没答。
很快,车停在周氏集团的大楼前。
周明祈坐着没动。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中午这段时间算你加班。陈秘书订的饭已经在楼上,吃完就下班吧。”
苏时酒:“好。”
周明祈显然还有别的工作。
目送对方离开后,苏时酒转身进入大楼。
果不其然,刚进入办公室,苏时酒一眼看到桌子上放的盒饭,logo是江城有名的食膳坊,摸着还有些温热。
饿了三个小时的胃,在闻到美食的香气时顿时抗议起来。
苏时酒打开盖子,开吃。
大约是真的饿,苏时酒这一顿饭吃的有些多。
他坐在椅子上消了会食,起身下班。
门外,总裁办的秘书们围在一起,似乎正在说什么,看到苏时酒从里面出来,话语瞬间停住,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苏时酒的脖子上。
苏时酒:“……”
苏时酒长睫低垂,假装没看见,径自走入电梯。
待门阖上,他微微偏了点头,透过电梯里的镜子,再次看向脖子上痕迹,心想,竟然还没消下去……
周明也下手还真够狠。
他做这些,是为了让顾殊钧看到红痕后产生误会,进而厌弃苏时酒?
只可惜,周明也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顾殊钧出差一周。
一个星期后,脖子上的痕迹再怎么样都消下去了。
回到临山河畔,苏时酒做完运动,再吃过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房间中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他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坐在吧台处,接了江乐打来的视频。
画面中,江乐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正蹂躏着怀里的熊猫玩偶:“烦死了,最近陈佑棠那小子跟在豪庭小筑里扎根了似的。我爸跟他爸毕竟是表面朋友,还是比较熟的,为了避免被发现卧底,我已经连续请了三天的病假了!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都要被辞退了!”
陈佑棠?
苏时酒问:“他去蹲二少?”
“应该不是。”
江乐摇头,“我找丁一鸣打听了几回,据他说,陈佑棠每次去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他不开包间,直接带人去二少的个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