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竹一拍脑门:“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这话还真不是在开玩笑。
——李长竹之前憋了那么久没出门,前两天刚把李净文的事情解决,还有一点扫尾工作等待他去完成。
他心情有些亢奋,存了一肚子的八卦想跟苏时酒说,却只能遗憾的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说了。
“溜了溜了。”李长竹跑的飞快。
苏时酒莞尔:“小李总下次再见。”
李长竹一边换鞋,一边义正词严道:“什么小李总?叫我小李。”
苏时酒:“。”
真是能屈能伸的小李总!
顾殊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待人走后,一双烟灰色的目光看向苏时酒,不悦道:“怎么回事?他想撺掇你离婚?”
苏时酒:“……”
这是什么联想?
正常人都能看出李长竹刚刚那话是在开玩笑吧?
不过也是……
顾殊钧并不正常。
“不是。”苏时酒三言两语将李长竹家发生的那些事说了,“当初在游艇上,是高嘉远告诉我,李净文或许会对李长竹出手,我当时把对话录了音,给小李总发了过去,所以小李总来感谢我。”
顾殊钧“嗯”了声。
他行至苏时酒身侧,一手抬起,轻轻摩擦着苏时酒的后脖颈,又问:“你跟高家那个私生子关系也不错?”
苏时酒:“……”
啧。
顾殊钧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么多刺激的关键词里,找到一个对整件事而言不那么关键的名字的。
苏时酒叹了口气:“不怎么熟,是因为高嘉远说,他并不认同李净文的做法,但因为高总和私生子的关系,没法直接提醒。他知道我和小李总关系不错,所以才让我转达。”
顾殊钧又“嗯”了声,低声道:“不离婚。”
苏时酒心中一动。
这句“不离婚”,说的是现在不离婚,还是说……三年后?
他有些脸热,偏过头问:“你都忙完了?”
“没。”顾殊钧并不允许苏时酒逃避。
他凑近了,边啄吻苏时酒的唇,边低声说,“公司遇到点急事,我得临时出一趟差,一个星期左右。”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苏时酒抿住唇,轻声道:“一路小心。”
“好。”顾殊钧,“记得接我视频。”
细细叮嘱完,眼看时间不早,助理已经打电话来催,顾殊钧起身离开。
——他出差的那座城市也有房子,因此并不需要带什么生活用品,至于文件等物,待在公司的助理会帮他整理好。
他回临山河畔这一趟……
似乎仅仅只是想在走之前,再看一眼他的爱人。
当天晚上,苏时酒是一个人睡的。
他霸占着偌大的床,身体却蜷缩成一团,只占一个角落,在比平时晚一个小时的入睡时间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所有社畜都厌恶并痛苦哀嚎的周一。
苏时酒如今在周氏集团上班,朝九晚五,比之前在豪庭小筑提早了一个小时,生物钟也得跟着往前挪。
抵达集团时,距离九点还差三分钟。
苏时酒挤上电梯,卡着点刷完卡,便见秘书陈杨正搬着厚厚一叠文件往办公室走,他快步过去:“陈秘书,需要我帮忙吗?”
陈杨笑了下,也不跟苏时酒客气,将厚厚一叠资料都放到苏时酒手里:“正好,这是周董之前吩咐给你的。”
苏时酒一顿,掂量了下手中的文件:“有电子版吗?”
“有啊。”陈杨耸耸肩,“但周董说这样更有仪式感。”
苏时酒:“。”
仪式感是假,防着他把资料转移或者泄露是真,毕竟这些资料里,除却那些不重要的,在游艇上作陪的外围和明星,以及从各处抽调来的工作人员外,还有周家的一些重要的商业伙伴。
不过……
偌大的周氏集团,怎么可能没有关于涉密计算机的防护措施,保证苏时酒即便使用电脑,每一步操作也都有迹可循?
所以,这个行为肯定也有故意磋磨苏时酒的意思在。
——登上游艇的人,粗略一数,少说也有六十人,而他们的日常生活事项十分琐碎,没有关键词检索,将会是一项大工程。
苏时酒没再多言。
他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在摄像头的注视下,随意翻动两下,之后便不感兴趣地推开,摸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一时间,消除的活泼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不知不觉,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
苏时酒紧皱眉头,“啧”了声。
这关只差最后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