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苏时酒一脸茫然。
顾殊钧……成功了?
可现在与顾殊钧结婚的人,不是他吗?
难道顾殊钧说的就是他?可两人在苏时酒高三时,根本没有见过。
苏时酒的唇动了动。
一旁,李长竹探出脑袋,一脸八卦:“什么什么?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成功?成功什么?”
顾殊钧:“……”
顾殊钧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手机。
苏时酒面不改色:“没,就是聊起之前顾总的一个项目。”
“哦——”李长竹拖着长长的调子,“真的吗?我不信。”
苏时酒:“。”
顾殊钧说:“不信算了。”
李长竹的视线在两人中转了圈,但又找不出什么证据,只好作罢,继续跟苏时酒聊圈子里的八卦。
不过,苏时酒心中想着顾殊钧说的话,颇有些心不在焉。
趁着李长竹中场休息时,苏时酒凑近顾殊钧。
他再次打了个直球,问:“你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时酒,你听不懂?”顾殊钧探身,端起酒杯,他唇角带起一个玩味的笑,“就是字面意思。”
说罢,他含了口酒,大手伸出,扣住苏时酒的后脑,不由分说将人拉到近前,顺理成章地堵住苏时酒柔软的唇。
舌头灵巧的探过去。
红酒醇厚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
苏时酒的大脑瞬间被这个吻虏获。
他“唔”了声,下意识蹙起眉头。
红酒的味道有些苦。
苏时酒喜甜,相应的,自然不爱吃苦。
苦瓜,咖啡,茶叶……甚至莲子芯里的那点点苦,苏时酒都不喜欢。
当初在苏家,教导苏时酒的老师曾说,即便苏时酒再不喜也要接受,因为“苦”是好事,能教会人成长。
而红酒苦后的回甘,也是让人对它着迷的原因——正是因为经历了苦,所以才更能理解“甘”的难能可贵。
但苏时酒并不认同。
——经历过的苦,切实给人造成了伤害。
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混淆视听,把“苦”说成是好事呢?
只可惜,他当时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完全想不到,这么说,也或许是人们在自我安慰,认为苦是有必要的,能使人成长的,苦后一定会有甜,否则……人又怎么能挨过一道道苦呢?
突然,唇上一痛。
苏时酒回神。
顾殊钧淡淡道:“接吻都不专心。苏时酒,你在想什么?”
他声音压低了,语气中带着警告。
苏时酒:“……抱歉。”
幸而顾殊钧顾及李长竹还在旁边,没有失心疯到直接对苏时酒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只浅尝辄止,咬了苏时酒一口,算是给苏时酒的分神一个小小的惩罚。
两人分开后,顾殊钧眼眸暗沉。
他并未再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只拇指在苏时酒的唇角重重擦过,来回反复两下后,顾殊钧哑声道:“酒。”
苏时酒一愣:“什么?”
顾殊钧再次倾身向前,伸出舌尖,在苏时酒的唇角和下巴处细细舔过,将刚刚接吻时漏出来的酒液尽数卷回口中。
苏时酒:“……”
苏时酒的呼吸陡然加重,耳廓红到几乎和酒一个颜色。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顾殊钧念出的“酒”,并不是在喊他,而是客观的描述他的唇边有酒渍而已。
不过……
这个行为,也有点太涩了吧?
苏时酒抗拒地轻轻推了下顾殊钧的肩。
顾殊钧闷笑出声。
他终于退开,懒散地坐着:“这就害羞了?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一个李长竹,而且,我们是合法的。”
“合法”两个字,顾殊钧说的很重。
一旁,李长竹小鸡啄米点头,自暴自弃道:“啊是是是是,你们是合法的,只有我多余。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苏时酒莞尔。
很快,顾殊钧有工作提前离开。
人一走,李长竹瞬间拉近与苏时酒之间的距离:“你是苏家……的这事,圈子里根本没人知道。需要我帮你吗?”
苏时酒摇头:“不用。”
他轻声说,“本来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的。”
断绝关系?
一时间,李长竹看向苏时酒的眼神又变了,充斥着同情。
他叹气:“你……唉!这么多年,你真是辛苦了。”
苏时酒:“……小李总也别多想。”
他伸出手,同样啜了口酒,似乎想到什么,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温情,“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