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
苏时酒开口:“其实我报警的诉求非常简单,只希望以后这位女士,连同他的儿子一起,都不要再来骚扰我,尤其是到公司来闹。”
他看向秦母,神色淡淡道,“如果这件事因此影响到我的工作,那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以后她再看谁不顺眼,再去闹闹就行了。您说对吧?”
秦母:“!?”
秦母有些绷不住了。
污蔑!
这是妥妥的污蔑!
秦母自认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优雅女性,要不是秦墨最近一直失魂落魄,她又怎么可能来这里堵苏时酒?
她刚要张口反驳,视线却正好与苏时酒对上。
望进那双冷淡的棕色眼眸,秦母一愣。
她突然发现,苏时酒虽然长相漂亮,唇角勾着浅浅的笑,但其实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很冷,看她时非常平静,平静到……
就像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在围观这一切。
让人瞬间联想到一潭毫无波动的死水。
这种难以具体描述的,高高在上的碾压感,让秦母一时失语,甚至忘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
一旁。
警察做完记录,转头看向旁边的秦母:“您这边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秦母冷哼一声。
——终于轮到她开口了。
她手上是没有证据,但秦墨现在的模样,就是苏时酒导致的!
难道苏时酒一点错都没有吗?
“呵,要不是苏时酒当初勾引我儿子,现在哪来这么多事?说到底还是他的错。”秦母看向警察,“苏时酒有诉求?那我也有诉求,我要求苏时酒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赔礼道歉!”
苏时酒没回,只可怜巴巴看着两位警察。
两位警察:“……”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十分明了清晰,只是普通的纠纷而已,何况秦母怎么看都有点不占理,简直是胡搅蛮缠。
其中一名警察干脆拉着秦母的手臂:“来来来,你过来。”
显然,他们两个单独去给人做教育了。
见状,苏时酒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些。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一直围观的马主任,鞠躬说:“抱歉主任,来之前没跟您说一声,就擅自报了警。”
“没事。”马主任端着一杯茶。
他慢悠悠啜了口,说,“你干了我之前想干却不敢干的事。”
苏时酒:“?”
苏时酒立刻开口,“那这件事——”
“咳咳。”马主任飞快打断,一锤定音,“八千字检讨。”
苏时酒:“……”
这场调解的持续时间比较长。
花费了足足十几分钟。
终于,被警察同志教训了一通的秦母,面色不虞地出现,不情不愿说:“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苏时酒挑眉,漫不经心问:“道歉呢?”
“道歉?”
秦母反问一句,不悦道,“我愿意揭过这一茬,就该你烧高香了,而且我不是都说了?这件事过去了。”
苏时酒:“……”
苏时酒眼睫低垂,语气淡淡道,“是吗?那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秦母:“?”
一旁,警察“害”了声,上前准备也做一做苏时酒的工作。
——争取双方都退让一步,这件事就了结了。
然而,他们还没开口,就听秦母不屑地哼一声。
秦母直言道:“你不接受就不接受呗,难道还能把我怎么着?实在不行,你也来我单位闹呗。”
她说完,径自拿过自己的包,昂首挺胸地转身往外走。
苏时酒没吭声,只目光平静地目送对方离开。
“这……”一名警察有些迟疑。
苏时酒却想起苏家的苏岳林和段红来。
他淡淡道:“那个年纪的人,不是向来如此吗?觉得自己年纪大,更应该压小辈一头,要面子的很,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说罢,苏时酒眼眸一弯,“辛苦警察同志跑一趟了。”
警察见苏时酒似乎并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也不准备再追究的模样,松了口气,两相对比,他们对苏时酒多了点好感。
双方又聊了两句,警察走了。
马主任还要忙,对苏时酒说:“小苏啊,虽然错不在你,但以后这种事尽量不要发生,毕竟影响不太好……检讨后天交。”
苏时酒:“……”
啧!
苏时酒:“好的马主任。”
办公室外,围观了全程的同事们碍于马主任还在,没有直接围上去,却忍不住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苏时酒。
“这就结束了?”
“她最后也没道歉啊,真无语。”
“苏时酒,你就这么忍了啊?”
龚信怕苏时酒被架着下不来,当即摆摆手,打圆场说:“行了行了,别聊了,那个女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难缠的,再纠缠继续下去,她指不定又做什么,咱们还工不工作了?”
“嘶——也是。”
说话间,龚信看向苏时酒,眼神中带着丝同情。
被那种傻逼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