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重了吗?”
她看着萧昱辰陷入两难的痛苦当中。
让他在父亲和妻儿之间做选择……实在是残忍。
温锦伸出手,缓缓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萧昱辰苦笑,“他慈爱不假,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一旦发觉‘威胁’,他的慈爱转瞬就会变得铁血无情。”
“父皇很忌讳‘牝鸡司晨’,而你如今大得民心,就连地方上,都有为你歌功颂德的诗词,流传至京。”
萧昱辰长叹一声,“父皇不复年轻时的度量了。年纪越大,畏惧越多。他壮年时赏识提拔人才,年老却忌惮人才。”
“也许是废太子把他吓坏了吧……”
温锦微微一震,垂眸看着怀里的娇儿。
倘若皇帝忌惮她,那还能容得下她的儿子吗?
难怪萧昱辰顾不得筹谋许多,就要带着他们,马不停蹄的离京。
他无法先对自己的父亲举起屠刀,可当他的父亲,真的疯狂到向他的妻儿举起屠刀时……他又该作何抉择?
即便他义无反顾——但真到那时,他又能护住妻儿吗?
与其困在那个局面之下,倒不如离开京都,拉开父子之间的距离。
面对父亲,他选择避而不战。只盼皇上能明白他这一番苦心啊!
倘若皇上还不明白,那他迟早把萧昱辰内心的亲情与耐心耗尽,把他年轻时在朝廷、在民间积累起的贤君之名耗尽!
到那时,皇帝将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