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
萧昱辰来到驿馆之时,三国使臣从宫宴归来,已经准备洗洗睡了。
季风上前,“王爷,我等一直守在驿馆外头,未曾见刺客出来!”
萧昱辰敲开驿馆的门。
驿丞正在打哈欠,“这么晚了,是谁……”
话没说完,见是怀王爷!
哈欠打了一半愣是给吓回去了。
“这么晚了,怀王爷前来,有什么吩咐?”
萧昱辰看了他一眼,“驿馆内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驿丞怔了怔,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异常啊?”
“刚刚有刺客潜入驿馆。”
驿丞闻言,吓得一个激灵,“这……没有听闻动静啊?”
萧昱辰不苟言笑,“叫你的人带路,搜索整个驿馆!刺客没有逃出去,此时一定还潜伏在驿馆之中。”
驿丞咕咚咽了口唾沫。
“王爷……驿馆内有宋齐陈三国的来使,这会儿已经要睡下了。
“他们的屋子要搜吗?”
萧昱辰冷冷看了驿丞一眼。
“什么叫‘整个驿馆’?”
驿丞嘶了一声,“可是……”
“倘若刺客潜伏,刺伤使臣,罪责你担吗?”
驿丞立马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下官哪儿担得起?来人!”
驿丞立马安排驿馆的杂役们,领着萧昱辰的人马,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去搜。
陈国使臣是暴脾气,正要洗洗睡下,忽然被要求搜屋子。
这还能忍?
“没见过这样招待客人的!”
“我们是远道而来的使臣,是你大梁的贵客,这就是你大梁的待客之道?”
陈国使者嚷嚷的很大声。
倒是把齐国和宋国的使者也都惊了出来。
萧昱辰面色沉湎,正欲开口。
宋国使者刘子业,笑眯眯地说:“陈使别生气嘛,相信大梁这么做,必定是事出有因。
“要不然,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冷飕飕的在这儿没事儿找事儿呢?”
萧昱辰赞赏地看了宋使一眼,他清了清嗓子。
“我乃怀王,就在刚刚一个行刺王妃的刺客,躲进了驿馆之内。
“为了诸位使臣的安全,更为了四国的友好邦交,所以才要在第一时间搜查驿馆。”
宋国和齐国的使者,都微微一愣,也让开了门口,叫萧昱辰的人进去查看。
萧昱辰已经交代了部下,驿馆这个地方,十分敏感。
能不动使臣的东西,尽量不要动。
只查看那能藏下人的地方即可。
陈国使臣却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意思?怀疑我们跟刺客勾结?怀疑我们窝藏刺客?”
萧昱辰看向陈国使臣,“本王未曾怀疑任何人。
“搜查驿馆,仅是因为刺客躲来了这里。为了保证使臣们的安全,才不得不深夜打扰。
“诸位来到我大梁,我大梁就对诸位的安危负有责任。”
“哼!”陈国使臣陈霸,冷哼一声,“负责安危,就要搜屋子?我们人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自己屋里进人没,自己岂能不知?
“你派人搜,就是不信任我们!觉得我们跟刺客是一伙儿的!”
萧昱辰缓缓抬眸,“陈使一再阻拦搜查,又是何缘故?”
“没有缘故!没有当客人,还要被东道主搜屋子的!
“怀王这般举动,就是不尊重我大陈!明日我大陈使者就打道回府!”
陈霸气哼哼道。
萧昱辰颔首,“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今晚,本王一定要搜!”
“你……”陈霸怒目看着萧昱辰。
刘子业上前做和事佬儿,他把陈霸拉去一旁,“你瞧,他们有分寸,不乱动东西,就找找屋里能藏下人的地方。
“咱们也不能确保,一直都在屋里呀?万一咱们出去的时候,刺客摸进了咱们屋里……
“那威胁的不是咱自己的命吗?”
刘子业的宽慰,也算是给陈霸找了个台阶下。
他骂骂咧咧站在一旁。
忽然,有侍卫禀道:“王爷,这间屋子打不开。”
“那间不行!”
刘子业忽然跑上前,挡住屋子。
“这间屋子,是我宋国使者刘佳,他在来的路上,就身体不适。
“今天从芙蓉园回来,就躺下休息了,连宫中宴席,都没能参加。
“他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好容易才舒坦点儿,已经睡了!”
刘子业张开双臂,挡在门口。
陈霸哈地笑了一声,“你刚才怎么说来着?
“咱们也不能确保,一直都在屋里,万一摸进去了歹人……
“宋使,你这样可不行呀?我们大陈的屋子不搜不行,你宋使的屋子,就可以不搜?”
齐国使者倒是一直没说话。
他们的几位使者,抱着膀子,看着宋、陈两国的热闹。
去外头院子里搜的侍卫,陆续回来禀报。
“回王爷,前院没找到人!”
“回王爷,后院没找到……”
院子里没有,堆放杂物的库房,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