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被儿子秀了一脸。
温钰非但没正面回答他问题,反而借机给他上了一课!
一大一小,两男人都“不会生”,反而在这儿说,要不要再生个女孩儿的问题。
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不想。”温锦道。
萧昱辰暗暗吸了口气……
答案一点儿都不意外。
但儿子的反应,让他很意外。
“爹爹你放心吧!阿娘暂时还不想生!你不用担心了!”温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萧昱辰:???
儿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愿意生啊!如果温锦想要……他全力配合呀!
这安慰来的莫名其妙?
“咦?爹爹你问我,不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吗?”
温钰见他爹一脸茫然,问道。
“瞧,现在您已经坐到边儿上去了。
“如果再有了妹妹,爹爹难道要坐到马车外面去吗?
“阿娘不想生,所以马车里还有爹爹的位置!安心啦!”
扎心了,儿子!
萧昱辰嘴角抽了抽……不禁深深怀疑起自己的家庭地位。
马车刚到芙蓉园,就见昨日处理流氓那位捕头,等在园门口。
“启禀王妃,昨日有登徒子攀爬花车,调戏车上才女……
“如今已经查问清楚,特来向王妃禀明情况!”
“什么情况?”温锦微微掀开车窗帘子,问道。
捕头左右看了一眼,上前一步,低声道:“那些地痞流氓,不经打,还没上酷刑,就招了。
“原来是百花楼的花魁柳烟烟,因嫉妒曾经名气、才情都不如自己的姑娘,如今风头却比自己更胜。
“所以,花钱雇了这群人,就是为了破坏花车游行。故意让那些姑娘们,当众丢脸。”
温锦微微眯眼,百花楼,柳烟烟?
“那棵老槐树呢?”温锦问。
“正是这群人所为!”捕头禀道。
温锦点了点头。
萧昱辰听明白了,“一个花魁,也敢坏你的事儿?命人将她拿了!”
温锦笑着摇摇头,“不用。
“她可是新晋花魁!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连她都嫉妒花车上的姑娘,这是对我举办这比赛的最好褒赞呀!
“说明比赛受欢迎!姑娘们已经被捧出了名声!影响到她了!
“不然,谁会嫉妒不如自己的人呢?”
萧昱辰颔首,“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
温锦笑了,“谁说我要放任她了?
“劳烦捕头,依照大梁律,倘若有人阻碍、破坏因公巡逻,游街等等公务,该如何处置?”
捕头立刻道:“根据影响不同,当罚三十大板,或拘禁三个月,并处罚款。”
“这就好办了!花车游行,是经京兆府批准,父皇特许。可谓因公吧?
“更是我怀王府主办,此乃皇家事宜。其扰乱性质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差!
“当罚五十大板,并拘禁半年,处罚金一万两!”
捕头听完,浑身一震……
乖乖!怀王妃听着声音温温柔柔,罚起来可真狠!
温锦挑开一点车窗帘子,轻声道:“此事还得麻烦府衙,更劳烦捕头带着底下弟兄跑腿。
“罚金,怀王府愿拿出五成来,答谢府衙。”
答谢的辛苦费,这不算行贿吧?
而且人家说的有条有理呀!
捕头不由连连点头,天寒地冻,他和他身后的兄弟们心里火热!
遇上这样体恤底下人的王公贵胄,人家不但没有颐指气使。
还彬彬有礼给好处……试问,谁不爱为这样的贵族多跑几趟腿儿呢?
“是!卑职等着这就去办!”
“等等!”温锦又叫住捕头。
“王妃还有何吩咐?”
“花魁虽有错,但毕竟是娇弱女子。真把她打一顿,五十大板,估计能要了她的命。
“就算她熬住了。半年的牢狱之灾,等她出来,谁还认得她是谁?可谓前程尽毁。”
捕头怔了怔……怀王妃这是又心软了?
“这样吧,我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她若愿交罚金三万两,那就免了她的板子和牢狱之灾吧。”
温锦说完,放下车窗帘子。
马车缓缓驶入芙蓉园。
捕头在外,愕然瞪大眼睛……嗬!您可真是把“通情达理”说得又清新又脱俗啊!
三万两?怕是花魁毕生积蓄了吧?
但三万两要回来,一万五都是犒劳衙门上下的!何乐不为?
捕头相当有干劲儿!
他当即就带着兄弟们,直奔百花楼。
红姐不在楼里,她这会儿在芙蓉园,忙得热火朝天。
捕头也告诫了兄弟们:“别动这里的东西,也别招惹其他人。
“此次活动,百花楼也有参与!咱们只找花魁柳烟烟!”
柳烟烟的丫鬟挡在门口。
“你们干什么!这是花魁的房间!出去!”
“京兆府办差!无关人等闪开!”捕头拿出腰牌,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