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之贵气,哪里是臣妾一个妃子能撑起来的?还得是母后您呐!”
淑妃娘娘说着,把那支红玉发簪,轻轻插入太后的高髻之中。
“嬷嬷快拿镜子来!”
淑妃娘娘将镜子放在太后面前,“母后快看,多衬您的脸色呀!大过年的,红色最喜庆了!母后依旧风采照人。”
“老啦……不行了!”
太后说着,意有所指的瞥了温锦一眼。
温锦被瞥地莫名其妙。
她感觉到了……太后对她有意见。
但似乎……并不是淑妃娘娘所猜的那般。
如果太后是介意她借用芙蓉园,那应该上来就数落她,批评她一顿。
长辈教训晚辈,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她不是一般的长辈,她是太后娘娘呀!
但……太后没明说,一个劲儿地拿眼神“挤兑”她。
“听说母后这几日都在打麻将。今日怎么没打?”
淑妃笑着缓和气氛,“不如臣妾和锦儿陪母后您搓两把?”
“不打!老了,记不住牌了!被你们小辈儿笑话!”太后又斜了温锦一眼。
温锦:???
看来,她不适合宫斗……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太行啊?
淑妃轻咳一声,“那怎么可能呢?臣妾陪着您打了几次牌,还不是次次都输光吗?”
“你每次都故意点炮!当哀家老糊涂了,看不出来吗?”太后对淑妃也没好气。
淑妃暗中朝温锦使眼色。
示意她,她们一起告退。
太后这心气儿,看来是不顺得很。
她们还是改日再来拍马屁吧!
温锦却若有所悟……几句话的功夫。
太后已经提了三四次“老了”。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老吗?是在抱怨吗?
以她的身份阅历……不可能。
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温锦忽而上前,屈膝道:“孙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后娘娘恕罪,准孙媳禀明。”
淑妃娘娘吓了一跳。
她疯狂朝温锦使眼色……别说!别说!
“哼!”太后表情傲娇,“你还没说呢,哀家怎么恕你的罪?说!少跟哀家谈条件!”
温锦微微一笑,“是!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大过年的,您定不舍得罚孙媳,那孙媳就说了!
“孙媳斗胆,借用芙蓉园举办了一场才女才艺比拼。
“孙媳全程把控,绝对没有低俗、拙劣的表演,断不敢玷污皇家之地。
“孙媳斗胆,想请太后娘娘做此次大赛的首席评委!由太后娘娘您选拔最优秀的才女,才配得上才女之名呀!”
淑妃看着温锦,紧张地都不会呼吸了!
殿中更是安静,宫人们一个个垂着头,一丝动静也无。
太后娘娘似嗔,似怨地看着温锦。
“你可知道那芙蓉园,是什么地方?”太后问道。
温锦再福身,“孙媳刚刚听闻,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方知那竟然是先皇邂逅太后娘娘的地方。
“正因如此,此次的比赛,若能请来太后娘娘做首席评委,才更有瑰丽色彩!
“一个平平无奇的比赛,因为太后娘娘您的参与,将变得史无前例,再难超越!”
太后娘娘冷眼看着她,伸手指了指她。
她忽然绷不住……噗嗤一乐,“瞧瞧,我就说她聪颖,这小嘴儿最能哄哀家开心了吧?”
淑妃娘娘见状一愣……
什么情况这是?
太后娘娘不是真的生气?
相反……她还正等着温锦邀请她呢?
“来,到哀家这儿来!”太后朝温锦招招手。
温锦上前。
太后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你怎的没有最先请哀家?反倒先请了沈老夫人!
“叫她在哀家面前,好一通炫耀!说什么,巨幅的人像,鲜艳的色彩,无比的传神!
“美轮美奂的会场!年轻的小姑娘们,不仅长相漂亮,还各个身怀惊艳之才!
“更有各地知名画师争相前来!竟还吸引了异邦的巨贾富商……热闹得很!”
温锦眨了眨眼……
原来,太后在气这个呀?
气她先请了沈老夫人,而没请她老人家?
淑妃娘娘在一旁,嘴角抽了抽……
沈老夫人,那是她亲娘。
她才不信,她亲娘敢在太后面前炫耀呢……肯定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哼!哀家才是你的嫡亲祖母!这种热闹好玩儿的事,你怎能最后一个想起哀家?
“你不是第一个请哀家!哀家不去!”
太后瞪了温锦一眼。
这表情好像在说:哀家气还没消完呢!快哄!
温锦笑道:“太后娘娘恕罪,并非孙媳没想到您。而是特意放在后面请您。
“这压轴的都是要最后出场!首席嘉宾,那是最大的大拿!是高山仰止,是至高无上!
“年轻姑娘们虽然有才有貌。但难免年轻气盛,心浮气躁。
“您去了,就是要给我们指点正确的方向!您是掌舵人呢!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