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旁人去……”
“我去。”
没等萧昱辰说完,温锦就道。
“你?”萧昱辰挑了挑眉,“你昨日跟太子妃呛起声来,又下针扎那侍卫,萧云杰吓得躲在太子身后瑟瑟发抖。
“他若怕我,岂能不怕你?”
温锦轻笑,“那是特殊情况,我平日还是很温柔的。”
萧昱辰:……
她一定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
温锦回了营帐,换下骑装,给自己上了药。
她一边上药,一边盯着温钰装鹰的笼子,若有所思。
鹰隼不在笼中,被温钰带去打猎了。
萧昱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你不会是想把钰儿的鹰,送给萧云杰,哄他说实话吧?”
那他可不答应!
那只鹰是他跟钰儿一起驯出来的,那只鹰饱含着他和钰儿之间浓浓的父子情!
更何况……那只鹰,是她送给他的!
“当然不是。他自己犯傻,拉钰儿一起冒险,我还送他鹰?”
“那你打算?”
“王爷还有别的鹰吗?”
萧昱辰叫人取来他的猎鹰“逐日”。
萧昱辰的猎鹰“逐日”是一头体型较大,从长相上都能透出凶猛的海东青。
“这只海东青的品相看起来似乎更好?”温锦盯着笼子里的鹰。
“它跟我去过不少战场,不仅是猎鹰,也算是经验丰富的战鹰。”
萧昱辰看着笼子里的鹰,目光不由自主流露温情,但他却说,“你若要拿去送萧云杰,用这只也可以。”
温锦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王爷会驯鹰吗?”
这话说的!
问到他的专长了呀!
萧昱辰清了清嗓子,“当然,本王可是驯鹰高手,钰儿那只鹰,就是我带他一起驯出来的!”
他还要显摆。
温锦点点头,“那烦请王爷,等会儿在帐外遛遛鹰,亮亮本事。”
“你也想学?”萧昱辰目光明亮。
温锦摇摇头,“我没那个天赋,看看就好。”
……
温锦并没有带上萧昱辰的猎鹰。
她空着手来看萧云杰。
太子妃没去骑马,温锦来时,她正在帐中坐着。
“怀王妃来了?昨夜休息好了吗?睡得还安稳吧?”太子妃坐着没动,笑问温锦。
“挺好。”温锦表情平淡,“听闻皇长孙昨夜发了高热,我过来看看。
“若是还有余热,那便要扎上几针。”
萧云杰闻言吓了一跳。
昨日她扎那侍卫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不热了不热了!我好了!八婶儿的药真好,昨夜我就好了!后半夜睡得可安稳了。”
太子妃还没说话,萧云杰就抢着说。
“那我再把个脉?”温锦微笑伸手。
萧云杰紧张又害怕,“母妃……”
“快叫八婶给你看看!”
太子妃虽不待见温锦,但昨夜她的药,药到病除,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她在旁边看着,把脉而已,谅温锦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恢复的很不错,不要总是闷在帐中,可以到外头适当活动,更有助于身心。”温锦道。
萧云杰立刻期期艾艾地看向太子妃。
“母妃,您瞧,八婶儿都说了,我应该到外头去活动活动!我好了,没事了!不想闷在帐中!”
太子妃皱眉瞪了温锦一眼,回过头来哄萧云杰。
“你昨夜烧得厉害,今日才好一点儿,身子还虚……听母亲的,好好休息,明日再出去。”
“我不要!儿现在就想出去!大不了……大不了我不骑马,我就去外头走走!”
萧云杰目光紧巴巴盯着太子妃。
太子妃板着脸,望向温锦的目光满是怨怪。
温锦没看她,反倒笑盈盈看着萧云杰。
“皇长孙想看驯鹰吗?怀王在外头驯鹰。那鹰可有灵性了,能听懂不同的哨音,执行不同的命令。”温锦说。
“好啊!我想看!”
萧云杰激动地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
太子妃脸色愈发难看,她冷眼看着温锦,似乎想把这张笑起来格外明艳照人的脸蛋儿抓花。
“那皇长孙要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完了,我就带你去。”温锦缓声说道。
“八婶儿尽管问!”萧云杰迫不及待。
“昨日,皇长孙要跟温钰赛马,是你自己突发奇想?还是有人怂恿你,给你出主意?”
太子妃闻言一愣,“温氏,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锦道,“昨日皇长孙的马鞍上有毒针,明显是有人暗算。那马夫说是为兄报仇。我看未必。
“我怀疑是有人提前买通马夫,故意加害皇长孙,再陷害温钰。挑唆兄弟不和,破坏太子殿下和怀王的关系。”
太子妃怔了怔,心惊地看向萧云杰。
“是谁?有人怂恿你吗?”
萧云杰抿了抿嘴,“没有……我,就是一时兴起。”
“马夫已经证实,是被人买通。他被买通以后,就没打算活下来,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