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盛钧心中一片暖意……他腿残了,信念不能残!
他才是长兄,焉能让妹妹像长姐一般,处处照顾他?
他还年轻,只要发愤图强,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他只是腿残了,脑子又没残!
“好,我早先读书求学的时候,在外头也有一些朋友。我写信问问。”温盛钧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他内心深处涌动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今日所受震动,比上次他的腿忽有温热之感,震动更大!
“我等哥哥消息。”温锦把药盒推给他,“这药,哥哥自己放收着。不用煎,直接咀嚼就可以服用。不用经过下人的手,也更稳妥放心。”
“安心吃药,我得空再来看大哥。”温锦笑着说。
她像个小太阳,把无限的温暖和希望传递给了温盛钧。
温盛钧郑重点头。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药的宝贵。
直到温锦离开,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悄悄打开药盒子时。
扑面而来的药香,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药香中,仿佛还带着浓浓的灵气,顺着鼻孔就钻进他的身体,他有些发疼的脑门儿,一瞬间就松快了,舒服了。
坐久了,又酸又疼的后背和腰,也立时舒缓了。
“老天……这药神了!”
温盛钧心惊地合上药盒子,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
购置不动产的事儿,温锦并没有完全依赖大哥。
她也跟王府后院儿的人打听。
不知谁走漏了消息。
她这边儿还没谱呢,萧昱辰就得了信儿。
萧昱辰命人把她叫到书房。
扔了只雕花的紫檀木盒子在她面前。
“给你的,打开看看。”萧昱辰斜倚在花梨木椅子里,脸上带着些许的得意。
温锦狐疑打量他。
上次,她让他拉肚子的事儿,他还没跟自己算账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安得什么心?
“怎么,不敢看?”萧昱辰嘲讽道。
一只紫檀木盒子而已!
还能是定时炸弹?
她啪嗒按下锁扣,打开盒子。
“嗯?”
温锦瞪大了眼睛,看看盒子,又看看萧昱辰。
萧昱辰似乎很喜欢打破她眼底的平静。
她此时眼中的诧异,让他很满意。
温锦拿出盒子里的纸,一张张翻看,“地契,庄子,商铺……王爷给我的?”
“你是很缺钱吗?一边想做成药生意,一边还打听庄子,铺子?”萧昱辰问。
温锦倒也不纠结是谁泄露了消息……反正她离开怀王府这事儿,萧昱辰应该巴不得呢。
虽说她还没准备好,但他要真提前写好休书,她也不担心。
“我的嫁妆里,都是家具,宝石,布料。布料虽好,却都是几年前的款了。宝石也多是当时时新的款式。没有名匠出品,收藏保值的价值都不大。”
“而且,我也不懂这些东西。相比较起来,还是田产,铺子,增值和变现空间大,也更灵活。”
温锦很坦诚。
萧昱辰却听得一愣。
六年前的温锦,喜欢不懂装懂。哪怕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她也喜欢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许多贵女,故意逗她说话,让她出丑……也是当时京都一大笑话。
今日,她亭亭玉立站在这儿,竟然能坦坦然地说,她不懂?
“这些地契铺子都给你,日后进项,会直接送到你手里。拿去吧,别过的那么寒酸,好像我苛待你。”萧昱辰转过脸,别扭地说。
温锦站着没动。
他以为,她会质问:难道这六年不是苛待吗?
谁知道,她真问了。
她问的却是:“能过户吗?将来……你还能要回去吗?”
萧昱辰先是愣住,继而被她气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给你的东西,自然不会要回来!”
“不过……这是皇家的东西,隶属怀王府。不可能过到你的名下。每月,每年,他们会把钱送到王府来。钱你收着就是了。”
温锦恍然,“原来如此。既然不能过户,那我不要。”
……
几天时间,一晃而逝。
距离温锦在药铺里救人,已经过去半个月。
这日正是她和被救的夫妇相约见面,付诊金药费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夫妇俩就来到药铺对面的老榆树底下。
药铺的小伙计,也揣着手站在铺子门口,时刻盯着这边儿。
“人来了吗?”
账房老先生一边拨弄算盘,一边问。
“那夫妇俩来了,还不见救人的小公子。”小伙计说。
老先生皱了皱眉,往外瞥了一眼,“真是自己走来的呀?”
他说的是那日眼看要死了的男人。
小伙计绘声绘色,“可不是嘛!活蹦乱跳地走来的,那女人都追不上他!”
老先生脸色阴沉的看了眼小伙计。
小伙计立刻不敢说话了。
“你们药铺,如今还有什么话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