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瑾心中再一次被莫衣的实力所震惊，抬手示意守卫退下。
“你就是萧羽的父亲吧？”
“是的，先生欲收老七为徒的消息我已有所耳闻，只是心中还有些疑惑，还请先生解答一二。”
“你问。”
萧若瑾朝他走过去，“敢问先生为何要收他为徒？”
萧若瑾还未让萧羽去学堂，平日里的注意力全在萧楚河身上，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萧羽，因此并不清楚他的天赋。
不过他的母亲天赋甚高，想来正常情况下萧羽的资质也不会太差。不过比起楚河，怕是还有些差距。
不得不说，萧若瑾身为父亲，对于自家孩子的潜力和天赋的了解还是没错的。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他只是按照常规去推算，得出来的只能是一般结果，并不了解现在的萧羽。
“萧羽很合我的眼缘，再加上他悟性很高，所以我打算收他为徒。”莫衣的语气不似之前的平淡，有了些许起伏，一提到萧羽眼神中都更有情绪波动。
旁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萧羽，萧若瑾自然也不例外。
“老七一定得跟着去海外仙山的话，多久算出师呢？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看看？”尽管萧若风对于萧羽的感情不是特别深，但是毕竟是从小在他眼前长大的孩子，总归是有些不舍的。
“海外仙山我一定会回去的，他自然也得去，至于出师时间，具体得看他的修炼程度。”莫衣的神色中带有一丝理解，“你们要是想他，可以派人去看他。”
宣妃现在已经不在宫内，这个孩子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本来就是个问题。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办，莫衣要是收萧羽为徒，倒也不失为一个非常好的出路。
再者，就算他萧若瑾不同意，他也得打得赢别人才好。
神游玄境之上的境界，即使是一个人，也能比一座城的人更让人忌惮。
一些不舍，总抵不过萧羽的前途。
“能有您这样的师父那是他的造化，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萧若瑾并不算十分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
“如果可以的话，三天之后，我就会带他离开。”莫衣说完，并不担心萧若瑾会反悔，这是对于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当然可以。”萧若瑾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后，吩咐人去给老七送东西，让他好好准备行李。
在萧若瑾的心里，这种事情他默认萧羽一定会同意。
莫衣见事情办成以后就走了。
萧若瑾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萧羽拜师的消息，不一会儿，有心人就知道了这件事。
晴安殿，萧崇的宫殿，也是萧羽暂住的宫殿。
又下雪了，飘飘洒洒的雪在空中飞舞，像极了春日漫天的柳絮。
当明德帝萧若瑾的东西送过来以后，萧羽看着眼前的一堆银子银票哭笑不得。
这玩意也不太能带走啊，最主要的是，那个地方说不定有银子也没有可以使用的商铺……
不过有银子总比没有好，收起来，总会用到的。
不一会儿，问询而来的萧楚河和萧卿璃来了，萧崇由于住的近，早就到了萧羽所在的房间。
萧卿璃年纪最小，一进门就冲过去抱住萧羽，发髻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七哥，我舍不得你……”
“好啦，七哥也舍不得小十一，但人生总有分离，我们还会再见的。”萧羽用随身的帕子给她擦脸，一边擦泪痕一边哄道，“再说七哥不是还得再待几天嘛，不用那么伤感。到时候七哥学成归来，谁也不能欺负你，七哥来保护你。”
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萧羽还看了旁边的两个兄弟。见他们都面露不舍，心中更软了。
小姑娘哭得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听见萧羽这么说，她慢慢止住了眼泪，“你要说话算话，还有，你要记得想我们。拉钩！”
“拉钩！”
“拉钩！”
“拉钩。”萧羽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是他们都只是孩子，这样的做法也是情理之中的。这只是他们表达不舍的一种方式。之后就很久不见了，纵容他们一回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萧羽就要离开天启城了。
临行前，他拜别明德帝，快出宫门的时候萧楚河手中拿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朝他跑过来。
“你怎……”萧羽话还没说完，萧楚河就气喘吁吁地说，“这个给你，出城了以后再开也不迟。”
“好。”萧羽将它放进行李之中。
“期待下一次见面，你要好好修炼噢，不然小心我甩你一大截。”萧楚河有些呜咽，“你要记得……”
“记得想你们，我知道，我们拉过钩的”萧羽抢答。
“那，一路顺风！”萧楚河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萧羽，漆黑的眸子中带有挣扎和不舍。
出了宫门就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向城外行。
萧羽撩开窗帘的一小角，皑皑白雪，仍有开门做生意的商人。
再见，天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