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最后也没怎么记住老头都说了些啥。
老爷子一见她这神游天外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又在发呆,魂都不知道跑哪儿了,最后无奈叹了口气,道:“拦不住啊拦不住!”
云夕知道老头这是要结束说教了,抱着老头的胳膊,撒娇道:“师父!别生气了!”
老头被她这么一撒娇,哪儿还能有什么气。
他还记得当初见到小云夕的时候,对方就是个奶娃,没想到一转眼长那么大了。
刚才不见踪影的霍深,此时正站在一个隐蔽的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是个透明的玻璃小屋,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和操作机器。
霍深站在其中,完美地和这些仪器融合成一幅图景,冰冷而美丽的不像个真人。
仿佛他也是个冷冰冰的机器。
控制众人控制着整个基地,是类似于控制人类身体的大脑般的存在。
基地位于南城一个偏僻的地方,占地很广,但十分隐蔽,从地面上完全看不出端倪。
只有经过一个秘密的通道,才会发现这片荒地之下另有乾坤。
一个巨大的,占地面积极广的地方坐落在南城地底下,无数的玻璃器皿,如蚂蚁多的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
霍深就站立在控制中心,从监控显示屏上看着他们忙忙碌碌。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玻璃箱,箱子里有些干草,干草之上有两只体型微小的小白鼠,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男人步履匆匆,走到了一个实验室内,刚进去就急忙道:“陈博士!不好了,小白鼠生命值急剧下降。”
被叫做陈博士的是个皮肤很白的男人,带着银边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怎么回事?”
男人忙将手中的玻璃箱递给陈博士,解释道:“新病毒注射到小鼠体内后对方的身体状态就很差,我检测了下它的身体数据没有异常,但它的体力不断消耗,现在几乎一动也不能动了。”
陈博士长而纤细的手指隔着透明的玻璃敲着里边的小鼠,两只小鼠一动不动,似乎彻底死亡。
陈博士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玻璃,似乎想抚摸那两只小鼠,但说出的话十分冰冷:“我说过,暂时不要注射病毒到活物身上,为什么不听?”
陈与的语气平静,音调没有起伏,就像是一个机器按照规定的程序发音。
男人想辩解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我......”
男人吐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字,紧着着喉咙像是被死死掐住一般,再说不出话来,他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杀害自己。
直到他彻底没了呼吸,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
陈与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他用带着透明手套的手覆盖住了男人死不瞑目的眼睛。
“睡吧。”
霍深就在控制中心冷冷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对方的行为,只是按了下耳边的耳机,对那头说了几句话。
陈与靠着桌子的一角,冷静地欣赏着他新制作的艺术品。
然而下一秒,一个西装男冲了进来。
来人正是许秘书,他已经不知第几次处理这种状况了,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让人拉走尸体并且对陈与进行长达三十分钟的心理疏导。
陈与看来人是许秘书,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厌烦。
许秘书苦口婆心道:“陈博士!今天这又是怎么了?您怎么又杀人?是脾气控制不住了吗?需要再给您拿一些镇定剂吗?......”
许秘书简直像个老妈子似的,说的口干舌燥。
陈与视他为空气,眼神盯着实验室角落的监控,似乎能透过那里看到什么人。
霍深冷漠地注视着显示屏,看到了陈与透着监控看过来的眼神,神色更冷了。
许秘书说了有十几分钟,其他人已经将现场处理好了,带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以及那个透明玻璃里的两只小白鼠。
许秘书看着陈与苍白到没有一丝人味的脸,叹了口气,多次的打交道许秘书已经不像当初见到陈与时那般害怕了,虽然有时还会发怵。
第一次见的时候许秘书几乎吓的半死,看到陈与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而且是那种非人力可以对抗的恐惧,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事先设定好的程序,任他外貌再怎么好看也注意不到,只会感到更深的恐惧。
因为,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极度仿真的玩偶。
可爱的玩偶会让人喜欢,让人高兴,但与人非常相似的玩偶就会让人无比地恐惧,那种害怕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许秘书看到陈与就是这般。
陈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真的讨厌眼前这位许秘书,尤其是他那个能够说话一天不停歇的嘴。
许秘书是个人精,观察深微,自然注意到了对方不耐的表情,他很有眼色的停止了讲话,最后叹了口气:“陈博士啊,下次一定要控制好自己。”
陈与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实在太聒噪了。
另一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