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溪无言,她也不想啊,偏偏“沈宴溪”护犊子的心实在太重了,反应又快,她控制不住啊。
沈宴溪从戒指里摸了些丹药,“这些给师妹疗伤,她也有不对,这下算我俩扯平了。”
夜笙没动,青癸也半跪在原地没动。
“我执剑峰不缺丹药,青癸犯了错,便罚去谷底采药吧。”
执剑峰谷底猛兽频出,凶险得厉害,这惩罚对青癸来说有些严重了。
他看向沈宴溪,“至于师侄,一月之后同我下山,斩妖除魔。”
沈宴溪皱眉,“师门没有法规说弟子间的斗法算是违规……”
夜笙笑,“确实没有,但你几乎伤了我徒儿性命,血债是要血偿的。”
“我惋惜师侄的才能,至于别人……”
沈宴溪咬牙,“我没有伤她性命……”
青癸应声倒了下去,沈宴溪扶额,“师叔,你们碰瓷吗?”应该说威胁更合适。
夜笙示意弟子将青癸抬起,慢悠悠地走回观武台,“日子到了,我会通知师侄的。”
沈宴溪叹气,“二师弟,还想看啊?”
程风眼睛亮晶晶的摇头,“师姐刚才那招叫什么?”
说完这家伙才想起来道谢,“多谢师姐护我。”
沈宴溪:“……”你这家伙是个剑痴吗?
“没名字,是按照师傅留下的秘籍学的,上面没写。”
程风煞有介事地点头,很是严肃地看着沈宴溪,“师姐,我觉得不如叫‘气势如虹,举世无双第一斩’?”
沈宴溪一眼难尽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可以那么淡定地报出自家山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师傅还会起名字。
“你喜欢就好,二师弟。”
沈宴溪带着几人回了自家地盘,虽说六个人离开也不怎么显眼,偏偏沈宴溪是个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关注的“天才”,再加上身后的师弟们表现的还都很不错,也怪吸引人的。
云澜喜欢热闹,在沈宴溪怀里乐呵呵地傻笑,云南和程风倒是无所谓,云瑶有些不舒服,但程宇紧紧护在她身旁。
沈宴溪觉得程宇的好胜心是来自云瑶的。
仔细看的话,这群师弟师妹们比她想象中还要独当一面。
接下来一个月,沈宴溪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她特意压了修为,精细地磨练程风的剑术,这小子愈战愈勇,愈挫愈强,搞得沈宴溪现在看着他都想躲开。
实在应付不了这小“剑痴”。
她真的有理由怀疑,当时程风在台上弃权,分明是因为青癸拿出了鞭子,他觉得没意思了。
至于云南的蛋,前两天刚刚孵化,里面是只漆黑的,湿漉漉的小鸟,出来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云南以为它死了,撕心裂肺地求着沈宴溪来救救它。
沈宴溪伸手附上雏鸟,只感觉到它平静却有利的呼吸。
“云南,那个,它睡着了,估计是累了。”
云南听完顿时松了口气,也不嫌弃它湿答答的羽毛,小心翼翼地将它抱了起来,安置在早就准备好的窝里。
最近几天她几乎和那小鸟形影不离,但因为灵力低微,她还无法和灵兽交谈,沈宴溪拿了几本简单的功法给她。
“有不懂的就去找云瑶师姐。”
说到云瑶,这孩子虽然身体不好,也不适合修炼,但脑子转的快,领悟东西总是比别人要快上一步,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他人忽视的地方。
程风极喜欢阵法,有时候到了关键时候连饭都会忘记吃,毕竟修为还没有到辟谷的程度,总是这样子伤身体,好早他最听云瑶的话,倒也放心。
云澜每天摆弄着花花草草,和人间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大家也都乐意宠着她。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沈宴溪将他们能用上的法宝全都送了出去,另外在自家底盘上按照“沈宴溪”的指使布了阵法。
阵法实在耗了“沈宴溪”不少精力,再呼唤时已经没了人影。
沈宴溪突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默默护了一把脖颈,“师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夜笙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沈宴溪,今日他穿了一件黑袍,真个人的气质都冷冽了起来。
“走吧。”
沈宴溪已经交代好了师弟师妹们,跟在夜阑身后却还是担心地一步三回头。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你搞什么生离死别?!”
沈宴溪默默转过头,觉得夜笙今天有些暴躁。
出了山门,夜笙很有目的性地朝着东南的方向走,越是靠近,沈宴溪就越能感觉到里面妖兽强大的气息,依她的修为,也并不能很轻松地斩杀掉。
距村庄三里地外,看着依旧猛冲地夜笙,沈宴溪实在控制不住疑惑。
“师叔,我们不用隐藏一下气息吗?”
夜笙脸色有些难看,“那妖兽自大得厉害,才不在乎是谁来了。”
沈宴溪点头,跟着夜笙御剑来了村口,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了夜笙有几个都跪了下来。
“仙人啊,求你救救我家女儿吧。”
“求求您了……”
“我女儿才十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