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泥福娃娃和往年不同,今年捏的是各个民族的姑娘,还有男子,所以很是稀奇。
于冕看着手里的娃娃,有些惊艳地称赞道:“这是僮(壮)族的姑娘,捏的真是精妙。”
那么多个民族,其实在古代的时候和汉族最较好的,就是僮(壮)族人。
她们甚至自发担起保卫边疆的责任,比如抵抗安南、打击倭寇什么的,深得宋、明统治者的喜欢。
当然,清朝不喜欢,也没几个民族喜欢清朝。
震撼中外的太平天国革命,参加金田起义的僮族人可不少,且达到了军队的四分之一。
近代的时候,帝国主义吞了安南后,接着便向我们发起进攻,也是他们的农民起义军顽强抵抗,这些都是不可磨灭的伟大功绩。
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别说是景舒了,就是现在的大民百姓,对这个民族的好感度都是顶呱呱的。
于冕笑着拱手道谢:“谢姑娘的赏。”
他敢肯定,自家妹子一定会非常喜欢。
凌薇认真道:“小哥哥,你应该说谢谢小妹妹便可,不用说赏赐。”
这个赏字有些卑微,她不喜欢的。
小妹妹?
于冕抽了抽嘴角,开什么玩笑,他哪敢这么喊公主啊?
“不敢,不敢。”
凌薇遗传了朱家的基因,自然是个倔骨头,见他不肯,便硬要让人家叫自己小妹妹,弄得少年无措得很。
“行了,凌薇,别为难你于家小哥哥了。”
最后还是锦儿给解围,他站在于冕的面前,笑得很是温润。
“家妹顽皮,让兄台见笑了,你年纪尚且还小,身边没带人,怕是家中也没人知道你出门了,想必董夫人该着急了,赶紧回去吧。”
他在梦中对此人有印象,或许将来也可一用。
于冕拱手,在征得帝后点头的后,方才往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去,公主殿下也忒热情了,让他手脚都有些不知如何安放。
正当他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姑娘的惊呼。
“爹娘,大哥大嫂,你们快看啊,那个耍杂技的小姐姐好美,那个小哥哥也好好看啊,王荣,快,拿钱来。”
于冕:“……”
他回头,便看见小姑娘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那对耍杂技的兄妹。
那个眼神,和刚才看自己的表情并无两样。
他无奈地笑了笑,公主殿下年幼,却也已经开始懂得爱美之心,这果然是人之天性啊。
钧儿不怎么爱说话,一双眼睛却东看看西看看,满是新奇,可见再文静的孩子,都有颗爱玩之心的。
锦儿双眼从未离开过弟妹,遇到人流多的地方,还一手拉着一个,生怕他们走散了。
景舒忍不住叹道:“你瞧,咱们锦儿真是位合格的长子。”
她有时候都想感慨,自己也不知做了什么好事,此生,才能生到这么完美的儿子呢。
朱瞻基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的种自然随我。”
景舒:“……”
能不能别那么自恋?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朱祁镇也是你的种呢?
宣德十年,二月初一,朱瞻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因为历史上,他亡于宣德十年,正月三十一,可这辈子的自己,成功度过了这一劫难。
小朱知道自己今年死不掉后,就开始努力干活了,同何文渊他们没日没夜地研究如何变法。
同时,脱脱不花也遭到双面夹击,一面是奴儿干都司,另一面则是老巢被阿鲁台给端了。
气的他破口大骂:“该死的阿鲁台,说好一起对抗明廷,他却在背后捅本汗的刀子,本王和他势不两立。”
可他现在却没什么办法,只能带着手下开始逃命。
可他如今在那些将士眼里,那就是封侯封公的工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所以都咬着他不放。
脱脱不花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他们对自己杀意为什么这么大。
同时,阿鲁台也给汉王去了信,朱高煦打开信,不过看了两眼,便一脸轻蔑地丢到一边。
“这阿鲁台当本王是傻子,居然想本王借炮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用这么高端的东西吗?”
朱高煦觉得很无语,为什么从爹到阿鲁台都把自己当傻子哄呢?
韦氏拿过信,见阿鲁台挑拨离间,说朱瞻基对他这个叔叔不尊敬,怎么怎么的,还拿当初的世子多疾,汝当勉励之来刺激朱高煦。
还说朱高煦若是当上皇帝,他肯定第一个来归降,当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个被太宗打的四处逃窜的,有什么脸面说这种话?”
再说了,他们现在日子好的很,做什么要和阿鲁台搅和在一起?
这么想着,韦氏便准备把信烧了,却被朱高煦抬手阻止了。
“等等,给阿鲁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