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得到的消息,那大明皇帝第三皇子,营王身边跟了个娘们儿,像是很重要的样子,她每过四日都要出营,去河边给营王洗衣裳
明天又到了她出营洗衣的时候,便让人去俘了她。
再利用她引出皇帝的儿子,杀之,再把他的脑袋送去给大明皇帝,让他也尝尝,失去儿子是何滋味。”
阿鲁台也是读过些书、学过些汉人的文化,所以他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怒为红颜的典故。
他还明白,汉人所说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所以,他不会亲自去,这就是他保本的诀窍,就算永乐大帝来了, 也拿他没有办法。
打不过,但他跑得快啊。
不过他现在倒是挺激动的,因为瓦剌的首领,脱欢一家已经被抄,现在的首领脱脱不花又忙于打击野人女真壮大势力。
这样一来,若是自己趁机在背后各捅他们一刀,吞了瓦剌、搅浑明廷岂不是更好呢?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朱祁钰他们设的局。
故意放出消息,然后诱敌来犯。
自上次杀敌之后,几人尝到了些许感觉,这些日子便一直心痒痒。
可朱勇他们每日却就只知道喝酒、吃肉、睡觉,就是不提带他们出去打游击的事情。
既如此,那就只能自己来咯。
好在他们用王爷的身份,笼络了四五十个好兄弟。
还偷了三把燧发枪出来,早早埋伏起来定然能打死不少敌人。
可他们也不知,朱勇对他们的动静,早就心知肚明。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跳跃的烛火,轻声问道:“樊老弟,你说,这次阿鲁台会不会亲自来?”
太宗皇帝对自己恩情很重,他知道,太宗皇帝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阿鲁台给弄死。
自己若是能把阿鲁台弄死,他在天有灵,一定会非常高兴。
“不会。”樊忠很认真地摇摇头:“阿鲁台此人,狡猾异常,又十分惜命,他绝对不会来。”
若是这家伙那么好诱惑,早在太宗还在时,他就去见阎王了。
“你说的对。”朱勇握紧了双手,随即又轻笑道:“明日保护好两位王爷,呵,他们还是太嫩,真以为能瞒住我?”
到时候,一人六十军棍!
哎,可惜了,不能立刻把阿鲁台活捉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把阿鲁台捉回去,献俘于太庙啊。
第二日,陈乐容如往常一样,去河边洗衣裳。
她腰间别着一把燧发枪,内心更是激动不已。
杀敌建功,就在今朝。
朱祁钰带着兄弟们,早就在不远处等着了。
只等敌人出现,便可冲上去搏杀。
只有铭儿有点不高兴,他非常不喜欢让乐容姐姐当诱饵。
可不管是二哥,还是乐容姐姐,压根都不听自己的。
他便只好同意,只是心却是提着的,生怕出个什么意外。
朱祁钰无语道:“三弟,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乐容妹妹既然出来打仗,你就别把她当女人行不,你把她成将士、战士不行么?”
军营若是还要分男女,还来打什么仗啊,回家洗洗睡吧。
道理谁都懂,可铭儿那双眼睛,是一刻也不敢从那身影中移开。
“二哥,这衣裳都洗了一半了,阿鲁台不会不来了吧?”
朱祁钰想了想,然后摇头:“他们应该也在观察,看乐容妹妹是洗完就走,还是会拖延时间。”
若是后者,恐怕就不会来了。
好在陈乐容是个聪明的,她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全程快速洗完便准备走。
果然,这时便想起了狼叫、人声,还有马蹄子的声音。
远处,朱勇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才失望道。
“阿鲁台果然没来,只来了三十多个骑兵,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这几个人,就给两位王爷塞牙缝吧。
不过也是哈,不过捉个小女子而已,谁会派大部队来?
他把望远镜,递给樊忠,笑道:“你是他们的师傅,来,好好看着,动作有什么问题的话,后面要指导改正。”
他得先回去准备板子,又可以打皇帝的儿子了。
真开心!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必说,朱祁钰他们自然是大胜的,只不过还是损失了十名明军的。
他们三个都挨了六十军棍,不管铭儿怎么给陈乐容求情都不管用,朱勇当着诸人的面道。
“我这里,没有女人,只有将士,将士就得听军令,不听军令就得挨军棍,这,没得商量。”
陈乐容倒是不怕挨打,她咬着牙不让铭儿求情,直接让执刑的将士动手。
“好,有骨气,打。”
朱勇点点头,赞赏地看了眼樊忠,不愧是樊老弟的教出的徒弟,就是有几分韧性在。
紫禁城。
小朱看了折子后,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愤。
“这个朱勇,又打朕的儿子!”
果然不是自己的儿子,便不知道心疼。
闻言,王荣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笑道。
“陛下,太后前日、昨日、今儿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