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自己儿子年少轻狂,到时候路见不平一声吼,惹了某些人的报复,那可就不好了。
“娘,你放心吧。”锦儿小小年纪,却有一身的稳重气质:“我们定然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平安回来的。”
“是啊,母后。”祁钰也道:“您放心,我们肯定平安回来,母后您身子不好,要好好歇息,千万不要操劳了,若是瘦了,儿子会心疼的。”
景舒点点头,强忍着不舍,摸了摸两孩子的脸:“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娘在宫里等你们回来。”
她一直觉得,锦儿虽然嘴巴不怎么爱说话,但却是喜欢实际行动的。
而钰儿就像一个大暖男,总是用他那温暖的话语,关心着每个人。
那边,朱瞻基也不停地嘱咐焦毅他们。
“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和滇王,每三日给我来次信,把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给我写下来,若是他们有个万一……你们知道轻重。”
他话没说那么明白,可苏震云他们却是都听懂了。
要是这两位小祖宗有个意外,那他们全家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于是,众人齐齐拱手保证道。
“请皇上放心,臣等拿脑袋作保,定护两位殿下无虞。”
就是他们自己的脑袋掉了,也绝对不能让两位殿下掉一根毫毛。
朱瞻基点点头,看向正在和景舒说话的两个儿子。
他们身穿着锦衣,腰间系着儒雅的君子竹玉佩,活脱脱就像是书香世家的公子哥儿们。
孩子大了啊!
小朱在心里感慨道,儿啊,每代人的使命都不一样,爹就这么看着你,看着你一朝化龙,傲视天下。
景舒恋恋不舍地送走了两个儿子,虽然她并不想儿子离开自己,但鸟儿的翅膀硬了,他们总要学会独自飞翔的。
回到宫里洗漱后,她坐在铜镜前,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细腻的脸蛋。
可惜保养再好,也出现了惹人讨厌的法令纹。
“皇上,臣妾是不是老了?”
女人最是怕老,她也不例外,主要是到时候小朱嗝屁了,她就更老了,还怎么勾搭那些风流倜傥的小哥哥?
开个玩笑,在明朝她可能到不了此等勇猛的地步。
“怎么会?”
小朱从后面把景舒抱在怀里,非常认真加真诚地道。
“在我心里,娘子永远都是刚进东宫时的模样,漂亮、温柔、大方、娇嫩,还如牡丹花儿似的尊贵。”
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
景舒也是个喜欢听马屁的,立马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并和小朱同学开启了互相吹捧模式。
“皇上也好看,就是潘安在世,恐怕您也得把他比下去,皇上才华也好,就是曹子建还在,恐怕也比不上您十分一的才华呢。”
小朱更高兴了:“娘子貌似嫦娥,贤比班昭……”
夫妻两人吹捧对方起劲得很,外头伺候的人表示非常无语了。
旁人没怎么读过书的还好,蕊初和王荣读过书的就……
罢了,反正这些人早死了,也不可能从棺材里跳出来,和里头这两位比试,两人高兴就好。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不过才三月中旬而已,便开始穿薄袄了,要知道去年,这时候景舒穿厚袄,还要再配上个披风外加汤婆子呢。
坤宁宫的东暖阁里,景舒此刻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不停地拨着算盘珠子,她对面就是看奏疏的朱瞻基。
这时,小朱一声叹息,把景舒的思绪从一堆账本里面拉了回来,她下意识地抬头问了句。
“皇上叹什么气?”
朱瞻基指着手里的奏疏,道:“东瀛的银矿越挖越多,可三保却说,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想让朝廷再派个能坐镇的去,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到让谁去。”
朝廷看着人才济济,可东瀛是岛,派去的人必须得熟悉水性,懂海战,他还真想不到谁。
景舒疑惑道:“皇上原本不是说,让汉王殿下去的吗?”
现在交趾叛乱,已经被平息,就把汉王放过去祸害呗。
“我准备给缅甸和中原的百姓,互换一下环境,瞧着,这个人选二叔是最合适的。”
缅甸从洪武到正统,在大明强大的武力征服之下。
其实如今已经成了大明的一部分,当时明朝在缅甸设立六个宣慰司统一管理缅甸地区。
可惜,到了嘉靖至万历时期,由于这爷孙三个疏于朝政,国家腐败,所以就把祖宗打下来的土地给丢了。
缅甸的本土势力,把明朝的势力赶出本土之后,更是趁着明朝忙于应付后金军队和内部的农民起义,侵占明朝西南领土。
还出卖了南明的永历皇帝,嗯,他朱瞻基可是很记仇的。
这回,他非要让那块土地,彻底变成大明的不可。
而永绝后患最好的方式,那当然就是移民了。
那些本土人肯定不愿意离开故土,而二叔最喜欢干的,就是强迫别人,他实在想不出,谁能比二叔更合适了。
景舒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道:“三叔不是还闲着的吗?不如……”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