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语,这周氏原先看起来还好,这些年怎么越发……
周氏有些尴尬地看着女儿:“你在宫里,是怎么知道家里的事的?”
她都没和别人说过啊!
“娘觉得呢?”
景舒语气蕴含着些许警示:“娘,现在不但有锦衣卫,可还有东厂呢,外戚和大臣们的一举一动,都皆在上位者的眼皮子底下。”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只要她们的贴身伺候的人,没挑到锦衣卫那可能还好.。
毕竟,他们不是重臣,没必要监控得太过细致,知道大致动向就可以了。
据她所知,每位大臣家里的奴才,可都有锦衣卫假扮混进去的,其中不乏有潜伏十多年的心腹。
可周氏眼底的欲望越重,她就越发觉得不放心,还是提前警告为好。
她给小妾下药的事,也是无意间听皇后说漏嘴才知道。
不过皇后也说了,不仅是胡家,她张家一样有锦衣卫。
周氏这会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她很是艰难地道:“这应该没事吧?”
皇后会不会斥责自己不贤啊?
“这是家事,皇家懒得管。”景舒起身,走到周氏的面前。
低声道:“娘,您就好好待在家里享福,该买什么买什么,无聊就约着熟悉的夫人们去上上香。
儿女们都长大了,知道路怎么走,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心了,至于爹去小妾屋里……
娘,据我所知,那几位姨娘可不怎么好看,穷苦人家出身,皮肤粗糙,手上还都是老茧,爹可是很少去的,每次都是你两吵完架才……”
周氏瞪大了眼睛:“你连她们皮肤粗糙都知道?”
要了命了!
景舒眨眨眼,知道怕了吧?
周氏走的时候是浑浑噩噩的,回去后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连最喜欢的膳食都没胃口动了。
原因无他,她现在看谁都像锦衣卫。
一想到自己活在监视之下,吃饭拉屎都要被人记录在案,她就觉得……嗯,太特么难受了。
说来也奇怪,朱棣从应天府搬到顺天府以后,应天府便频频发生地震,后世是有科学解释地动的。
可古人不知道啊,他们把地震看作是上天的警示,或者是某位已经逝去的祖先发怒了。
葬在南京的祖先有谁,那当然就是太祖朱元璋了。
这不,就有想回应天的官员,借此机会给朱高炽上书。
“皇上啊,这肯定是太祖不愿意后人迁都顺天,所以才会发怒,请陛下迁都回应天府,拜谒太祖,平熄太祖之怒火吧。”
朱高炽很是为难,他倒是想搬,可儿子不肯啊。
到时候自己搬回去了,儿子指不定还想搬回来。
麻烦!
他这一纠结不要紧,没想到在他纠结的时候北平也出现了地震。
好家伙,大家就觉得,这是朱棣和朱元璋在地下吵起来了,朱棣不许回,朱元璋要回。
这下朝堂上的人,便分成了两拨,一拨觉得应该听太祖的,一波又觉得应该听太宗的。
这帮人口水战打的飞起,在朝堂上吵了半个月,差点把温和的朱高炽都给惹毛以后,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景舒好奇地问小朱:“什么结论?”
南京的地震并不强烈,而且他好歹算另一个京师,安抚灾民等工作,还是做的非常好的。
朱瞻基给妻子喂了口糕点,低声笑着答道:“那就是再等等,看看这两位祖宗谁吵赢就听谁的。”
说罢,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没看到我爹最近的脸色,黑的那叫一个五颜六色。”
景舒:“……”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开玩笑道:“殿下还真是孝顺呢。”
老子的笑话真好看!
朱瞻基:“那是,啊,啥啊?”
居然敢嘲讽他,胆子肥了?
这么想着,他便立刻上手,和景舒玩了会儿挠痒痒。
景舒怕痒,体力上又打不过小朱,就只能拼命躲,没一会儿就云鬓凌乱,头上的步摇都飞出老远。
“诶,小殿下,您不能进去……”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太子殿下,太子妃,是臣没看住小殿下,臣马上带小殿下出去。”
“唔~”
夫妻俩:“……”
他们真的啥也没干,就玩个游戏而已。
铭儿被抱去长乐宫皇后那里,皇后给他拿了他爱吃的点心。
可铭儿却一点儿胃口都没,只一个劲儿哭。
皇后觉得很奇怪:“铭儿,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爹……爹坏。”小家伙哭的上接不接下气,控诉道:“他……他打娘,把钗都给打到地上去了。”
“什么?”
皇后起身蹲下,看着孙子严肃道:“真的?你亲眼看见了?”
不应该啊。
自己儿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个女人动手啊。
小家伙一脸认真地点头:“真的,爹还压着娘打,娘脸都被打红了,衣裳都乱了……”
他喋喋不休地控诉爹的行为,却没发现自家祖母那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