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出真心诚意,景舒还跪了下来,仰头看着男人,大大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
“你……”朱瞻基有些结巴,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求被废的女人,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见过不少想从妾变成妻的女子,这还是头一回看见想从妻变成妾的,真是稀奇哈。
“臣妾知道。”景舒眨眨眼,认真道:“太孙殿下心肠仁厚,臣妾若是成全了您和孙氏,想必殿下定然不会亏待了臣妾吧?”
“那可不一定。”朱瞻基弯腰,挑起她的下巴,玩昧道:“太子府穷,好东西自然要紧着身份高的,东宫也是有冷宫的,你想去住住吗?”
景舒:“……”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不是这样写的啊!
难道这个男人不应该很高兴,然后跟自己达成战略联盟,然后开开心心去跟自己的青梅表忠心了吗?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拉了起来,然后被拦腰抱起扔到了柔软的床上,伺候的宫女们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太子妃派来监督二人的嬷嬷却站在门口没动,她们得听了实际的响动,才会去给太子妃回话。
屋内的景舒脑袋空白一片,她已经被扔懵了,看着缓步而来的男人,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往床角缩缩。
可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武力值,在他面前,景舒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她怎么呜咽求饶也无济于事。
朱瞻基作为大明朝的六边形战士,体力自然是不同凡响,折腾到了大半夜,才叫宫女抬了水进来。
他看着满脸泪痕,缩在锦被里哼哼唧唧的景舒,心中不由地小小得意了一下。
洗漱干净,他良心发现地把人拉进怀里,柔声道:“行了,以后别说那种傻话了,只要你不犯错,对孙氏和善些,本殿下不会废了你的。”
景舒没说话,她狠狠地照着朱瞻基的胳膊咬了一口,待听见闷哼声才松口,撇过脑袋去准备睡了。
这狗男人,刚和自己打完扑克,下一秒却提起其她女人的名字,还让她要和善些,这说的是人话吗?
呸!
朱瞻基看了看被咬的有些发紫的胳膊也不生气,反而咧了咧嘴,暗道自己这个正房原来还是个烈性子。
第二日,景舒从床上爬起来,朱瞻基早就不见人影了,她由着宫女们扶着自己更衣洗漱。
她从家里带了个陪嫁丫鬟,取名为石榴,此刻正一脸心疼地为她用粉遮盖着脖子上的青青紫紫。
“太孙妃受罪了,不过终于是和殿下圆房了,以后再不用听那起子奴婢们啰嗦多话了。”
一个没有圆房的太孙妃,到底是很难得到奴婢们尊重的。
景舒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宁愿那些奴婢多话,左右他们只敢在背后多话,又不会在她面前多话。
反观朱瞻基那厮,简直就是个畜生,一晚上都没完没了,她怀疑他是泰迪转世好吗?
“太孙妃,两位太孙嫔到了。”
朱瞻基现在有三个女人,正妻胡善祥、太孙嫔有孙氏、吴氏两位。
吴氏就是生了明景帝朱祁钰那位,朱祁镇当了瓦剌留学生后,这位可是当了几年太后的。
只不过,朱祁镇后来发动了夺门之变,重新当上了皇帝以后,她又被降了位分。
依景舒看,吴氏和朱祁钰还是太心软了,要是换了她,会直接把朱祁镇母子两弄死以绝后患。
“让他们去正厅等着吧。”
她今日穿了件草绿色的交领襦裙,外头披着件同色的褙子,头发绾了个桃心髻,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钗环,耳上挂着錾花月光石耳钉,看起来极为清新美丽。
至于景舒为什么要在大冬天穿一身草绿色的衣裳,她当然是想告诉孙氏:“你男人昨晚绿了你。”
就是不知道她懂不懂得起。
收拾妥当,景舒就去正厅见人了,只见两位美人正在桌位上喝茶,见她来了,便立刻起身行礼。
“给太孙妃请安。”
“不必多礼。”
景舒扫过两人,见吴氏面色正常,孙氏则眼下青黑,她心下暗笑,这孙氏该不会真心指望朱瞻基只有她一个女人吧?
“时辰不早了,咱们先一块儿去给太子妃请安吧。”
两人站了起来,屈膝道:“诺。”
老朱家的人很重视妻妾之分,所以太子妃就算从前再喜欢孙氏,那也是从前的事情了,现在胡善祥才是她的儿媳妇。
所以,请过安后,孙氏和吴氏就被她老人家打发走了,只留下景舒陪着她坐着说话。
“瞻基那孩子,混蛋起来没个轻重,昨晚的事儿啊,嬷嬷们都同我说了,善祥啊,昨晚辛苦你了。
来,把这碗补药喝了吧,我特意叫太医开的,坐胎最好了,早上鸡还没叫就让人熬上了,这会儿温度正合适不烫了,喝吧。”
太子妃让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她面前,语气里满是劝慰。
“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咱们做女人的,尤其是做了皇家的女人,那便由不得自己心意了。
善祥啊,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