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一个将军府罢了,难不成还敢与萧王府对抗不成。”
女人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牟月姝吗?
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但凡是和萧云铭走的近的,她都恨。
他们不是有婚约在身吗,那就让他们作对苦命鸳鸯吧,说不定,萧云铭还得感谢他呢。
……
别院。
梁鞍和牟月姝刚把萧云铭搬到床上,褚戌就带着郎中赶过来了。
房妈妈闻声,连忙过来查看。
看到萧云铭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房妈妈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公子,公子,您别吓老奴啊。”
房妈妈扑到床边,哭的不能自己。
褚戌赶紧上前去把她搀扶起来,“房妈妈,先让郎中给将军看看,会没事的,您别紧张。”
话虽是这么说,可哪有不紧张的,房妈妈是看着萧云铭从小长大的,跟亲生儿子一样,现在只觉得心口抽痛。
但她也不敢耽搁救治,坐在一旁,守着萧云铭。
牟月姝心里自责,看到房妈妈的模样更加愧疚,她就站在门边,没有上前去。
郎中看到萧云铭的伤口,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要不是止血及时,他怕是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把伤口上的之前敷的药清洗掉,外翻的血肉让人看了更加胆寒。
牟月姝感觉头晕晕的,看人也有了重影,明明屋内没几人,可她看着像是很热闹般。
晃了晃脑袋,重影越来越多了,牟月姝闭眼后再睁开,还是没有改善。
她有些站不稳,靠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郎中重新上药后,快速写了药方,“按照这个方子熬药,喝三日后,再换成温补一些的药方。”
“好,我这就去。”
褚戌接过药方,准备去厨房熬药。
发现牟月姝不对劲,在她晕倒之前连忙扶住她。
“小姐,小姐!”
褚戌的喊声让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把牟月姝抱到另一间房的床上躺下。
郎中过来给她查看。
“她的手!”
郎中惊呼。
几人这才看到牟月姝乌青着的右手。
“是不是中毒了?”
可牟月姝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将军身上,忽略了她。
“郎中,快看看她。”
褚戌心里自责,若是将军好了,小姐却倒下了,迎接他的是什么他清楚得很。
郎中拿出银针,在牟月姝额间,胳膊上好几个穴位处都扎了针。
“没中毒。”
郎中沉着回道。
现在褚戌放心不下牟月姝,房妈妈已经拿过药方去厨房熬药去了。
郎中又给她把脉,脸色一变。
把额间的银针全部拔出来,又插到胳膊上去。
“拿个碗来。”
梁鞍赶紧拿了一个碗过来,放在床边。
“有刀没有?”
褚戌连忙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郎中。
郎中接过匕首,在牟月姝乌青的右手中指指尖划了一刀。
“老先生,这…”
褚戌还没来得及问出声,一股黑褐色的血就从指尖冒出来。
褚戌梁鞍大惊。
黑血一直往外冒,碗里的血越来越多。
直到过了半碗,指尖流出来的血才变成新鲜鲜红色的。
“她的手经历了极寒极热交替,已经伤到了筋脉血管,若是不放血,只怕是到明日这手就废了。”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掉到山崖下的。
褚戌和梁鞍不得而知,不过幸好的是,牟月姝只是劳累过度而昏迷。
多修养几日就可以了。
而萧云铭,情况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的伤深可见骨,又在寒冷潮湿的山洞里待了好几个时辰,失血过多,今夜是他的危险期,熬过了今晚,他才算是捡回一条命来。
郎中已经给他降温,如果今晚他不在反复高热,就算是情况可观了。
萧云铭和牟月姝,两人就住在隔壁房间,都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把两人安顿好后,褚戌才有机会坐下歇一口气。
“查,调动所有的关系查,到底是谁要将军的命。”
梁鞍应下,转身就消失了身影。
房妈妈熬好药端回来,已经是深夜了,褚戌一直守在萧云铭身边,怕他出什么事。
两人合力把药喂下去以后,房妈妈看着赤裸着上身的萧云铭,绷带缠满了整个上半身。
心里就像针扎一般疼。
“褚戌,这是怎么回事?”
房妈妈算得上是萧云铭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
所以褚戌也没隐瞒。
“将军和牟小姐去寒山寺祈福,下山时遇险,将军为救牟小姐受伤,两人掉下山崖,我们一把人救出来就连忙送回来了,一刻钟也没有耽误。”
褚戌自责,早知道他就跟着一起上山,可又想给他们单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