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铭今日心情不好,恰逢这几人又撞上枪口,那就陪他们玩玩。
“亲弟弟?本将军的娘亲可没有给本将军生了一个弟弟,萧云海?一个卑贱的妾室所生,也陪和本将军称兄道弟?奴婢生的儿子,照样是奴婢。”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褚戌都想鼓掌了。
将军这番话,简直是把王爷的脸打的啪啪响。
霁月夫人平生最恨妾室二字,凭什么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可以稳坐正室之位,而她,只能是妾室。
不过她向来是会伪装的,都伪善了这么多年,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
“王爷,别为了妾身跟大公子吵起来,不然妾身可就有大罪过了。”
萧珲最是见不得她这幅哭哭凄凄的模样,轻声哄道,“他是儿子,你是娘,他怎么敢爬到你头上去,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转头瞪着萧云铭,“这是你的继母,是本王明媒正娶进来的,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萧云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扯了扯,整张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
“继母?一个会爬床的女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萧云铭冷声道,“还有,本将军不是什么大公子,这王府,就只有本将军一位,另外的…”
萧云铭瞥了一眼萧云海,“不过是个杂种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萧珲怕是到死也没想到,他捧在手心上疼爱的萧云海连是谁的种都不知道。
当初霁月夫人爬上他的床后好几年都不曾有孕,在萧珲都要放弃了时,突然就怀孕了,里面的真相霁月夫人觉得无人可知,因为她已经把知情人全部都杀掉了,可她忽略了萧云铭。
萧云铭从她一上位就在查她,这些年,光是罪状就够她死十次了。
不过他不着急,跳梁小丑罢了,又有几天的戏可唱。
‘杂种’两个字彻底激怒萧珲。
萧云铭才是杂种,到底是他的种还是那人的种他都不清楚。
不过他自动认为,他是那人的种。
这些年来,他顶着这么大顶绿帽子,要不是畏惧权势,他定要去向那人讨个说法。
“萧云铭,你别以为你现在是名声赫赫的战神就不得了,萧府,还是本王的,你…咳咳咳……咳咳,信不信本王家法伺候!咳咳…”
“王爷,你消消气,别动怒,云海,快过来给你爹爹顺气啊。”
霁月夫人得意的看萧云铭一眼,说她妾室又如何?说萧云海是杂种又如何?只要萧珲觉得萧云海是他的子嗣就可以,其他人,管的着那么多吗?
她后来者居上,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萧云铭不想在这里看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撂下话,“本将军就在祠堂,家法?只管搬到祠堂来。”
说完,萧云铭也不管几人是什么反应,直接离开了。
萧珲早就忘记了今日是他的发妻的忌日,整日只知道和霁月夫人流连于床第之间,哪会记得这些。
管家在旁边小声提醒,“王爷,今日是王妃的忌日。”
萧珲才顿悟,原来萧云铭这次回来是因为那女人。
“王爷,家法…”
霁月夫人早就想看萧云铭被打了,这时候都有些等不及了。
“回去吧!那个孽障,不要管了。”
萧珲叹了口气,任由管家扶着离开了。
霁月夫人指甲狠狠地掐进手掌心里,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错过了。
她实在是太想看到萧云铭吃瘪的模样了。
但是她忘了,现在的萧云铭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萧云铭了。
现在,就连萧珲也管不了他,更何况,她一个妾室。
不知是她把萧云铭想的太简单了,还是把萧珲想得太好了。
萧云铭来到祠堂,跪在母亲牌位前,喃喃自语,“娘,我有喜欢的女子了,她很漂亮,对孩儿也很好,我向皇上请求他赐婚了。不过她看起来不太开心,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娘,皇上让我跟您说,他很挂念您……
娘,我也好想您啊……”
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等出祠堂时,天已经黑了。
褚戌跟在他后面,落寞的身影看的清清楚楚。
每次将军来祠堂都会和夫人说好多话,说最近发生的趣事,说战场上的凶险,说皇上很挂念她。
这时候,他只是一个想要母亲疼爱的孩子,跪在母亲牌位前,向母亲诉说着他的思念。
每次,他的这一面都只会在祠堂里体现,只要出了祠堂,他就还是杀伐果断的萧大将军。
而不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儿。
萧云铭没有在萧府多留,直接回了别院。
别院也有一个母亲的牌位,每年他都会两边跑。
娘亲到死,冠的都还是萧秦氏。
房妈妈早就在别院备好一切等萧云铭来了。
他跪在母亲灵位前,手里一张一张的纸钱放进面前的火盆里,跳跃的火焰照着他的脸。
房妈妈也跪在一旁,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小姐,公子又打了胜仗,还有喜欢的姑娘了,哦,对了,皇上还给他们赐婚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