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失落的点点头,“小姐不吃,让梁鞍进去。”
梁鞍虎躯一震,小姐这时候让他进去是做什么?
梁鞍走到门前,手指略微颤抖的叩门。
里面传来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过应该是不生气的。
“进来。”
梁鞍视死如归的看了杏儿和秋月一眼,推门进去了。
杏儿和秋月没敢离开,也不敢离太近,只得不远不近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传来,梁鞍求饶的声音,小姐怒喝的声音,甚至两人对峙,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好像是里面没人似的。
房间里。
梁鞍战战兢兢的坐在牟月姝的对面。
讲真,这是他第一次和主子平起平坐。
他和褚戌不一样,褚戌一直都跟在主子身边,不仅能外出,能见人,还能学会不少东西。
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暗卫,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光的,白天基本步出现,夜间出现也是去完成任务。
他们并没有和外人接触的机会,导致现在一整个社交恐惧症。
牟月姝拿出令牌,放到他面前,“这个你认识吗?”
梁鞍瞳孔微缩,这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从成为暗卫的第一天,就有人拿着这块令牌让他们熟记。
以后,他们便只认这块令牌和主子。
他以为来这里保护牟月姝只是主子交给他的任务,没想到主子居然把令牌都一起给牟月姝了。
梁鞍看牟月姝的眼神不由得复杂几分。
牟月姝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认得。
那就简单多了。
“跟我说说这令牌吧。”
梁鞍思索着该从哪里说起。
谁手上有令牌,他们对谁就必须忠诚毫无保留。
沉默片刻。
梁鞍慢慢开口,“这令牌是主子的,主子在汴京城的所有人,除了认主子这个人之外,就只认令牌。
令牌能够调动主子在汴京城中所有的势力,包括暗卫,侍卫,已经平日里隐藏的人脉关系。
有这块令牌在手,汴京城没人伤得了小姐您。”
最后的这句话才是重点。
只要她手上有令牌,萧云铭在汴京城的势力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牟月姝看着玄铁令牌,她知道这令牌不简单,可并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们都会尽力去给我完成吗?”
梁鞍毫不迟疑,“是!”
牟月姝突然觉得这块令牌有千斤重,不敢轻易的收下了。
可现在萧云铭不在这里,褚戌也不在这里,她又能把这块令牌给谁呢。
“你可以替你主子暂时保管这块令牌吗?等他回来再还给他。”
梁鞍立马单膝跪地,“小姐,令牌是主子亲自交给您的,那自然就是您的,属下不能替您保管,属下会跟汴京城的兄弟们知会一声,以后,大家一起保护您,不会再让您有今日这般危险的时候了。”
牟月姝叹了口气,也没为难梁鞍。
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梁鞍出了门,杏儿和秋月连忙凑上去问他们说了什么。
梁鞍一脸郑重,只道一句有事,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会武功的就是不一样哈,腾云驾雾,想去哪就去哪。”
杏儿感叹一句,随后就去小厨房重新给牟月姝备吃的了。
刚才的面条她吃了一口,瞬间痛苦面具就出来了,还好,还好小姐没吃。
不然吃坏肚子她们罪过可就大了。
秋月看着梁鞍离开的方向愣神,她很想反驳杏儿,其实,有武功在身是最不自由的。
往往都要承担许多不应该是自己承担的事情。
现在她在将军府,过安定的生活,反而是有些眷念现在的生活了。
她不想回到过去,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生活。
可她不行,她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等找到了哥哥,他们就要去报仇,现在的生活只怕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秋月回了房间,背影有些落寞。
牟月姝独自面对着令牌,不禁又回想起那日萧云铭跟她表白的时候。
她恨自己,太怂,太懦弱。
就连拒绝也不敢说出口,之前不回信,而后又不赴约。
这些时日,她看得出来萧云铭对她的上心程度。
但她却不敢,她们这样的人最是身不由己,往往想的和做的都不一样。
以萧云铭的声音,她又怎么能和萧云铭在一起呢。
就算皇上同意,其他的皇族也是会不准的。
既然不能最后不能在一起,那为什么要开始呢。
不知不觉,距离萧云铭离开自己有半月的时间了。
他有没有安全到达嘉俠关,嘉俠关有没有战乱,她一去所知,每次都只能靠爹爹送回来的家书里寻找蛛丝马迹来知道了解他的生活。
转眼就到了四月底。
天气越来越热了。
马上就到了其他国家来朝贡的时候了。
几十年前,南蛮,西昌,武朝和北狄四足鼎立,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