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与火羽离开乾天宗地界后没有急着返回妖界,魔尊大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也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守在这俩主仆身边,木柳偷偷观察了一阵玄冥夜的脸色,虽然仍然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是木柳就是能看出,这位魔尊大人有心事。武力值这么强称霸一方的魔尊居然能有心事,木柳觉得稀奇,但想想似乎不是她一个当妖的能干涉的,因此没有出声询问,回头看到自家没心没肺的狐狸仔,佯装生气,眉头微皱,调侃道:“让你去帮忙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人家都比你先过来。”
不过是想逗弄狐狸仔,向来一根筋的火羽见护法大人的表情和语气却当了真,以为是真生气了,急声解释道:“护法大人!我去帮忙了,那帮家伙不占上风就要逃跑,我觉得可以借机揪出那个什么姓玄的,就追出去了……我下次不私自行动了,护法大人不要生气。”
这件事还与席玄一有关,木柳火羽和玄冥夜意外碰面之后,玄冥夜无意间提起他先去了一趟乾天宗,看到戴着面罩的男子被魔族的叛党缠上了,木柳一听便猜出那人是席玄一,毕竟在鬼幽城和乾天宗都帮过自己,木柳就让火羽去帮忙。
路言心疑惑为何席玄一看着他们这几个弟子身陷危险还迟迟不现身,其实席玄一在几人下山开始就一路跟随,只是说好历练师弟师妹们,也没打算开始就现身帮忙,却不想刚下山就遇上了戴着白色面具的一帮魔族。像是早知道他的身份,那些魔族没有多说一句就朝他袭来,虽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妖气,席玄一无奈只能先暂时解决自己这边的麻烦。
论起实力,席玄一要对付这帮魔族绰绰有余,奈何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要伤他,只是为了拖住他,不断变换阵型同他周旋,那阵型和招式都诡异得很,席玄一几次欲脱身都被魔族拦住,这些魔族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被他伤了也无动于衷,就是堵住他的去路,这种流氓行径对不怕招惹麻烦的魔尊没用,对付顾虑重重的乾天宗弟子却是刚好。
此处离乾天宗太近,席玄一不能解除身上的禁制,面对眼前戴着白色面具的魔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好在这时火羽奉自家护法大人的命令前来帮忙,一道火球突然从半空出现,其中一个魔族没有防备,躲闪不及被砸中,栽倒在地竟化成一团黑烟在空中消散。“什么呀,原来不过都是些纸糊的玩意儿,一烧就没了!”那声音年轻带着狂意,但不令人讨厌,席玄一看去,才发现站在树上的妖族青年。
两人过去在鬼幽城打过照面,对视一眼后,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将恼人的魔族阵法击破。对突然出现的帮手,显然在那些魔族意料之外,他们本就是听命于玄刹七,只知道遵从主子的命令,火羽碍事就分出部分人去除掉火羽,拦住席玄一的这边就出现了破绽,一人一妖联手就容易许多,不过半刻就有许多化为黑烟消散,剩下的白色面具的魔族还要再战,却突然僵住不动,接着一个个往远处散去。
“别跑!”火羽见着人跑了,想到与玄刹七的新仇旧恨,立刻飞身去追。席玄一看出这些只是幕后操纵一切的人的影子,与幻象无异,想拦住妖族青年时已经来不及,只得动身向自己师弟师妹们的地方赶去,一路追过去后就是木柳与妖物缠斗的场面,又有后面的向木柳和火羽道谢的一幕。
回到现在,木柳看狐狸仔不出意料地将她的话当了真,好笑道:“那你找到玄刹七了吗?”听到自家护法大人提的问题,小狐狸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说道:“没有,我追到半路,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就全部化成黑烟消失了……”明显是为自己又一次被魔族耍感到挫败。“玄刹七的路数本来就怪异,这次不是很成功帮了席玄一把那些魔族打得落花流水了吗,失落什么?”就你这脑子十个加起来也玩不过玄刹七,但这话护法大人只在心里想想,贴心的没有说出来让狐狸仔更伤心。
“那些是魔界的死士幻影,他们何时何地都能消失,你本就不能跟着他们找到玄刹七。”魔尊大人接着木柳的话适时出声安慰闷闷不乐的小狐狸,那场面像极了父母安慰考试失利的孩子。火羽不是会纠结的性子,听到护法大人的宽慰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倒是自动忽视了同样安慰他的玄冥夜,饶是一向对情绪感情这些迟钝的魔尊大人也察觉出来小狐狸对他的偏见,不由产生一丝疑惑,完全猜不到火羽是身为动物的本能直觉让他在提防随时会抢走护法大人的魔界尊主。
火羽不给玄冥夜好脸色,玄冥夜微垂着脑袋在思考,木柳竟然从这位魔尊大人身上看出来几分可怜,出声打破这莫名古怪的气氛,“魔尊大人,你在乾天宗几个面前时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小狐狸的事哪儿有木柳重要,闻言玄冥夜抬起头,这是一直以来面对木柳的习惯,只要与木柳说话就会注视着她的眼睛,当然也出自贡柘这位狗头军师,说对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才代表自己的态度十分认真。
木柳总是容易陷进那对浅琥珀色的眼眸里,这次也不例外,略有些局促地躲开玄冥夜的视线,便听男人缓缓说道:“木姑娘救下的人类,她戴着的手镯里有应龙的气息。”“应龙?”木柳虽然活了快千年,但应龙是上古神兽,她只在过去听过对方的传说,没想到竟藏在小姑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