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华宫里传出了一个女子威严的声音:“雪曼,你贵为公主,怎么能做出此等有损皇家尊严的事情来!”
顾清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隐隐觉得这事情肯定与今晚在烟柳亭所见的事情有关系。
就在这时候,从咏华宫的宫墙里跃出一个人来,那人很快地就找到了顾清颜和路公子。清颜抬头一看,这不正是上官饰玉吗?
“发生什么事了?”顾清颜和路公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饰玉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先是反问道:“你们看见了什么?”
“只是有人偷情罢了,倒是你们怎么了?”路公子说着就抓住饰玉的手。
上官饰玉看了看那宫墙之内,说道:“那就是了,有人在那里找到了据说是公主的发簪,皇后认定那与人幽会私通的人是公主,这才会带人前来。”
“公主不是不曾出去过吗?这事人人都可以作证,皇后总不能如此无礼吧。”顾清颜只觉得很疑惑。
可是,上官饰玉却是一脸的愧疚,她垂着眼眸,轻声说着:“公主曾经被人劫出去过,我追过去的时候,那人也不知为什么,就忽然把公主扔进荷花池,自己跑了。她现在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叫皇后怎么相信呢?”
事情变成这样子,就真的很棘手了,不管怎么说,左雪曼的清白算是毁了。她被人劫出去,又如此衣衫不整的回来,还被人找到了所谓的证据——她的簪子。
是什么人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她呢?她不过是个公主,手中又没有什么权利,也不参与政事,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付她呢?
顾清颜正想着,就见皇后已经带着人出来了。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慢慢地远离了咏华宫。顾清颜正要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却见咏华宫的大门被人关上了,外面有几个人守着,摆明了是不让别人进去。
这个时候虽然是深夜,可是,被皇后这么一闹,这四周却也多了几个看热闹的人。清颜看着他们对着这宫门指指点点地,议论纷纷,就替左雪曼担心起来。
她如今一个人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
这紧闭的宫门虽然挡住了一部分人,可却又怎么能挡得住路公子呢?所以,顾清颜还是回来了。
清颜一进来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左雪曼,她跑过去扶起她。雪曼脸上满是泪痕:“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趴在清颜肩膀上哭着。
顾清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很是焦急地看向路公子和上官饰玉,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出个主意。
“咱们先回房去,你身上这样湿漉漉的,可别着了凉才好。”清颜说着就扶着左雪曼进了屋里去。
这个时候的咏华宫已经很冷清了,皇后命人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但是这样一来,清颜他们倒也不必避讳什么了。
清颜一边给左雪曼换着衣服,一边问了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雪曼这时候也已经冷静下来,毕竟那样消沉哭泣是不可能度过这难关的。
然而。雪曼冷静下来,就先问了顾清颜都见了什么。清颜如实地告诉了她,就在这时候,她想起了那只镯子。
“你认识这东西吗?”清颜把那手镯递给左雪曼。
左雪曼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这是瑾妃的镯子,你怎么找到的?”瑾妃是什么人,顾清颜是不清楚的,她对于瑾妃,也只是大概知道一点点。
这瑾妃平日里想必是脾气太暴躁了,得罪了不少人,顾清颜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宫女们偷偷议论她。每个人提起瑾妃,毫无意外地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提心吊胆的。
清颜把在那烟柳亭里所见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左雪曼。左雪曼沉默了一会,终是恳求地看着顾清颜,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顾清颜看的心疼。
“顾姐姐,你要救我。”左雪曼说着,低头看着手里的镯子。“这是个局,有人要借我们的手陷害瑾妃。你要救我!”
左雪曼哭着恳求着顾清颜:“你来替我作证,那件事是你亲眼所见,这是你在那烟柳亭找到的证据。”雪曼说着将那镯子又塞回顾清颜手里。
“这镯子是瑾妃母亲留下来的,瑾妃宝贝的很,每日都不离身的。它一定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左雪曼这样说着,看向顾清颜的目光越发地可怜了。
清颜听着左雪曼这样说,不由得对这皇宫越发地厌恶了。到处都是心机,到处都是算计。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该帮着左雪曼,不,确切地说是帮着那个幕后人去陷害瑾妃。
瑾妃也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女子罢了,可是,人家安排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不去陷害瑾妃,又怎么能洗清左雪曼的嫌疑呢?
然而这样的事,顾清颜是干不出来的。她犹豫着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又听左雪曼说道:“这瑾妃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父王宠爱,谁也不放在眼里,宫中有多少人都受她毒害。她有今日也是罪有应得,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上官饰玉的声音传进来:“换好了吗?”
“好了。”清颜说着就去开门。可是,清颜打开门却看见路公子和上官饰玉站在门外,脸上都是一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