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也就是那黑中介。
只是,听冷山以及穆武所言,这人是个黑中介。然而实际看到真人,王尘却发现,他还是挺顺眼的。
不高的身高,胖胖的身材,一张肉呼呼的圆脸,逢人便笑。
在王尘见他第一面的时候,还没等王尘先张口,他便先弯着腰,恭敬地走了过来,朝王尘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并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想必这位便是王尘王公子了吧?仰慕已久,不胜惶恐。”
一个胖子,还是一个未语先笑,很懂礼数的胖子,这由不得别人不对他心生好感。
王尘似乎是来了兴趣,有意想为难为难他,顿时便笑道:“哦?仰慕已久?那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仰慕的?”
仰慕已久,谁都知道,这是一句客套话。
就像“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一样,都是见面问候语,都是客套话。
除非是奇葩,或者有意刁难,才会在别人跟你说“你好”的时候,回答他“有多好?”。
又或者说,在别人跟你说“见到你很高兴”的时候,回答他“你高兴得太早了”……
这是一种神经病的回答方式,又或者说,不会做人。
王尘倒不是这两种的其中一种。
他纯粹就是想找茬。
毕竟,是你自已说的,仰慕已久。那么作为被仰慕者,我倒是想听听,我都有哪些地方,值得你仰慕了。
找茬,刁难,这就是王尘给这位黑中介矮胖子的见面礼。
然而,他似乎是小看了这个矮胖子了。
只见这矮胖子微微一笑,脸色依旧沉稳。非但是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他笑容依旧。
他开口了。
从王尘进入东皇圣地以来的种种事迹开始说起,什么上元宫一鸣惊人啦,九焱极地出口前独战群雄啦,蒙圣女殿下眷顾,得天独厚啦,还有边境战场上率队出征,拔得头筹……
总之,除了极个别的隐秘之事他不知道外,只要是王尘做过的牛逼事,他一一列举了出来。
非但是列举了出来,而且对着王尘,他一顿猛吹。
吹的时候,还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暴露出自已是一只舔狗的本质,反而吹得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添油加醋,在特意讨好王尘一般。
不得不说,这舔的姿势,当即是超凡脱俗,清新明丽,比皇一那只老舔狗的舔人技术,真是不知高到哪里去。
不得不承认,王尘有那么一瞬间,真是被他吹得飘飘然,感觉自已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原来,我王某人是这么牛逼的么……嘎嘎!——王尘在心里,如是想道。
然后再反应过来,却是被惊出了一脑门的汗。
龟龟!
这个死胖子,也太特么能舔了吧!
人型舔狗怕不是就是说的他吧?
这舔功,这跪舔他人的姿势,别的不敢说,就舔狗一道上,你已经无敌了好吗!
没说的,就‘舔之一道’,我愿尊你为王!
舔王!
“呃,舔王啊……啊呸呸呸,是燕雀,燕雀道兄是吧?来来来,坐坐坐,说了这么久,口也渴了吧?来人,给我的贵客上茶!上好茶!”
一边热情地招呼这矮胖子坐下,王尘一边道。
人才呢尼玛。
老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像这位老哥这么能舔的,说真的,不把他阉了送宫里去给皇帝当太监,还真是屈才了!
尼玛,就你这舔功,怕是能舔得皇帝‘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哦!
真的,舔狗一道,我愿尊你为王!
“公子客气,客气了。”面对王尘的热情,燕雀吴揽星笑得更加憨态可掬了。
看了旁边的穆武一眼,他突然惊咦道:“咦,这位莫不是‘修界包打听’,穆武穆大人?”
“正是在下。”穆武微笑,“不过,大人二字,可不敢当。在这里,我家公子,才是大人。”
“哦?”
看看王尘,再看看穆武,吴揽星的眼睛更亮了。
连站起来,再对着王尘,一躬到地:“先前真是失敬了。连穆武道兄都能收服,纳以为麾下,公子之才,当真是如天道之机,神鬼莫测呀。”
“好说,好说。”王尘乐得跟二傻子似的。
花花轿子人人抬,好话,谁都爱听。更何况吴揽星这个矮胖子,能把好话说得如此婉然动听,清新脱俗?
“我是称呼道友你为‘燕雀’,还是叫你本名,吴揽星好呢?”王尘笑眯眯地朝他道。
吴揽星一惊,却是又笑眯眯地道:“都行。只要公子叫着顺嘴,在下自无不可。”
“那就称你为吴道友吧。”
王尘点点头,道:“怎么样,吴道友,我要的东西,你可曾带来啊?”
吴揽星再落座,听到这话,却是一愣,旋即便哑然失笑道:“公子还真是快人快语啊。”
王尘一摆手,“什么快人快语,我只是觉得,时间就是金钱。与其在这里假客套,浪费你我的彼此时间,倒不如咱们干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