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王尘被一帮人重重包围。
“你说的御妖可是当真?!”
“驱使妖物?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驱妖符?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否则比赛的事事小,你惹来的麻烦却是事大!”
“符篆呢,拿与我看看……”
一帮符篆大师,跟八婆一样,七嘴八舌,在王尘旁边环绕,唧唧喳喳,唧唧喳喳,跟特么麻雀一般,当真是要命。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环立音的。一帮符篆大师全方位、无死角的在那里轰炸,一时间竟是搞得王尘头大无比,险些想当场出手,直接扇飞这些臭老头子。
“你这臭小子,是想坑死为师吗!”唧唧喳喳的声音当中,传来傅圣竹愤慨的声音。
抬头看去,果然,就见自己的便宜师尊,此刻正双目锐利,鼻孔喷火地看着自己,顿时,王尘讪笑:“师尊,我也不想的……”
是啊,我也不想的。毕竟我一没明说,二没暗示,是这些人自己脑补,自己猜想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你教出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很绝望啊!
王尘心里坏坏地笑。
傅圣竹更怒,“你不想?你不想还让老夫三番四次替你背锅?算上前面两次,这都第三次了!你哪里是不想,你分明是乐在其中!”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别人收徒,从来都是师友弟恭,当徒弟的,非但不给师尊惹祸惹事,还很懂事,百般孝顺,言听计从。
再看自己这个?
也不要求你百般孝顺,言听计从了,你这到处惹祸,四处惹事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
最可气的是,惹祸,惹事也就罢了,偏偏惹了祸,惹了事,还让自己这个当师尊的背黑锅!
这特娘的还有天理么?
难道这才是师尊的正确使用方法吗?师尊,就是用来给徒弟背黑锅的?
那老夫收这徒弟又个图什么?嫌自己事儿不够多,麻烦不够多,刺激不够多,找事儿、找麻烦、找刺激?
我特么是收徒弟,不是收祖宗啊!
看着王尘,傅圣竹脸黑如锅底。说实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这会,他真有心当场弄死这个到处惹祸让他背锅的小兔崽子。
王尘倒是置若未觉,反是嘿嘿笑道:“师尊,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有道是弟子有难,师傅服其劳,身为我的师尊,您帮我分担一下压力怎么了?再说,我也不完全是让您背锅啊。2品小灵符是不是好处?这驱妖符是不是好处?虽然让您背了锅,可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啊。小灵符这事咱姑且不论,驱妖符的出现,能让您在夏国符篆界的声望上升到什么地步,您心里能没有点逼……那啥数么?全新型符篆的开创,载入史册都足够了!这么大的好处都让您占了,再说徒弟我坑师,您的良心过得去么,师尊?”
傅圣竹:“……”
我不仅良心上过得去,甚至现在还想打死你。
什么叫‘弟子有难,师傅服其劳’?那明明是‘师傅有难,弟子服其劳’!
闯祸惹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跟老夫在这里胡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特么把我这个师尊当什么了?专用背锅侠?!
好像是没看到傅圣竹那张黑脸,王尘继续道:“我猜师尊您肯定是又要问这驱妖符的由来是不是?实不相瞒,这要从多年前的一个雨夜开始说起……”
“你给我住口!”
眼见他又要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傅圣竹直接是暴吼,将他打断。
“与其想理由在这里诓骗老夫,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渡过此劫。”他冷笑道,“这些老狐狸,可不像老夫这么好糊弄!”
就见一位不认识的符篆大师拿着驱妖符,怼着王尘的脸问道:“小子,驱妖一说,可是属实。”
“自然属实。”
“你要明白,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如果是真的,你这东西将能上升到国家,乃至是整个人族未来层次。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王尘笑了,“既然敢拿出来,这驱妖符自然是属实的。我所说的驱妖御妖,也没有半分夸大的意思,前辈若是不信,咱们大可以尝试,用事实说话。”
“你的意思是?”
“驱妖御妖,自然是需要妖物来配合。”
王尘笑道,“若是前辈能找来妖物,我这驱妖符是否有用,不是一试便知?”
“你倒真有胆量。”黎曜眼睛眯起。
“当然。”王尘笑道,“我对我的符篆有信心。不过因为我这是1品符篆的缘故,所能驱使的,也就只有1星妖物。前辈们若是找来2星层次的妖物,就恕我这符篆无能为力了。”
一众符篆大师相继沉默。
片刻,孔清光陡然掉头,看向傅圣竹,“傅师弟,你不是在泣血营当值么?找泣血营一头1星级别的妖物,越快越好!”
“这……”
傅圣竹微愕。看看王尘,又看看孔清光,眉头皱起:“孔师兄,你当真的?”
“这东西不是你的符篆么,你没信心?”孔清光反问。
傅圣竹当即语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