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些玄乎啊。”
望向杨天的背影，王尘也是有些色变。
看他那疯狂的烙印速度，明显就不正常。如果不是先前跟这家伙打过交道，他都要以为此人也是有系统傍身的男人了。
“老铁，你能看出来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么？”王尘在脑海里问道，“这么夸张的成功率，明显不对劲吧。”
不大片刻，系统淡然的声音响起，“些许机缘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机缘？你的意思是说……”
“强化与铭文，就是器神的游戏。想玩这个游戏，就必须遵守器神的规则。”
系统道，“器神规则之下，众人俱是平等。在这种情况下，还玩得风骚的，无疑都是无视了游戏规则的，比如说你，比如说你眼前这人。”
王尘猛然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他跟我一样？！”
“一样？”
系统呵呵一笑，“你想多了，神壕系统，只此一个。这小子之所以能无视器神的游戏规则，不是因为他像你一样糟蹋了规则，而是因为他就是规则里的人，所以可以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偷偷作弊。”
“简单点说，他是器神一脉的人。”
“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王尘更惊了。尼玛，器神的人？先且不说这世间是否真的存在神明，你确定杨天这家伙能跟器神扯上关系？
能与神明扯上关系的凡人，那岂不是说……他是器神的转世？！
察觉到王尘的脑洞大开，系统当场无语，“你在想些什么。且不说器神那老东西没死，就算死了，你以为神是什么，说转世就转世？”
“此子不过是得了一点有关器神的机缘，跟器神一脉沾上了一点关系而已。有可能是上古器神遗留下来的一枚气机，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与器神信仰有关的器物，其本质意义，就跟那些得了妖神一缕妖之气机，从而走了狗屎运蜕而成妖的凶兽一样，不过是被神看中的走卒与傀儡罢了。转世之身？亏你想得出来。”
系统嗤笑。
被系统狠狠鄙视了一番，王尘也不恼，反是继续问道：“傀儡？走卒？这又怎么说，不是说机缘么，怎么又变傀儡了？”
“机缘不是白得来的。”
系统声音淡淡，“特别是对于神明那一类的存在而言，一言一行，皆有目的。今日你承他之因，它日必还他之果，因果轮回，这就是神明的做事方式。当然，像妖之气机，亦或是你眼前这人，大概承的都是恶果。在接受妖神，器神馈赠的同时，他们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器神妖神。所以我说他们是走卒与傀儡，那是一点都不错。”
“恶果？不可能吧，你说妖神行此手段我不反驳，毕竟那妖神明显是邪恶阵营的神明，可器神可是站在我人族一方的啊，你把他跟妖神相提并论？老铁，你这有些冒犯人……哦不，冒犯神了吧？”
“冒犯？”
系统失笑，“如果你能明白神的本性如何，你便不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况且，我就算冒犯了又如何？区区‘后神’，他还能弄死我不成？！”
王尘无语。
老铁，你不吹牛逼能死是不？那是器神，器神！
虽然我也怀疑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真神存在，可对神明这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吧？
你不信仰也就罢了，还叫嚣？就不怕冥冥之中神明感应，半夜降下道雷来劈死你么？
“行了，以你现在的层次，还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反正你只要知道，以后碰到跟这些神明有关的东西，绕着走就行了。对这滚滚红尘间的修者来说，神明的东西是机缘，是造化，但对你来说，却是毒药。切记，切记。”
说完，不待王尘再问，系统的声音已经消失。
“毒药？”
王尘表情微动，“这系统，话里有话啊……”
想再问，可系统已经完全不理他了。
任他如何呼喊，系统自岿然不动。
无奈，王尘只能放弃。
铭文祭坛上，杨天装逼依旧。
只是这会王尘再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了方才的惊愕，而是有些戏谑：“傀儡嘛……嘿嘿，倒是有些意思。不过看这模样，这个杨天恐怕是还不自知，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这才能得到器神的垂青。殊不知，被妖神选中的那些凶兽，恐怕也是这般想的……嘿嘿，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
他猜得没错，杨天此刻不仅幸福，而且还有点小飘。
毕竟这间修行室里站着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夏武上院大佬。
一票的学院长老，还有高年级的那些高等导师也就不说了，巫狂云，萧成道，张道玄，这三人随便一个拿出来，那是开玩笑的？
然而此刻，无论是长老也好，导师也罢，亦或是三位太上长老，全都向他投来瞩目的眼神，这种感觉，简直爽爆！
所以这会，杨天已经不只是小飘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膨胀！
装逼这玩意，到底还是要看观众的。
观众眼界高，素质高，你这逼装的才有境界，才有成就感。否则装逼给小孩子看，那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