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惠妃离开的时候不太放心,叮嘱人一定要看好胤禔,绝对不能让他出去。
没过多久,储秀宫的窗户被从里面打开,一道矫健的身影从里面爬出来。
正在外头料理花草的侍女见了,下意识就要喊人,胤禔比了比腰间别着的鞭子,威胁之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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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一片和乐,唯一能够知晓朝堂事的人却远离政治中心,丝毫不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容白模模糊糊之中觉得有人在喊她。
“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安静一些。”
一旁的胤礽哼唧一声要咬她也没有力气。
但这样了喊她的人还没听,声音好似来自四面八方,精力十分充沛。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分析着声音的来源,朝窗边看去,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容白觉得有些怪异,休息了一下,虽然觉得身上依旧不对,但是总算是有思考的空间。
她想过大阿哥会因为那一日之事一直记挂着。
因为生为天之骄子,他从来没有被这样戏耍过。
但她没有想过......大阿哥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边难道没有人阻止他吗?
难不成是专门来看太子有多惨的?
不至于吧,不至于为了看太子有多惨,然后牺牲掉自己吧。
但觉得如果是大阿哥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
容白跪在床榻上,遥遥看着胤禔。
胤禔着急,挺聪明的人怎么感觉没脑子了呢?继续喊着:“小白小白!”
就是有些遗憾这次胤礽不能咽气。
容白这才确认一直围绕着的声音就是他喊的。
这才走下床榻,光脚踩在细软的大红猩猩毡毯上,极致的白和红形成了最微妙的反差。
“大阿哥,你怎么来了?你身边没有人跟着吗?”
容白不比窗沿高,只能仰头看着胤禔。
她专注的时候喜欢直勾勾的看着人,并没有什么尊卑之分。
按说胤禔骄傲的幸福感是十分讨厌她的这种状态,可他说到嘴的话却吞了回去。
看着容白如鱼一般光洁的面容上泛着桃花色,潋滟非常。
因为高烧本就倒映着星河的眼眸透露着一股雨后的湿漉漉。
像迷路的小鹿。
像被雨打湿了的花苞。
胤禔脑子里一团乱麻,与容白对视着,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忽然伸出手来,直接蒙住了容白的眼眸。
轻颤的睫羽在他掌心之中带来一点点痒意,胤禔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她都这样了,自己就当然有大量原谅她了。
“来看你。”
容白眼前一片漆黑,听着胤禔说道。
“这是本阿哥给你带的礼物,别客气。”
在一次见到光明的时候,眼前多了一个被手紧紧抓着的马鞭。
容白不明所以,但看着胤禔确实在这宫里而于我炸的状态之下显得格外的单纯。
“谢谢大阿哥。”
胤禔下意识忍住嘴角忽然翘起来的笑意,轻哼一声作为掩饰。
他们两个人离的格外的近。
不同于上次骑马时候的亢奋,这一次胤禔能够数清容白的睫毛。
“你......反正好好的。”
“之后再教你骑马。”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又不傻。
很多时候他只是不愿意想。
容白顿了顿,看着桀骜的胤禔露出她不常见的呆滞。
等她接过马鞭之后,才踮起脚来,用另一只手拽了拽胤禔手臂上的布料。
“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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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都得了天花了,结果胤禔还在。
处处都有他。
“胤禔,快滚——”
“离她远点。”
“她是孤的人。”
胤礽坐了起来,他很虚弱,光节的额头上,还有高挺的鼻梁上沾满着细汗。
他有心如同往常一样将所有的东西一同摧毁,可病态的气息,只能够让他放着狠话。
可即便是这样对于这个同胞兄长的厌恶,让他越过了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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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保清甩下所有人,去探望太子了?”
胤禔一到太子宫殿,外头值守的人拦不住胤禔,就干净的和皇上禀报。
皇上彻底被气笑。
气胤禔他这个长子不顾自己安危,一旦如同太子一般感染了天花,那才叫幕后黑手彻底欣喜。
可以一方面又开心。
“往日里都说,保清和保成两个兄弟不和,势要争一个高下。”
“可如今保成生病了,保清越过了重重看守,也要去探望弟弟。”
“这才是兄弟啊。”
“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兄弟之情!”
皇上为胤禔胤礽两人之间的兄弟情大为感动。
“容不得旁人挑拨离间。”
皇上一锤定音。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