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脚下的接引渡旁, 脚下灵物小妖热气沸腾,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等到了所属苍穹之上, 赶紧热切地跪下叩拜,仰望着越过接引渡的一行神佛。
在越过三山门之后, 这才总算是回到了西天灵山。
他们一路之上飞得极慢, 将这个盛大隆重的仪式。进行的恰到好处。
一路之上,皆是跪拜行礼。
大雄宝殿内,金身佛祖再次下诏, 于九日之后举行法会, 恭贺迦罗菩萨得证大道。
“弟子拜谢世尊。”
容白虔诚行了一佛礼, 拈花的手势, 在她细若梅骨的手上做出来格外漂亮。
容白这礼的十分真挚。
即使她用尽全部力气算尽了所有, 凑好了时机, 连同气运香火一同算上, 这才能够铸就果位。
但, 她心里也知晓, 若如来佛祖想要同她计较的话这件事并不会如此顺利。
即使灵山不将“真相”公开。
论迹不论心, 即使明白她得道对于如来佛祖还有西天灵山来说是一件双赢的事,但她也要呈这份情。
她这一条艰难险阻,从未有开拓过的路,经不起任何的变故扰乱。
金身的如来佛祖沐浴在佛光之中,轻笑了一声, 看透了容白想说什么没有妄加置评,微微张开的佛目,平和的看待着世间众生没有一丝偏爱。
他挥了挥手:“去吧,灵山已经为你备好了住处, 法会不可缺席。”
容白知晓这言下之意是佛祖想要和观音菩萨。说一些只有着亲信之人才能够听的话,她从衣袖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悄悄窃听的资格。
——毕竟谁会忌惮袖中一只小小的老鼠精呢?
“是,世尊。”
容白应下,但未曾立刻离开。
她望着佛,轻扯了一下嘴角,在佛面前都直接以杀止杀的新晋菩萨眼眸深邃,像藏着无尽危险的大海,有着琢磨不透的艳丽,但在她开口的这一瞬间,竟然有些迟疑。
“世尊......金蝉子和玄奘......”
太奇怪了。
有一种被强行割裂成两个人的感觉,而金蝉子。最后的回答有一种向死而生之感。
若不是灵山早有筹谋,六道轮回之处,有地藏菩萨镇守,后土娘娘化六道沉睡,便连巫族、十殿阎罗都不能一手遮天,谁敢直接对灵山的佛子轮回之时下手呢?
“既然已经开悟,那何必执着。”
高座之上的如来佛祖并未有任何变化,梵音声声平稳。
在低头看着容白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西天取经,修成正果是他命中该有的事,不容许有任何失败,既然迦罗菩萨有如此一问,不如等到他回到灵山之后亲自询问?”
容白指尖如玉,在大雄宝殿阵阵金光霞光弥漫的光晕之下,倒映出了她莹润的指尖,漂亮的如同玉石打磨后一般。
可这漂亮的玉石却在此话之后轻颤了一下。
她知道取经之事,灵山不容许失败。
但今日的场景也让她心中疑虑——回来的究竟是金蝉子还是玄奘和尚呢?
只是这个疑问她现在问不出来,那就等到那时之后再好好询问吧。
金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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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楼古阁内。
燃灯古佛紧闭双眼,未曾用法身显型。
他一身苍劲墨色袈裟,面容和蔼,手上摩梭着一串佛珠,并不像是灵山高高在上的过去佛祖。
反而平和的像是人间普普通通的老僧尼。
坐在他对过之人没有像其他佛一般盘坐,反而靠在蒲团之上,身形慵懒,僧袍肆意的披着,坦露着胸膛和圆润的肚皮。
手上也没有佛珠,而是带着一把蒲扇,随意的扇着风。
“真是没有料到,我算了所有,没有想到还能让一只妖杀出重围,得正果位。”
说话的佛脸上带着笑意,极尽风流尽情之姿,歪倒在蒲团之上。
但眼中暗芒只有坐于他对面的燃灯古佛可以看到。
而能够说出预料未来佛偈的,也就是灵山的未来佛祖弥勒佛了。
他常年带着笑意,在他眼中不管究竟是什么出身都无所谓,都值得他带着笑意来看,所以常年也就是带着开怀大笑的模样。
灵山三位佛祖。
燃灯古佛,代表着过去。
如来佛祖,代表着现在。
而弥勒佛,代表着未来。
如果只用这三个不同的道来描述他们的分位并不清晰的话,借用人世间当中的位置或许会更加清晰。
太上皇。
皇帝。
太子。
太上皇需要皇帝来执政,希望皇帝能够做出更多的政绩,让国家更加富强。
但同时也希望皇帝能够永远听他的尊敬他这个太上皇。
太子希望皇帝的领土越来越大,这样他也好继承的越来越多。
但同时却不希望遍布都是皇帝的亲信,让他的视力没有办法落足。
——而这两种情况,更在于皇帝是过继来的。
太上皇眼瞅着人家的儿子品行出众,德才兼备,眼瞧自己这边无人继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