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上车坐了五分钟不到,车子行驶过一段颠簸路,差点给她整吐了。
“停车!停车!”
本来开车的司机小陈没注意后座的孟言,江少屿这么一喊,吓得一个激灵猛踩刹车,这一颠簸更是弄得孟言胃里翻涌,迫不及待打开车门跑下去,扶着一棵树猛吐。
干呕了半天也吐不出个所以然,良久后终于倒了点苦水出来。
“副团,快上车我送嫂子去卫生所看看!”小陈坐在驾驶位上喊。
孟言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走路去吧,坐车想吐。”
“还能走吗?不能走我抱你。”江少屿眉心难掩焦急,轻轻抚着她的背,尽管起不到实质作用。
“可以,你扶着我慢慢走。”大庭广众抱着她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秀恩爱呢。
两人离开卫生所十分钟才到,杜艳华再一次看见他们俩还有点惊讶,就听江少屿着急地揽着他媳妇儿走进来。
“快,帮忙看看我媳妇儿怎么了。”
杜艳华放下手里托盘,帮忙扶住孟言的另一条胳膊:“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江少屿拧眉道:“现在有事了,你帮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杜艳华看着她低头询问:“哪里不舒服?”
孟言捧着肚子说:“有点反胃,刚才吐了点苦水。”
大致了解后,杜艳华先为她把了把脉,听诊器放肚子上听了一下,又摸她额头,测了测温度。
捏着体温计说:“有点低烧,也可能是中暑了,开点药回去吃吧。”
“可能?能准确点吗?是什么病?”江少屿一紧张起来语气就显得特别凶。
杜艳华愣了一下,看着江少屿的时候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孟言握住江少屿的手宽慰倒:“可能有点低烧,今天又吹风又淋雨,受凉了吧。”
“以后天气不好别去种树了。”江少屿斩钉截铁地说。
孟言没心思多说话,顺从颔首: “嗯,把药拿了咱回家吧。”
“要不找关医生再看看。”关医生的经验和能力确实比杜艳华吕春红两个好。
感受着胃里轻微的翻滚,孟言摇头道:“没事,我现在就想回去躺着休息。”
“小陈还在外面,你能坐车吗?”江少屿又问。
孟言点头:“试试吧,让他们开慢点。”
最后坐开窗慢速走,到底是坚持到了家。
孟言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从七点钟开始睡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感觉身体好多了又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烧了点热水喝,总算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继续休息了一个下午,闲着没事做才想起赵小麦还生着病,继而烧火做饭,给小麦做了一荤两素打包带去了他们家。
到达小麦家的时候青湖和爷爷在厨房做饭,葵花正好来看望生病的好友。
葵花说:“青湖刚才回家了,回去给小麦做饭。”
“本来昨天就想给你送顿饭,出了点意外,今天补上。”把碗筷递给小麦后,葵花给孟言找了个椅子坐。
小麦打开饭盒,惊了一惊。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啥猪肉丸子啊,主食还是香喷喷晶莹剔透的大米饭,配菜是土豆片和清炒大白菜。
如此丰盛,像过年似地。
“不用的不用的,没必要给我送饭的。”小麦咽下口水,郑重地将饭盒还给孟言:“孟言姐,你拿回家吃吧,青湖已经在做饭了。”
孟言好笑地看她:“为什么?我带的不能吃?还是不合你口味?”
小麦惶恐摆手:“合口味,合口味,就是太合了……多好的肉多好的菜啊,我有点舍不得吃。”
孟言没好气地捏一把她的脸颊肉:“吃吧,矫情什么,一顿饭能把我吃穷啊?”
江副团长哪是一顿肉就能吃垮的人,小麦嘿嘿一笑,纠结了好久,到底经受不住那肉香在鼻子里乱窜的滋味。
算了,吃它丫的!江副团长确实不会被这一顿肉丸子吃穷!
孟言这才满意地点头:“乖。”
室内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空气里除了饭菜香,就只有小麦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看小麦吃了会儿,孟言扭头看向葵花:“以前小麦背过两百斤的猪?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吃饭中的赵小麦被噎了一下。
葵花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赵小麦,才回答孟言说:“真的,第一次发现她有哮喘就是因为背了那次猪,然后青湖带他去观星岛的卫生院检查,医生说是哮喘。”
说罢,葵花颇为抱怨:“那次检查把青湖的家底都掏空了,青湖对小麦好得那叫没话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小麦还跟青湖吵架呢,我都看不过去。”
“葵花,我听着呢,说我坏话。”小麦冷不丁插一句。
葵花吐吐舌头:“当真你面说,那就不叫坏话,实话罢了。”
孟言笑了一下,问小麦:“跟青湖怎么样了,还生他气吗?”
小麦边吃,吃得两腮鼓鼓,含糊不清地回答:“不生不生,我哪里有资格生他的气,他平时对我可好了……主要是我听见他吼你,有点心烦意乱,没忍住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