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图谋实施的计划也必须适当推迟,自然不需要那么着急。
现在更主要的是,他需要隐藏好自己,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脑花心疼的流血,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又老老实实地苟在了总督部中,享受着迂腐老顽固的悠闲生活。
但很快,最后的悠闲都被打破了。
咒术界风起云涌,在羂索悠闲喝茶的时候,向着这位千年老东西挠破脑子都想不到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火速前进。
因为大量咒术师开始热爱工作,他们这些在咒术上层的老摸鱼人都跟着忙碌了起来。
有的要负责出了明明资料上写了战死了三年,今天突然诈尸的;有人要负着核实什么四级咒术师干掉了二级咒灵是不是真实的,还有人要负责......
脑花侧过头,用无神的死鱼眼看着眼前被众多咒术师压在地上的男人。
当年他费了好大功夫,让这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天才咒术师对咒术界绝望,坚定叛逃,走上了诅咒师的叛逃道路。
一是为了在他身上做实验,以后把这套操作更好的应用在咒灵操使夏油杰身上。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为以后占领夏油杰的身体,给自己攒攒家底,为自己的诅咒师队伍添一员大将,少一个咒术师敌人。
但没想到......
脑花控制的壳子神色复杂,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已经叛逃了吗?为什么还要到总督部领任务!
这种侮辱性太强烈,脑花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摇着他的肩膀问问,为什么要这么迫害他的处心积虑的谋略。
“我就是想来领个任务,来给大家拍摄一个教程呀!”被按在地上的诅咒师叫声老大,洪亮的整个大厅都能听见。
那一瞬间,全场寂静。
所有人面面相觑,脑花清楚地看清了他们丰富的眼神交流。
在羂索心中越发不妙的预感中,按着诅咒师的几双手悄悄松懈了力道,人高马大的咒术师们脸上露出了“老子竟然多管闲事”的懊恼。
“嗐,腰突然有点疼。”
挡在趴在地上、当年风骨无存的诅咒师面前的男人在一片寂静中突兀开口,当着眼神越发绝望的脑花面,干脆伸了个拦腰,侧身让开。
——他刚刚挡住大厅的任务板了。
凭借脑花优秀的听力,他甚至听到有人小声问那个躺在地上的诅咒师:“兄弟,认识字吗?不认识我可以给你读一下。”
被压在地上的诅咒师一改刚刚的狂放,矜持地说道:“本人自学,大学学历,是认识字的,谢谢姐妹了。”
随后他如同躺在冰面上的海豹,身体被按着,脑袋却努力向上抬起,伸长了脖子,去看牌子上的任务。
大家都是相信大学生的记忆力的,感觉他看的时间差不多了,按着便诅咒师的手更松了。
他们装出了“老子也突然腰疼”的痛苦表情,纷纷两只手叉腰,试图扭腰锻。
诅咒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随后一跃而起,还不忘拿出手机,对着面前的屏幕一顿狂拍。
可这番流畅的操作只是引来了大家更为鄙视的目光——身为大学畜的你记忆力怎么还不如他们这个专科生。
诅咒师脸一下就红了,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咒术界后,在社会上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脸皮都变薄了。
他情不自禁地大声嚷嚷为自己辩解:“你们什么眼神,手机就是大学生的脑子!大学生都是这样的!你们根本不懂大学生!”
但他真诚的发言只是得到了更多嘲讽的目光,就连甚至连躲在暗处的脑花都没忍住嗤笑一声。
羂索刚刚冲出在心中的不敢和失望完全消失,甚至升起了淡淡的庆幸。
——幸亏这家伙又回来当咒术师了,要不然未来加入自己的团队,不知道会闯出多少篓子!
在脑花暗含着悲伤的庆幸中,诅咒师也偷到了咒术界的任务,举着相机投入到了热情的教学事业中。
那个时候,脑花只想为这位曾经的天才诅咒师,现在脑瘫患者而感到可怜。
他甚至主动在咒术界上层周旋,希望大家放过他一马。
可随后,脑花就因为曾经愚蠢的自己,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大家有了教程之后,底层咒术师们完成任务的节奏便越发迅速,手中积累的财富越来越多,然后纷纷汇聚到了套皮盘星教中。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脑花想不注意到都难的程度,他一边处理总督部越发沉重的任务,一边继续探究隐藏在表面下的秘密。
——夏油杰,这个名字在阴影中浮现。
额头有着缝合线的男人神色阴沉,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实木桌面上不断敲击,震动让陶瓷杯中的茶水水面接连晃动。
“夏油杰的背后......”羂索的神色越发阴郁:“是明神结衣还是五条悟?”
他单手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从特殊渠道搞来的咒具手/枪,让它躺在自己的手中,不断摩擦。
这种东西,五条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