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已军的陌刀阵无坚不摧,何白总算是松了口气。只可惜自已低估了陌刀阵的威力,正面之敌速败,然两翼却还在激战之中。中军还要防备有可能的变化,不能追击残敌,白白便宜了他们。
何白于是转头与赵云闲话,问道:“子龙,吾军之刀阵如何?”
只见赵云满面苍白之色,连连点头道:“主公麾下之刀阵如同波滔一般,又如同车轮不住向前滚动,正面之敌无不尽摧之。如此厉害的骑军都被刀阵强行击破,想来世上无有能强抗此刀阵者吧。”
何白点点头,又问道:“如果像子龙这般的猛将,不知能冲过几排刀阵?”
赵云低头细思片刻,摇头叹道:“我观刀阵士卒所用之利刃,尽是镔铁精钢打制而成。平常枪矛之柄多是木制,格挡一刀两刀及断。纵是镔铁长枪,不能夺取敌兵为用,能冲破十排刀阵,就算幸事了。我若入阵,不求伤人,只求自保的话,能冲过二十排刀阵吧。”
何白深吸口气,自已都不敢说能过十排刀阵,赵云竟然能过二十排?不,赵云为人一向谦虚,只怕能过三十排吧。自已的武艺与赵云差距有如此之大?
正思索中,只见成齐与陆平满面铁青的领军返回,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说一句话。何白不耐的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对之处?”
最终成齐咬了咬牙,拜道:“主公,当面骑军不是袁军,而是……公孙将军……部下骑军。”
“什么。”闻言,何白差点没有摔下马来,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平摇头道:“场中没有活口,臣下也不明原委,只知敌骑多是公孙军的打扮。为首敌将阵亡,隐约像是公孙将军的部下从事范方,所打的也是他的旗号。而范从事从兖州归来,与我等有过一面之缘,也正好被公孙将军派往修县守卫。”
何白脑海中轰然乱响,已分辨不清事物的经过与原因了。只能喃喃的问道:“难道是范方投降了袁军?所以才来进攻我军大营的?”
一旁的赵云眉头微皱,说道:“似乎是范从事行事太过蛮撞了,深夜前来,因不明我军的底细,误以为我军是袁军,因此……”
何白微微点头,叫道:“来人,速去左右翼探视,夜袭之敌究竟是何方神圣?余化、王方与关羽、张飞为何还未击破两翼之敌?”纵然是公孙军,如果夜袭已军,杀了也就杀了。如此愚蠢的将领,留着只会给公孙瓒添麻烦。
“报,主公,关羽、张飞临阵作乱,余司马重伤,王校尉阵亡,敌军乘机强攻,我军两翼大溃。”刚刚派出两骑传骑不久,他们就惊恐的跑回禀告。
“轰”,脑海之中再度炸响,何白再次被镇住了,关羽、张飞作乱?余化重伤,王方阵亡?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昨日刚至龙凑就与曹操打了一战,又因为有雨,没有即时派出斥侯哨探四周。龙凑城又小,何军只能在龙凑城外扎营。虽然有所预料曹操会耍手段,但是绝对没有想过已军会祸起萧墙。
向来以忠义著称的关羽、张飞会突然反叛作乱?这不是搞笑嘛。
何白急喝道:“来人,速去四周打探确实的情报。成齐、陆平引兵守卫中军,但有不明之军靠近,杀无赦。”
“报,龙凑守备李移子奉命前来救援。”一骑传骑奔至。
何白大怒,自已什么时候叫他来援了?他来了,那龙凑城怎么办?忙跳至战马鞍上,四面眺望。看着李移子从龙凑北门出,从已军东南后营入寨。分兵两路,救援了正在溃退的何军左右两翼。左右两翼得到支援,总算是稳定了下来。逐渐开始反攻,不久之后,终于将敌军全部驱出了营寨。
何白才刚刚松了口气,突然数声炮响,四面火光大作,杀声四起。何白又吃了一惊,忙转头四望,侧耳倾听,只见周围至少有两万大军同时杀来。
何白不禁面沉似水,此地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敌军埋伏,龙凑城守备李移子居然丝毫不知,绝对是个蠢货。
成齐惊叫道:“主公,难道是公孙瓒与袁绍联合攻我,不然此地如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敌军?”
何白摇摇头,公孙瓒与袁绍是天生仇敌,绝对不可能联合的。只能说公孙军的将领被他人利用了一番罢了。
果然不久,就有一队人马打着火把望龙凑城而去,龙凑城立时有战事发生。只是李移子兵马尽出,龙凑城不过十分钟就被敌军攻上了城头。
此时李移子面色苍白的领着大军向何白的中军靠拢,他也丝毫不知周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四周会突然多出如此之多的敌军来。
“何使君,何使君,这么多的敌军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李移子满面惊恐的问道。
何白横了他一眼,怒道:“你是龙凑城守备,左近有如此之多的敌军埋伏,你都不知,我昨夜才刚至,我怎知晓。”
李移子面色一红,糯糯不敢应声。何白急说道:“一千五百陌刀手,平均分为四份,赵云守西南,成齐守西北,陆平守东北,我守东南。速去察清我军伤亡如何?余化何在?”
不多久,余化被人抬了过来,艰难的拜道:“主公,张飞骤然暴起,所幸新甲防护不错,一矛没将新甲刺穿,但却受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