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空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破天荒愣了一瞬“你你脱衣服干嘛” 赫勒弥斯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赫勒弥斯闻言皱起尖锐的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看向林空的目光甚至带了杀气这只该死的猎物,自己不愿意的时候老是贴过来往上凑,现在自己愿意了,他又做出这幅表情,到底什么意思 林空的求生欲总是很强,当赫勒弥斯眯眼看过来的时候,他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慢半拍眨了眨眼“你想让我亲你了” 一直生活在丛林中的野兽不知羞赧为何物,闻言毫无起伏的“嗯”了一声。 林空“” 林空忽然有些想笑,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将赫勒弥斯压在了身下,莫名觉得这个大变态有点可爱,低声问道“我亲的你很舒服吗” 赫勒弥斯静默一瞬,然后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好” 林空依言低头亲了他一下,唇瓣温热湿濡,自额头缓缓下落,比羽毛落下来还要轻柔。 那一刻赫勒弥斯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控制不住颤了颤睫毛,身侧的手悄无声息攥紧。彼时他只知道自己脸热耳烫,呼吸一窒,直到很多年后才从林空嘴里得知,那种情绪原来叫“害羞” 旷野寂静,风动林响。 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游戏的原始森林,林空偶尔也会觉得无趣,只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和自己一样的生命上。他搂住赫勒弥斯的腰身,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捏了一把对方紧致的腹肌,然后咬住赫勒弥斯冰凉的耳垂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虫王是不是很厉害” 赫勒弥斯徒手都能捏碎一块石头,虫王大概率只会更厉害。 赫勒弥斯不该回答这个问题的,因为林空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但他静默一瞬,还是吐出了一句话虫王掌控着我们的生死。 虫王其实没有任何武力值,弱到赫勒弥斯徒手就能将它捏成齑粉,但虫王的精神力浩瀚如海,牢牢操控着所有子民的大脑,谁如果生出二心,立刻就会被它用精神力绞杀。 强大如赫勒弥斯,也只不过是虫王手中的牵线木偶而已。 林空也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奇怪,自己干嘛要在床上问另外一个人厉不厉害。他抚摸着赫勒弥斯柔韧冰凉的腰身,模糊不清的低声笑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呀” 本该是一句战战兢兢的话,偏偏后面那个“呀”字千回百转,听起来像是在挑逗。 赫勒弥斯闻言缓缓睁开一双情动的眼睛,红色的瞳仁比宝石还要瑰丽几分,他剧烈喘息,在黑暗中掐住林空的脖颈,然而这个危机四伏的动作像抚摸多过威胁等到 赫勒弥斯顿了顿等到寒冬来临,猎物四散 弹尽粮绝的时候,他也许会杀了林空。 林空笑哼了一声“你真大方。” 他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这个冷血的大变态,往赫勒弥斯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用力勒紧对方的腰身,指尖摸索的时候,不期然触碰到了一条厚厚的血痂。 赫勒弥斯的伤势恢复实在快,早上看还皮开肉绽的,晚上就已经结了痂。 林空的力道松了几分,他把赫勒弥斯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忽然低头亲了亲上面的伤痕。 赫勒弥斯浑身一抖,眼睛更红了你做什么 林空勾唇低语“我在心疼你呀。” 他语罢凑到赫勒弥斯耳畔蛊惑道“如果我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心疼你了哦。” 他好像在威胁谁。 赫勒弥斯闻言无意识皱紧了眉头,心疼是什么他从来不需要谁来心疼。可林空身上的温度实在灼热,以至于他溺毙在对方的吻里,神智越来越恍惚。 食物 赫勒弥斯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幽远的声音,从群山那头传来,急躁催促着什么。 食物给我食物 虫王永远都是饥饿的,他操控着侍神者的大脑,催促着他们尽快给自己寻找食物,那道声音每每响起的时候,赫勒弥斯的大脑都会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 唔 赫勒弥斯痛苦闷哼一声,忽然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他额头冷汗涔涔,死死盯着洞穴外间门,猩红的眼眸闪过了一抹冰冷锋利的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