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家的人先是被胡亥屠,后来又被项羽屠了一波,不是死绝死净了吗?从哪又冒出一个天幕后人?!
张良与萧何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震惊。
——虽说秦朝不是亡在他们手里,但最终还是大汉取代了大秦,作为嬴政的后人,天幕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千古一帝?”
吕后神情若有所思。
“天幕是嬴政的后人?!”
这个重磅消息让刘邦瞬间不纠结吕后在自己死后找面首的事情了。
——嬴政这厮居然真的长生不老了?!要不然从哪弄出来一个天幕当后人?!
刘邦立刻把自己身边的人巴拉一圈,找到当初跟自己一起入咸阳的樊哙,“嬴政没死?!”
“不能吧?”
樊哙的眼睛瞪得比刘邦更大,“他不是早就死了吗?胡亥那小子还把他葬在骊山了。”
“不错。”
陈平颔首,“始皇帝死于巡游路上,赵高李斯秘不发丧,只用鲍鱼掩其尸臭,待公子扶苏死后,他们才公布始皇帝的死讯,拥立二世胡亥为帝。”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
刘邦摇头,“老赢家先是被胡亥杀,再被项羽屠,早就没人了,要是嬴政也死了,那天幕凭什么自称是嬴政的后人?”
周勃大大咧咧,“陛下,您太多心了。”
“嬴政就算当时没死后来也死了——那可是帝王陵墓啊,在里面闷也闷死了。”
“始皇帝是天幕的老祖宗?”
鲁元想了一会儿,回头问房间里的韩信,“淮阴侯,始皇帝不是没有后人吗?”
“没有。”
房间里传来韩信的声音,“项羽先屠宗室,再毁陵墓,赢家无人生还——”
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是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还在生闷气呢?
鲁元乐不可支。
“你一个大男人,怎气性这般小?”
鲁元笑着站起身,略整了下裙摆,抬脚往房间里走,“我父皇常说,为将之人当运筹帷幄,气定神闲,这样才不会被外界的事情干扰到自己的决策。”
“你怎么与这话半点不像?”
“我需要你爹教我打仗?”
屏风后响起韩信的声音。
鲁元忍俊不禁,绕过屏风,“你是用兵如神的淮阴侯,父皇教你做什么?”
“是教太子。”
屏风后韩信随意坐在小榻上。
这种小榻有几案放在上面,搁上一些茶水点心,但现在,小榻上歪歪扭扭,茶水点心更是一点也无,只有碎了一地的点心与暗红色的水壶滚在地上。
——一地狼藉。
鲁元俯身捡水壶,“生气就生气,拿它们发什么火?”
“他们又没惹你。”
周围茶盏皆被摔碎,只有水壶仍是完好无损,沾了些碎了的点心在云气纹上面,鲁元捡起来,拿帕子细细擦着上面的点心屑。
那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水壶,通体暗红色,有些许云气纹作为点缀,作为大汉开国军功之最的齐王,韩信哪怕被贬为淮阴侯,家里也不缺这种东西,见鲁元这般爱惜,他便有些好笑,“怎么,你心疼了?”
“你这脾气得改改。”
鲁元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擦干净的水壶重新放在小几上。
“不改。”
韩信冷笑,“受不了我的脾气便离开,你以为我想跟你生孩子?”
鲁元脸色霎时红起来,“你说什么?”
“别瞎说。”
韩信第一次在与鲁元相处的时候占了上风,熟读兵书的淮阴侯果断趁胜追击,斜了一眼满面通红的鲁元,意味不明问,“我瞎说?”
“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你一个公主守着我做什么?”
【众所周知,赵太后不止找了面首,还给面首生了两个孩子,恋爱脑上头,甚至想夺了嬴政的王位给自己得私生子。】
【但是我那迷人又短命的老祖宗是怎么做的呢?】
【只是杀了面首,摔了孩子,当时虽生气,但后来还是在臣子的劝说下跟赵太后重归于好,母子俩亲亲热热一家人。】
【瞧瞧,瞧瞧我老祖宗的气魄——】
【母后找面首根本不是事儿,生私生子什么的也不是事,只要不图谋我江山,那你就是我的好母亲。】
【当然,哪怕你图谋我江山了,等我消了气,你还是我的好母亲。】
【这才是一个当儿子该有的态度啊!】
【不愧是千古一帝,这气魄千年来无人出其左右!】
这快要溢出来的自豪感是什么情况?
——自己老祖宗的母亲找面首生私生子图谋老赢家的江山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张良萧何不约而同抬头,从彼此眼里看到疑惑。
“对,刘盈那小子跟嬴政没得比!”
英布哈哈大笑,“哪能等刘邦死了再给吕后找?”
“就应该在刘邦活着的时候给吕后找十个八个的面首,气死刘邦那个老不死!”
“我不想听老赢家的荒唐事,我想听老刘家的。”
彭越急得抓耳挠腮,“天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