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种群,而是单独的个体。
这意味着之前获得的任何经验,都不是完全适用的。
每个祸害的诡域,都可能有不同的花样。
有的祸害喜欢模拟经营;有的祸害喜欢闯关肉鸽;有的祸害喜欢角色扮演……职工们每次出任务,都像是在开盲盒,新鲜刺激。
“全是病号单,就没有招聘启事吗?我不想当病人,能不能当医生。我学过临床。”
“医院不接受活人应聘。”
“嗨,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呢,可以加个好友吗?”
一个大会议室里足足三十个人,说话时既有汉语,又有英语,偶尔还有生僻些的德语、法语。听起来很是嘈杂。
凯撒敲了敲桌
子:“我们的第一目标是杀死祸害,解决诡域;第二目标是解救人质。圣心神学医院的营业时间是晚上9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三个小时后门口集合。请各位职工仔细检查好自己的装备和物资。”
该吩咐的话,之前在集训时,都吩咐过了。现在不过是走个过场。
很快就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赢舟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隔壁有两桌人在打斗地主和干瞪眼。
有的人在喝酒;有一个中年女人低头,缝着小孩的衣服。
甚至有一对小情侣回宿舍温存去了。
荀玉去了院子里抽烟。
元问心喝着两倍浓缩的咖啡,手机屏幕上是最新一期的《华尔街日报》。
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调整心情,毕竟谁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几个小时后,车来了。改装后的SUV,一辆车加上司机,刚好能坐五个人。
开车的人是何文。
一年不见,何文和弟弟的关系日益亲密。站在原地,都让人有些分不出正反面。
正面是何文,反面是他弟。像是从肉里长出来似的,看得谢东壁啧啧称奇。
去医院的山路很窄,六辆车从双排变成了单排。到最后,车也开不了,只能下车负重前行。
渐渐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而且出现了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这味道不怎么好闻。而且,应该对进化源有着抑制作用。
赢舟有些头晕,很闷,像通宵了一整夜。
元问心肩头的蝴蝶无精打采,扇翅膀的频率都变低了不少。
赢舟给自己戴上了防毒面具,很可惜,没什么用。虽然闻不到消毒水的气味,但不舒服的感觉依然存在。
谢东壁推了推眼镜框:“不能物理解除的Debuff吗?……嗯。”
他从自己的装备箱里掏出棉布口罩,戴在脸上。
隔了会,谢东壁又掏出了几个同款口罩,给了队伍里其他几人:“戴这个。”
每个实验小组,总会有那么一些还来不及上报的新品。或者已经上报,并且通过了审查,但还没来得及投入使用的新品。
谢东壁的口罩就是其中之一。
赢舟接过口罩,戴在了脸上。
他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草木香气,头疼也奇迹般地痊愈了。
“之前,树枝,磨成粉。做了几个过滤口罩,嗯,不能量产,所以只有这么几个。”谢东壁含蓄地说着,“是香料树,所以味道会好闻一点。”
元问心瞥了他一眼:“少说两句。”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
但赢舟却明白,口罩过滤层里的,是太岁树枝磨的粉末。
自然生长的太岁是藤蔓植物,一般情况下不会有树枝。
那些树枝,都是从赢舟身体里长出来的。
赢舟上一次长出树枝,是在红皇
后的诡域。他杀死了白皇后,然后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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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再长一次这样的树枝,估计得杀个元问心祭天。
队伍匀速前行了差不多半小时,终于看见了医院的大门。
黑夜里,血红的十字架悬挂在三座大楼的头顶,格外显眼。
医院很大,还栽种了不少景观树,但门却不怎么宽。像地铁的进站口,一次性只能让一个人通过。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坐在门边。
它看起来像是被硫酸泼过,又移植了一些奇怪的动物皮肤,脸上像是发霉一样,长着一圈白色的绒毛。眼眶是两个干瘪的血洞,红肉糊成一片。怪恶心的。
医生胸口的工牌写着它的工种:导诊员。
它笑了两声:“医院自从建立以来,还没这么热闹过呢。感谢大家选择圣心神学医院,我们院长从一周前,就激动到睡不着觉——”
最前方的凯撒已经准备好了战斗。
但导诊话锋一转:“请进吧,随意。把医院当作自己家就好。”
说完,医院的大门开启。
从远处看,能看见里面的建筑和植物。然而站在大门口,只能看见一团浓郁的黑雾。
诡异的气息几乎凝结成实体,从门内溢散开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凯撒嘀咕了两声,随后,一名职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