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没人像虎父这样,砍了亲人的头告状的。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这个案子就没必要查嘛。”
陆善柔说道:“闹得满城风雨,全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个多出来的头,不查也不行,总得给个交代。”
寒江独钓打个呵欠,“依我看,是朝廷要借着这件事弹压外戚啊,一个以前的国舅爷,一个现在的国舅爷,都不可一世,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聚众斗殴,实在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呵欠是会传染的,听寒江独钓打呵欠,陆善柔也觉得累了,说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咱们一道去锦衣卫衙门查验虎哥尸首,看他致命伤在何处。”
李捕头赶紧说道:“二小姐千金之躯,要保重身体啊,陆青天只有您这点骨血了。哦,还有,这张三通钱庄的银票放那里?”
陆善柔说道:“案子归锦衣卫管,就由我明天当做证物交给锦衣卫吧。另外,有件事要拜托李捕头。”
李捕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啥拜托不拜托的,有事二小姐尽管吩咐,就跟以前一样,小的听候差遣。”
李捕头还是李快手时,就叫陆善柔“二小姐”,叫习惯了,在他心里,陆善柔永远都是陆青天最宠溺的小女儿,现在也改不了口叫她婚后的称呼“陆宜人”。
陆善柔说道:“你多问几个货郎,以虎哥的年龄、做这一行的收入,还要在虎父的眼皮子底下攒两百两银子存在三通钱庄,这个数目正不正常?”
李捕头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包在我身上,我明天至少问十个八个货郎,下午给二小姐答复。”
当晚,寒江独钓就睡在铺房,和李捕头叙旧睡觉,陆善柔和魏崔城赶回乾鱼胡同,他们都有令牌,在宵禁的夜里也畅通无阻,好巧不巧,他们在胡同口遇到了同样刚刚回来的陶朱和麦穗。
四个人一起开口:“你们干嘛去了?”
陆善柔说道:“去查今天西四牌楼多出来的人头案,你们呢?”
魏崔城拍马走近过去,上下打量,“你们两个身上都有飞溅的血滴。”
陶朱和麦穗对视一眼,一起说道:“你来解释。”
最后当然是陶朱开口了,“我们去了芳草院……”
因凤姐之托,两人去看佩玉她们是否被金荣报复欺负,芳草院老鸨说佩玉不在,去外头侍宴去了。
但是芳草院里的头牌姐妹花飞燕雨燕双胞胎却悄悄告诉陶朱:佩玉还在芳草院,正在伺候金荣,金荣在折磨她。
双胞胎吃过金荣的苦头,晓得这个人疯起来有多可怕,金荣被李阁老的手下严刑拷问,不敢对李阁老动手,就拿她们撒气。
陶朱在外头把自己当成是行侠仗义的陶大侠,听说佩玉有危险,立刻带着麦穗去了佩玉房间。
在院子里就能听见佩玉的惨叫声还有金荣的狂笑声。
论辈分,金荣是陶朱的表舅,陶朱怕被金荣认出来,就用一块布蒙住了脸,只露出眼睛,然后和麦穗一起踢门进去救人。
两人一进去,就看见佩玉双手被呆在房梁上,衣着单薄,金荣拿着一根鞭子抽她,抽得遍体鳞伤,浑身都是血痕!
麦穗扔了一个飞刀,将绳子割断,佩玉瘫在地上,陶朱忙过去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
“什么人?敢扫老子的兴?”金荣挥起皮鞭,抽向正在解绳子的陶朱!
但是鞭子刚甩了一半,就没有力气了,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
金荣纳闷,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无头躯壳立在地上,倒下。
这是他的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了。
地板上的人头闭上了眼睛。
麦穗的刀太快了,快到斩下的头颅还以为自己活着。
这时,金荣的七/八个随从连忙跟进去帮主子,刚一进去,就看见主子的人头和躯干分离,随从们吓得回头就跑,麦穗却反锁了房门,冷冷道:“进来的人都的死。”
几道闪电般的刀光后,再无活口。
“……事情就是这样了。”陶朱说道:“后来我的暗卫们都赶到了,封锁了芳草院,最后是东厂的人善后。我要东厂把佩玉姑娘,还有飞燕雨燕双胞胎都送到我的皇庄里休养去了,再也没有人欺负她们。”
陆善柔连忙问道:“在你那个皇庄?”
陶朱答道:“当然是积水潭,大半夜的又不能出城,积水潭最近,佩玉姑娘还要疗伤,就送到那里去了。”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