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接话道:“小兄弟说的好,我家这口子就是窝囊,让他考科举他不去,太子殿下给他脸他也不要,天天惦记着祖上的破爵位。”
王先达见自己妻子也这么说自己,脸色更加灰暗了“咳...。”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慈烺见状继续说道:“你就惦记着祖上那点东西吧!早晚给自己窝囊死。”
说完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板娘。
“小兄弟,你这人挺对姐脾气的,这顿饭,姐请了。”老板娘豪爽道。
朱慈烺并未收回银票,而是直接放在了台子上。
然后指着王先达又说道:“看看大姐多豪爽,再看看你,就你这心胸依我看也就芝麻粒大小,连你妻子都不如。”
说完他便带着众人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街角处突然冲出一堆兵丁,直接将馄饨摊围了起来。
李大开反应迅速,大吼道:“备战!”
士兵闻言立刻脱下宽大外衣露出甲胄,同时取出燧发枪,将朱慈烺围在了中间,蓄势待发。
朱慈烺见状心道,好家伙,赵之龙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他作为南京守备,总管全城兵马,怎么还有人敢来找他事儿?
“是你昨天在青楼让手下杀范家家丁十二人?殴打范家二当家?”领头之人指着朱慈烺说道。
朱慈烺则所答非所问道:“你是谁?”
因为朱慈烺身上有一股子股上位者气势,领头之人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回道:“我乃应天府左都督,孙应华。”
朱慈烺并不认识这人,想来他在历史中没什么太大作为,当即看了眼陈永华。
陈永华见状走到孙应华身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东宫令牌,小声道:“你可识得此物?”
东宫令牌他怎会不认识,当即脸色大变,心道,这少年难道就是威震天下的太子殿下?
不过他转念一想,瞬间心如死灰。
他受范家大恩,同时有把柄在范家手里,现在就算对方真是当今太子,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左右横竖都是一死,当即心中发狠,一咬牙道:“这伙人乃是流寇,趁机入城杀害良民,依大明律,当场斩杀!”
朱慈烺听到这话,心里惊了一下,好家伙,看来这南方局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范家一商贾之家,竟能调动应天府左都督为其做事。
而且在知道他身份后,还敢杀他,这份能量可当真不小。
不过他也不怕,转头问李大开:“怎么样有信心吗?”
李大开闻言略带谦逊的狞笑一声:“嘿嘿,末将试试吧。”
言罢李大开,暴喝一声:“杀!”
“嘭!嘭!嘭!”亲兵听到命令,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扣动扳机,燧发枪齐射。
围着的士兵瞬间就被射倒一片。
而后李大开直接挥舞战刀,冲了出去,身后亲兵也都放下燧发枪跟着冲了过去。
孙应华带来的士兵,差不多有两百多人,多是些没见过血普通衙役。
平时欺负下老百姓还行,真正搏杀起来,战斗力几乎为零。
李大开所带领亲兵虽然只有不到三十人,但论战斗力来说,在当世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而且身上全穿着锁子甲,普通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们。
一时间犹如狼入羊群,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将二百人全部斩尽杀绝。
街道上一时间血流满地,围攻的群众本还想看个热闹。
但此情此景,给他们吓的全部四散而逃,生怕波及到自己。
此时孙应华已被李大开砍断胳膊,气息萎靡的瘫倒在地上。
朱慈烺缓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道:“谁派你来的?”
孙应华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
但他还有妻儿老小,妄图谋杀太子殿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于是强忍断臂剧痛道:“我说了,您能不能不要波及我的妻儿老小?”
朱慈烺知道他只是被人当枪了而已,当即说道:“可以。”
“呵呵,谢谢您,是范家...范永石让我来缉拿您的,说无论死活。”
“老李,杀了吧。”
李大开闻言手起刀落。
朱慈烺心道,现在南京城里,唯一知道他身份的就只有赵之龙了,也不知道他参与没参与此事。
他作为南京城守备,手握南京城全部兵马,要是他参与其中了,事情就麻烦了。
南京城内最高武官,是南京守备赵之龙,主管前、后、左、右、中五军都督府事务。
其次是南京参赞机务官,协同管理五军都督,由兵部尚书兼任,其综合权利在赵志龙之上。
现在的南京兵部尚书乃是史可法,这人朱慈烺比较熟悉,还给他当过两天老师。
绝对是个大大的忠臣,忠的不能在忠的那种。
想到此处,他将陈永华叫身边,耳语道:“你拿着我的令箭,去找史可法,让他看好城内兵勇。”
“臣,明白。”
现在正值春季,正是贩茶、贩布的季节,南来北往的客商们都云集在南京城内。
朱慈烺此行就是要探江南豪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