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管家二人,更是惊怒不已。
想说什么,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萧凤归的安危。
“七姑娘如何了?”袁嬷嬷上前问。
梧桐摇摇头,哽咽道“姑娘 ,还昏迷不醒”
一旁的老大夫皱眉把脉,脉象虚浮,微弱若细丝,又似是有阻,怪哉。
他一时判断不出萧凤归为什么昏迷不醒,只能斟酌言辞道“小姐被人刺伤手臂,又被器物砸伤脑袋,惊吓过度,外加流血过多,一时虚弱昏迷不醒也是有的,需得细细养着,老夫开几副方子,你们照着去拿药就是了,这是治外伤的药,你们还得仔细买上好的玉容生肌丸……”
大夫又说了些饮食需要注意的地方,喜鹊拿了银钱给大夫,送大夫出门。
管家心下叹气,却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外头的衙役。
见管家来问,师爷模样的人拱手示礼“贼人跑的快,我们赶到时,府上小姐已经昏迷不醒,我们只查到你们茶碗里有迷药成分,人,却是难以拿到了……”
管家心累地摆摆手,客客气气地请走衙役,唉声叹气。
本以为只是来接一趟侯府流落在外的姑娘,哪知道一波三折。
前两次没接成,第三次还差点叫那马六害了七姑娘。
七姑娘受伤,这番回去,也不知道如何交差。
再就是那马六,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指使,为何要害一个乡野长大的姑娘。
内室,张嬷嬷与袁嬷嬷看了萧凤归手臂上的伤口,还有额头上的伤,心中只有四个字来形容。
触目惊心。
萧凤归这段时间修炼,身体里杂质毒素排出去不少,肌肤便白嫩不同于往日。
臂膀上的伤口血肉外翻,外圈泛白,内里透红,看的人眉眼直跳。
还有萧凤归额头上的伤,乌青带紫,约莫小儿巴掌大的地方都是透着血污的。
叫人看了不由心慌。
这姑娘家,伤到了皮肤,可是顶顶大事,关乎的是姑娘家未来的颜面。
若是肌肤有损,定是会遭人嫌弃的,名声,自然也就……
七姑娘伤的这么严重,旁人光看着都胆战心惊,更别说她醒了瞧见,会如何闹腾了。
这她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张嬷嬷连揉额头缓解头晕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等萧凤归醒来,便赶紧回京城。
再待下去,还不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呢。
“梧桐,喜鹊,你们好好伺候姑娘,我去瞧瞧马车”张嬷嬷跟袁嬷嬷也交代了几句,便跟管家一块,去了马厩看马。
因为萧凤归带回来一匹,所以马没少,可车只有三辆了。
管家又着急忙慌地去买马车。
考虑到萧凤归受伤,张嬷嬷买了不少软和的被褥靠枕放在最大最宽敞的那辆马车内。
萧凤归是次日凌晨悠悠醒来的,碎玉踩在她脸上嗅来嗅去。
萧凤归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推开它“让开让开,我现在可是伤患,你有没有眼力见”
碎玉被萧凤归推了个踉跄,想到萧凤归受伤,也没有顶嘴,只是舔着毛毛“张嬷嬷她们打算等你醒了就回府”
萧凤归目光悠悠看向窗外,早点回府她自然料到了。
身为候府流落在外的泥腿子女儿,侯府众人确实不见几分真心,但若是有人在她回府路上动手。
还伤了她。
侯府众人肯定是不满的,怕影响到承恩侯府的名声,也怕她造谣萧青蓉容不下闹开。
张嬷嬷她们肯定不敢继续待着,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才好呢。
她再不济,也是侯府的姑娘。
她们身为奴婢,没有照料好她,让她被刺伤,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侯府还需要她呢。
所以,她配合地醒过来,没有继续‘昏迷’
果然,梧桐发觉萧凤归醒来,喜极而泣,颤着声音喊“姑娘,姑娘醒了,姑娘可有哪里不适?”
萧凤归虚弱不已地皱眉,声音细细的“疼”
梧桐与喜鹊看着萧凤归,都不由打心底可怜萧凤归。
七姑娘也太苦了,被人掉包长于乡野,一看就没过什么好日子,现在还不如熬出头被带回府,又遇到刺杀。
看着可怜见的,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连血色都没有,更添几分弱不禁风。
“姑娘,您别乱动,奴婢已经为您上过药了,您要是觉得疼, 您想吃什么,奴婢给您去做”梧桐柔声劝萧凤归。
喜鹊也在一边点头,可能是经历了这一遭,她性格没往常那么跳脱了。
“是啊,姑娘,您才受伤,千万不能乱动,大夫说,只要多样几天就能好了”喜鹊脑子里是袁嬷嬷跟她们说的话。
说姑娘家爱俏,千万不能让七姑娘知道自己伤了脸。
也不能让七姑娘知道自己的手臂伤的那么深。
怕七姑娘想不开。
萧凤归对自己的伤势清楚的不得了,就是自己下的手,还能不知道几分轻重吗?
不过她顺着梧桐喜鹊的意思来,刻意装的好似不知情的样子。
养了一天,张嬷嬷管家都来看过萧凤归。
萧凤归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