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常乐镇上除了过年以外,最为热闹的一次盛景了。
只要是曾经接受过夏若照顾和帮助的人,不管是老人,小孩儿,男人,女人,都纷纷走上集市。
大家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也没有谁要求他们来。
夏若甚至还专门交待了不要让善堂,慈堂和育儿堂的人来,可大家还是来了。
有人拿出一块红绸子,好几个人同时展开,绑在路边的树上。
行人很快看清了红绸子上的字:夏若好人,没给我们吃观音土。
还有一些小孩儿,在路边玩闹的时候,唱着童谣:狗狗吃骨头,不吃骨头莫乱咬,编故事,乱造谣,再敢乱说我打你脑!
一个身穿白底青花符文道袍的男子,面容稚嫩,举止风雅。
这人,就是浮光岛的东裕。
奉师命来镇上结交夏若。刚来到常乐镇上,就看到绑到树上的各种红绸子,还听见小孩儿唱的童谣,好像还都跟夏若有关。
忍不住好奇地对路边一个卖菜的男人拱手。
“请问,镇上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是否跟夏姑娘有关?”
卖菜的男人一看东裕身上穿着道袍,人也文质彬彬的,就知道是修仙门派的人。
立刻就把夏
若平时是怎么帮助善堂,育儿堂和慈堂的人,又是怎么被人污蔑给善堂的人吃观音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东裕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道,“夏姑娘怎么可能会人吃观音土?一定是有人造谣!”
“那可不就是有人造谣?所以这些受过夏姑娘恩惠的人,都出来要替夏姑娘正名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镇上流言都闹成这样了,夏姑娘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为自己说话。”
卖菜男人眉飞色舞地说。
东裕听明白了事情始末,立刻决定要帮夏若搞清到底是谁在背后传的这些闲话。
并且要好好惩治一番瞎传闲话的那些人!
康乐商会,议事厅里。
董成挺着大肚子, 正慢悠悠地端着杯子喝茶。
议事厅里的另外三个管事,都陪着笑脸,朝他恭维道,“会长,您这次的计谋可真是太高了,那个夏若跑去给启翔商会的人写书,还搞什么捐助善堂,这次咱们让她名誉扫地,只要现在咱们把证据拿过去,看她不乖乖回来给咱们商会写书?”
“没错!会长,我看现在时机就正好,不如咱们现在就去请夏若过来吧!”
“现在外面流言传得那么凶,夏若肯定吓得在家里哭呢!
毕竟是年轻小姑娘,别再被吓出个好歹来,哈哈哈哈哈哈!”
董成也跟着呵呵地笑,随即一抬手,“不慌,她是不是自恃才情,根本不把咱们康乐商会放在眼里吗?那就让她多哭一哭,才能让她记住教训! ”
议事厅里的几个人顿时大笑起来。
董成心满意足地喝茶。
眼看启翔商会就要成为常乐镇的商会之首,而他因为放走夏若,失去了出爆款书的机会,几乎成为商会里的笑柄。
他也不得不出此下策,收买了一个说书人,让他宣扬夏若表里不一,沽名钓誉,为了显摆自己名声,明面上接济穷人,给善堂送钱送粮食 背地里却把粮食和钱财又全部收走,给善堂里的人吃观音土。
这种流言散播出去,听的人就只管听个热闹,根本不会有人专门去善堂调查。
就算调查,他也早就在善堂安排好了人,到时候有人问起来,那个人自然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甚至他还安排好了一个死人,往死人肚子里装了观音土。
这样事情性质就更严重了。
足够把夏若那小丫头给治的死死的!
可就在这时——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商会伙计忽然冲
进来,慌慌张张地道,“会长,善堂,育儿堂,还有慈堂的那些泥腿子们,先是在镇上拉红绸子,说夏若是被冤枉的,是好人,没有让他们吃过观音土,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群人又堵着咱们商会大门,非说是咱们商会造谣,污蔑夏若的名誉,非要您出去给夏若道歉,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什么?”
董成惊得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颤抖着手指向伙计,“他们为什么堵我们的门?”
他还没拿着证据去找夏若,让夏若跟他低头,怎么这些善堂的人就先找来了?
商会伙计被董成吓了一激灵,一五一十地回答,“他们说,是咱们商会的人现在外面造谣,他们还抓了一个咱们商会的人,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说已经报官了……”
“报官?”
噗通——
董成一屁股重新坐回到椅子里,脸色苍白,翻着眼皮,眼看就要昏过去了。
议事厅里的人顿时乱成一团,给董成掐人中的掐人中,给董成灌水的灌水,很快董成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给弄醒过来。
“董会长,咱们现在这可怎么办?人家堵着咱们商会大门,还找到了人证,这主意是你出的,你可要负责收拾善后啊!”
“咱们商会的名声,这些可全完了啊!”
“董会长